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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的夢,李魚面目差點扭曲。他扒掉褲子,仔仔細細的檢查一番,右邊大腿根也有一團。李魚淡定的重新穿好衣服,將襯衣扣子一扣到底。難怪管理局要發(fā)警告通知,原來男人之前做得太過火了。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么管理局一定不是通過普通的rou眼監(jiān)視,達到監(jiān)督和警告的目的。他們一定用了其他什么方法,譬如通過遠程監(jiān)測心跳和情緒來推斷他和莊嵬間正在發(fā)生什么。又或者,是通過可透視的熱成像儀器,直接窺看。管理局是一個奉行和諧的部門,后者嚴重違反了公民的隱私權,并且非常猥瑣,李魚覺得可能性不大。所以應該第一點。莊嵬的光腦是TC自己出品的東西,應該沒問題,那還能是什么呢?李魚系好紐扣,眉頭越皺越緊,如果真有監(jiān)視,當然不可能只監(jiān)視一個,他肯定也是被監(jiān)視的對象。他很窮,買不起光腦,用的一直是老式手機,并且不會經常貼身放著。如果心跳和情緒的反饋裝置藏在手機里,根本無法達到隨時隨地監(jiān)控他。唯一一直跟著他的,是從進入管理局第一天起,就被植入的芯片。芯片具體在什么位置,他不知道,也沒去關心過,反正管理局又不會坑人。而后來,管理局和TC合作,他再次被植入了定位芯片,之前留在身體里的芯片,并沒有取出來。李魚不會懷疑TC,因為項目組內有莊嵬在,他相信自己的身體不會被動手腳。所以,問題很有可能存在于之前的芯片上。只要證明之前的芯片真的有問題,就能說明,他的確一直處在管理局的監(jiān)視之下。李魚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現(xiàn)在距離明天系統(tǒng)歸來還有二十個小時,1551一回來,答案就能被揭曉。他必須冷靜下來,安靜地等著。整了整衣領走出去,李魚看見,男人正好端菜上桌。莊嵬只覺得眼前晃過一片白色,抬眼就看見青年光著腿,只穿著規(guī)規(guī)矩矩的襯衣站在浴室門口。察覺到空氣中突然涌動的燥熱因子,李魚意識到什么,順著男人的視線低頭,哦,忘了穿外褲。他淡定的轉身回到衛(wèi)生間,一邊穿褲子,一邊郁悶的反思,以后千萬不能在換衣服的時候想事情,太尷尬了。等青年再出來,男人已經回到廚房,鍋鏟碰在鐵鍋上,聲音嘈雜。不是李魚多想,而是之前廚房只有咚咚的切菜聲和滋滋的油爆聲,并且分貝不大。兩相比較,現(xiàn)在的聲音,更像是男人故意搞出來,想要掩飾什么的。李魚偷偷摸摸湊近,用手指推開一條縫隙。男人背對著門口,伸著一只胳膊在空蕩蕩的炒鍋里制造噪音,同時彎腰湊在水龍頭前,用另一只手瘋狂地往臉上潑水。李魚,“……”他躡手躡腳地退回客廳,坐在了沙發(fā)上,一個不留神忘了穿戴整齊,結果就把人逼到了這份上。想想莊嵬也挺可憐的,哎。屁股還沒熱乎呢,家里的門鈴突然響了。這間套房子李魚已經租了很多年,除了快遞員,莊嵬是第一個登堂入室的人,他想不出,這個時間點,又是這樣惡劣的天氣,門外的究竟是誰。李魚走到玄關,打開貓眼,外面的男人戴著眼鏡,手里拿著一把黑傘,正一臉嚴肅的盯著門。來人是莊嵬的助理。門一開,他就說明來意,“李先生您好,我是來找莊先生的,不知道方不方便讓我進去。”李魚側身讓路,“進來吧?!?/br>他看了眼助理的衣服,灰色西裝的衣擺已經被雨水沾濕,鞋面上遍布著水珠。助理站在客廳,一眼就將整套小房子打量透徹。他遲疑了下,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虛掩的廚房門上,“先生這是在……做飯?”“嗯?!崩铘~往廚房走去,“你坐一下,我去幫你叫他?!?/br>此時的莊嵬已經冷靜下來,廚房被拉開的同一時間,他利落的將菜鏟入盤中。李魚,“你助理到了,在客廳?!?/br>莊嵬錯眼看向手腕,光腦自動亮起,彈出巴掌的小屏幕,上面的時間顯示,助理比預期早來了二十分鐘。男人平和的臉上多了一絲裂痕,“讓他等等?!?/br>李魚哦了一聲走進去,順便拉開柜子拿出碗筷,未免出錯,他特意小聲數(shù)了下。尤其是筷子,生怕只少拿一根。莊嵬的眼睛釘子一樣釘在青年的后腦勺上,薄唇死死壓著,在對方即將出門前,他忍不住開口,“你要留他吃飯?”李魚看了眼在沙發(fā)上正襟危坐的眼鏡男,回頭沖男人說,“正好撞上飯點,不留不合適吧?!?/br>莊嵬耷拉著眼皮,雖然沒有明確表現(xiàn),但不悅的情緒已經相當明顯。本來嘛,二人世界美滋滋,結果突然有人橫插一腳……李魚在心里換位思考一番,表示可以理解。他想走過去,在男人失落的眼睛上親一親,忍住了。不是時候,萬一真被人監(jiān)控,這種行為算是嚴重違規(guī)吧。萬一把管理局惹毛了,徹底禁止他們往來怎么辦?他可不想今天是兩人的最后一面。李魚回到客廳,將飯菜放到茶幾上,低頭給男人發(fā)了一條信息,就一個數(shù)字3。緊跟著,廚房里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輕笑,隨后就見莊嵬勾著唇從廚房出來,身上的格子圍裙都忘了取。助理拘謹?shù)恼酒饋?,“先生?!?/br>一看見提前到來的活動燈泡,莊嵬臉上的笑意就淡了,眼神銳利。他慢條斯理的摘下圍裙放到一邊,坐到沙發(fā)上,手指在茶幾上點了幾下,“坐?!?/br>李魚正在發(fā)碗筷,抬眼就看見助理額角滾落的一滴冷汗。吃個飯而已,嚇成這樣?助理小哥,你是不是戲太過了。他清了下嗓子,將筷子放在助理的碗上,客套的意思兩句,“不用客氣,當自己家就行?!?/br>頃刻間,客廳內的氣氛凝結成冰,連喘氣聲都聽不見,唯有窗外的大雨,不識相的嘩啦嘩啦。李魚,“……”莊嵬是第一個打破氣氛的,他親自給青年盛了一碗飯,像是知道對方有強迫癥似的,特意將頂部弄的十分平整,讓人看了通體舒暢。李魚說了聲謝謝,接過碗開吃。老板沒發(fā)話,助理一動不敢動,直到自己面前的碗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過去,他額角的汗水,終于從下巴,低到了大腿上。他趕忙站起來,雙手扣住碗底,“先生,我自己來,我自己來?!?/br>吃了大老板親自盛的飯是要折壽的。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