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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見警察同志的手被握得血脈不通,顏色都變了,連按住唐宋的肩膀,“走吧,別打擾人家工作?!?/br>唐宋這才放手,攬著青年的肩膀轉(zhuǎn)身往外走,嘴里念叨著,明天得找人做面錦旗送過來。晚上一點,夜總會的生意仍舊紅火,沸騰的重金屬音樂變?yōu)榱耸婢彽穆?,讓人的心情跟著搖曳起來。為了不打草驚蛇,李魚和唐宋回來的時候走的是貨運門,進了辦公室后,唐宋打電話說要開個臨時會議,讓所有員工分為兩撥,于二十分鐘后,先后進入會議室開會。這種事情以前也有過,卻是頭一次發(fā)生在營業(yè)時段。“你們說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咱們一走,客人誰招呼?”“我聽說是丟了東西?!?/br>“你聽誰說的?”“上廁所的時候,聽見周經(jīng)理在接電話,說什么沒聽客人說丟東西?!?/br>“誰這么大膽子?!”“管那么多呢,咱們看個熱鬧就行。”李魚聽完這些議論,背著手,開始從樓上轉(zhuǎn)悠到樓下,大搖大擺的告訴那個幾人,他沒死,回來了,回來抓他們了。第一撥人進入會議室不久,就有領(lǐng)班敲門進來,說自己手底下的三個員工不見了。跟回來的警察同志立刻到人事部找到了這三人的地址,實行抓捕,不到兩個小時,就在火車站把人給抓到了,當場搜出贓物。三人被抓到的時候精神萎靡,嘴里不停嚷著“有鬼”、“鬼打墻”一類的話。警察把人銬起來,分別塞進警車后座,幾人依舊不安分,其中一個甚至想跳車。他臉色蒼白,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驚恐地叫喊道,“讓我下車,他會殺了我的,會殺了我的?!?/br>警察被他吵吵了一路,耳朵都快聾了,一到警局就把人押進了審訊室。李魚一直站在單面玻璃外,安靜觀察里面的嫌疑人。男人眼神渙散,嘴唇翕動,像是在自言自語。陪同的警員問他,“能認出來嗎?”李魚仔細將那張臉和記憶中的相對比,搖了搖頭,“巷子里光線太差,又下著暴雨,他們一沖過來就蒙住了我的眼睛,我真的沒看見。”唐宋安慰,“認不出也沒事,人贓并獲,他們跑不掉了?!?/br>李魚嗯了一聲,心想,原主這位兄弟是真的鐵,不禁有些羨慕。長這么大,除了莊嵬,似乎沒有人和他有過親密關(guān)系。1551安慰,“會有的,你以后會有很多東西,相信我?!?/br>李魚笑了下,正想問后面的警察他們能不能回去了,余光瞥見什么,他愣了下,又把身體轉(zhuǎn)回去。審問室里,那名嫌疑人已經(jīng)快縮成一團了,兩手用力抱住自己的頭部。過了會兒,他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地把頭扭過來,目光穿過手肘間的空隙,看向某個地方。李魚的手指戳上單面玻璃,“唐宋,你覺得他在看什么?”嫌疑人的腦袋是往玻璃的方向轉(zhuǎn)的,視線投放的位置,正好是他們看不見的死角。唐宋被里面詭異的一幕搞得渾身不舒服,干笑兩聲,“可能是在飛蛾或者蚊子吧?!?/br>李魚往右邊移動,伸長脖子。沒用,他還是看不見那個死角。“1551,角落里到底有什么?”“稍等?!?551說完,截了實時圖放到光屏上。為了讓宿主看清,照片是放大的,那只是一個干干凈凈的墻角,什么也沒有。這次是靈異世界,很多東西不能只看表面。李魚讓1551將照片放大了,找到了癥結(jié),畫面放大后的墻壁上,有一張十分模糊的臉。那張臉被嵌在水泥墻,與白色的墻壁融為一體,必須很仔細才能看出些許淺淡的輪廓。李魚頭皮發(fā)麻,兩腿發(fā)軟,偏偏還無法與唐宋分享這份恐慌。見他臉色不對,唐宋皺眉握住他的胳膊,“我就說讓你明天再來,你非要今天來看,先去醫(yī)院吧?!?/br>一直站在旁邊的警察也說,“接下來的工作交給我們就好?!?/br>李魚想了想,問唐宋,“那我明天能請假嗎,我這算是工傷吧,不會扣錢吧?”“……”唐宋哭笑不得,“我看你是掉進錢眼里了,可以請假,算,不扣錢?!?/br>李魚放心了,原主兜里沒幾個錢了,平時吃住都靠唐宋。他合計著,等攢夠錢就搬出去。兩人走出警局,墨色的夜空顏色已經(jīng)開始變淺,李魚緊了緊衣領(lǐng),正想走下臺階,臉頰突然被捏了一下。他的臉有點腫,雖然對方動作很輕,但還是疼得他哎喲一聲。李魚瞪向唐宋,“你手欠的是不是?!?/br>唐宋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插在兜里,莫名其妙道,“我怎么你了?”李魚的嘴張了張,又閉上,是錯覺,一定是錯覺。第195章我成了夜場領(lǐng)班03離開警局已是凌晨兩點半,空氣褪去了燥熱,變得涼爽,而頭頂?shù)囊箍蘸谌鐫饽?夜幕下的街道亦是靜悄悄的,一輛車也沒有。唐宋開車把人送去醫(yī)院,經(jīng)初步檢查,確定李魚身上只有皮外傷。醫(yī)生給開了點活血化瘀的藥,叮囑要按時涂抹,少吃辛辣油膩。李魚乖乖聽著,用舌尖頂了下口腔囊壁,一碰就疼,別說是辛辣,但凡是帶點鹽分的東西進嘴里,都會疼的他嘶嘶嘶。折騰了一晚,兩人到家都是精疲力竭。唐宋強忍著困意,幫李魚擦了藥,再沒有精力閑扯,踉蹌著回了自己房間。這套房子是小復(fù)式結(jié)構(gòu),原主搬來以后,一直住在一樓的客臥。客臥在陰面,在原主來之前,里面只有一張單人床。隨著原主居住時間延長,客臥內(nèi)前前后后被添置了不少東西,多了溫暖的人氣。李魚打著哈欠去到衛(wèi)生間,從下面的柜子里給自己拿了把新牙刷換上,囫圇刷了幾下,洗了把臉,爬上床打算睡覺。從穿越至今,他的神經(jīng)一直緊繃,如今放松下來,腦子卻不愿消停。沙發(fā)下的手,審訊室墻壁上的人臉,還有三名嫌疑人嘴里一直翻來覆去念叨的話,有鬼。他裹著被子翻了個身,目光正好落在窗戶上。原主有空調(diào)病,沒法用空調(diào),就連風扇吹久了也會頭疼,從夏天開始到現(xiàn)在,他幾乎每天晚上都開著窗戶入睡。李魚收回視線,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將被子裹緊不夠,還把腦袋往薄被里縮了縮。不一會兒,汗水從毛孔里滲出來,將褲衩背心給濕透了。他強忍著不適,閉緊眼睛,催促著自己趕緊睡。或許是黑夜放大了心跳聲,亦或許是被子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