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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中心只呆了半天,就以‘工作強度過大,精神力無法承載’申請調(diào)離,最后被安排進入技術(shù)初檢部門?!?/br>李魚混沌的大腦頓時精神,“三個小時內(nèi),我要這個人的全部資料?!?/br>1551,“沒問題。”腦子里沒了嘰嘰喳喳的聲音,屋子里也安靜得出奇,游走的困頓又回來了。窗外的雨聲滴滴答答,像是踩著鼓點在跳舞,又像是一大把彈珠落下,有節(jié)奏地在地板上跳躍。李魚的腦袋已經(jīng)不疼了,上下眼皮子卻開始打架。睫毛阻擋了他的視線,屋子里的一切變得模糊。他放棄掙扎,認(rèn)命的閉上眼睛,剛睡沒多久,大雨的嘩啦聲突然放大,像是有人放了個喇叭在他耳旁,強迫他去聽那些吵死人的噪音。終于,李魚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睛,頓時眼睛刺痛,條件反射的張嘴痛呼,有東西立刻涌入鼻子和口腔,險些把人給嗆死。他撐起軟綿綿的胳膊,呸呸幾聲,把嘴里的東西泥沙吐出去。然后身體往左偏,任自己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天上下著雨,一顆顆的雨滴如斷了線的珠子,從天而降,打在他的睫毛上。李魚閉上眼睛,在心里喊道,“1551,在嗎?”“在的?!?551說,“你又穿了?!?/br>李魚,“知道了……1551,我好疼啊,這具身體怎么了?”1551,“被暴揍了一頓,我正在幫你修復(fù),先看看原主記憶吧?!?/br>無數(shù)破碎的畫面融進大腦,讓人頭暈。李魚沒有立刻去整理,想先找地方避雨。他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一條陰暗的巷子。巷子又長又窄,兩邊堆滿了破爛的雜物,四周昏暗無光,而他的正前方,還擋著一個巨大的長方體的垃圾箱。垃圾箱也不知道多久沒倒了,刺鼻的惡臭就連連綿的雨幕都無法遮擋。李魚扶著墻壁,一步一挪的往外走,沒幾步,就看見垃圾箱另一頭冒出一個人。那人黑乎乎的看不真切,只有一雙望過來的眼睛亮得出奇,他按開手電照過去,舉起手揮動,大聲喊道,“丁哥,你怎么在那頭啊,我找你好久了,快過來,總經(jīng)理正在找你呢。”李魚身上的傷不能完全修復(fù),否則遇到揍原主的人,會引起對方起疑,只能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叫喊的人看出他不對勁,淋著雨急忙跑出來。來人是名十八九歲的小青年,生得秀氣斯文的,見李魚臉上的青一團一團的,著實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伸手去扶。“丁哥,你這被誰打了?在咱們的地盤上也敢動手,這他媽是不想活了!”李魚順勢反握住小青年的裸露的小臂,在心里跟系統(tǒng)確認(rèn),“是嗎?”系統(tǒng)過了幾秒答復(fù),“不是。”李魚沒有松開手,實在是身體快散架了,怕一撒手,又摔到地上。平日里總是精神昂揚的小領(lǐng)班虛弱成這樣,小青年越發(fā)氣憤,攥著拳頭惡狠狠道,“丁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是誰?”李魚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我只知道他們是咱們夜總會的服務(wù)生。”小青年聽完開始罵罵咧咧,發(fā)誓要把人找出來。李魚一步一挪安靜走著,順便開始查看原主的背景。原主名叫丁聯(lián),家境優(yōu)渥,爹媽疼愛,上頭還有兩個哥哥頂著,他們一個從政,一個從商,都是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只要他不干太出格的事,這輩子衣食無憂。可順風(fēng)順?biāo)纳?,還是被打破了,兩個月前,原主受到國外同性婚姻法合法化的刺激,壯著膽子跟家里出柜了。向來疼他愛他的親人,在這件事情上表現(xiàn)出高度反對,甚至為了“治好”他的病,接連三番安排他與女人相親。丁聯(lián)忍無可忍,跟家里大吵大鬧,被父親狠狠扇了一耳光。他當(dāng)時整個人都呆住了,臉上火辣辣的的疼痛,不斷提醒著他,在這個家庭里,他成了最叛逆,最不受待見,最讓父母憤怒的存在。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他硬著脾氣在發(fā)小家呆了半個多月,家里人沒來找他不說,還把他卡給停了。原主爹媽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清楚兒子自力更生的能力,故意斷了經(jīng)濟來源,以此為要挾,讓他自己回家,認(rèn)錯,改錯,重新回到“正確”的人生軌道。丁聯(lián)心里苦悶,為什么那么寵愛自己的親人,就因為他不愛女人,就全都變了臉。當(dāng)年他發(fā)現(xiàn)自己性向的時候,因為害怕,抱著膝蓋縮在柜子里,偷偷哭了無數(shù)次。他覺得自己是怪物,另類,總有一天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不同,將他踢出人群。后來漸漸長大,了解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他明白自己不是生病,是正常的。所以當(dāng)他大膽出柜的時候,心里多少期盼著能被理解,支持。父母態(tài)度的急劇轉(zhuǎn)變,讓原主心里無比痛苦,他憤怒的剪掉銀行卡,砸掉手機,揣著兜里最后剩下的錢,下樓去買了一箱啤酒。酩酊大醉后,腦子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原主意識到,他沒了依仗,得靠自己活下去。于是等發(fā)小回家,便提出想到對方酒吧上班的請求。發(fā)小名叫唐宋,和原主一樣,是家里的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幺子,聽了丁聯(lián)的想法,他想也不想的答應(yīng)下來,拍著好兄弟的肩膀說,“行,你來了就跟我一樣,掛個經(jīng)理的職位?!?/br>丁聯(lián)知道,這是一個白領(lǐng)薪水的閑職,不好意思直接答應(yīng)。正巧夜店里最近在招聘領(lǐng)班,他自告奮勇,“領(lǐng)班行嗎?我想學(xué)點東西?!?/br>唐宋起初不答應(yīng),怕委屈了發(fā)小,結(jié)果兩人一個比一個固執(zhí),相持不下。最后,他親自把人帶到各個經(jīng)理和領(lǐng)班面前,千叮萬囑,不能為難人,不能派重活,見了丁聯(lián)就如同見了自己,不得有任何忤逆。想到這兒,李魚忍不住跟系統(tǒng)吐槽,“唐宋就是個土皇帝吧?!?/br>1551,“差不多,店里的人都叫他一聲哥,附近的治安巡邏也對他恭恭敬敬?!?/br>這些都是堅實的家庭后盾所帶來的附屬。扶著自己的小青年提示了一聲“注意腳下”,兩人跨過門檻,正式進入夜總會。夜總會里燈光絢麗,大廳中正前方的舞池中,一個打扮很潮的重金屬樂隊正在賣力表演。觀眾的情緒被帶動,嗨得不行,又唱又跳,還有人尖叫著朝舞臺上扔鈔票。小青年扶著李魚繞過舞池,進入一條走廊,拐過兩道彎后,兩人進了經(jīng)理辦公室。辦公室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名牌,唐宋。小青年,“丁哥,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叫把總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