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9
“那你看到其他人從樹林里出來了嗎?”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說沒有。戴爾森剛戴上的面具,差點因為這個答案而崩裂。他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進了宿舍樓,來到一樓管理處。在管理處守著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大爺,問候的話還未出口,就見戴爾森一臉怒氣從窗前經(jīng)過,從房門闖入。“戴爾森教授,您這是……”“滾開?!贝鳡柹崎_人,將麻醉槍砸到桌上,打開了桌上的的廣播開關(guān)。李魚進了宿舍,剛坐下,正在爬樹時差點被閃到的腰,就聽見屋子里的擴音器響了。戴爾森的聲音從小喇叭里傳出來,他命令所有在十分鐘內(nèi)剛回宿舍的人到花園集合,一個都不能少。否則就調(diào)取監(jiān)控,逐個排查,誰都跑不掉。廣播完畢,戴爾森笑著關(guān)閉設(shè)備,沖管理員笑著說了聲謝謝。管理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急忙擺手搖頭,正想說什么,穿著白大褂的年輕教授已經(jīng)經(jīng)過面前。同時,他看見教授朝著對講機另一頭的人下了命令。隔得遠,聽不真切,像是要派人去樹林里搜誰。氣氛輕松的花園里,很快就聚集了十幾個人,有年輕的,也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李魚混在這些人當中,站在中后位置。一群人就像是做錯了壞事的幼兒園小朋友,一個挨一個,站得筆直,每個人臉上,多少都有些慌亂。“喂,小兄弟,知道怎么回事嗎?”李魚搖了搖頭,“不清楚,我剛在宿舍坐下,就聽見廣播了?!?/br>“我也是。”說話的男人和他年紀相仿,“我他媽脫了衣服,剛沖了頭,就被硬逼著跑下來?!?/br>李魚默默看過去,男人的頭發(fā)果然是濕漉漉的,還在滴水。男人探頭探腦的看了眼還在最前方盤問的戴爾森,小聲說,“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好端端的整什么幺蛾子。”罵完他整個人一頓,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小兄弟,你哪個實驗室的?!?/br>李魚,“003。”男人,“……cao。”他撓了撓頭后腦勺,“你能當我剛才是在放屁嗎?”李魚,“能?!?/br>男人,“……”戴爾森故意走得很慢,每一個人都盤問得很詳細,語速輕緩,面帶微笑。他的這份溫和并沒能令人放松,反而讓在場的人越來越緊張,有兩個膽子小的,甚至在發(fā)抖。看來,戴爾森的瘋狂和變態(tài),是眾所周知的。李魚垂眼看著腳尖,臉色平靜,系統(tǒng)說001已經(jīng)不在樹林里了,沒什么好擔心的。被盤問的人走了一個又一個,每一個在臨走前,都被戴爾森拍了照片,并且留下了工作單位、姓名、宿舍號等個人信息。意思很明顯了,他事后還會通過其它方式檢驗?zāi)闶欠裾f謊。李魚,“雞賊?!?/br>1551,“監(jiān)控已經(jīng)處理好了?!?/br>李魚應(yīng)了一聲,問他,“001呢,現(xiàn)在在哪兒?”未免事后找起來太困難,系統(tǒng)對001做了定位追蹤,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他的行動。“他目前在一等居民區(qū)的一條巷子里,似乎對線路很熟?!毕到y(tǒng)說。李魚并不驚訝,001那小子扮豬吃老虎,肯定不會乖乖只待在樹林里。別說是一等居民區(qū),他懷疑恐怕整個地堡都被他逛遍了。悄默看了眼越來越近的死變態(tài),青年閉了閉眼睛,醞釀感情,免得待會兒露餡兒。咯噔一聲,被擦得錚亮的黑色皮鞋出現(xiàn)在視野中。李魚抬頭,恭恭敬敬的喊,“戴爾森先生?!?/br>戴爾森瞇起眼,視線刀子似的從青年臉上刮過,“是你啊,蘇助理。”李魚點點頭,茫然無措道,“教授,我,我……”戴爾森笑著安撫,“別著急,慢慢說。”“好的,教授?!崩铘~做了深呼吸,小聲說,“我六點十幾分的時侯去了食堂,再,再然后就回了宿舍,我沒有去過樹林?!?/br>戴爾森抱著胳膊,一聲不吭,臉色沉冷,無聲地釋放著威壓。眼前的年輕人歷練少,沒有背景,平時工作有條不紊,安安靜靜的。說好聽這是守本分,說難聽點就是懦弱,不想惹事,也不敢惹事。果然,在他的注視下,青年的臉頰開始發(fā)紅,垂在腿側(cè)的手緊張抓住褲腿。戴爾森淡淡道,“把頭抬起來,看著我?!?/br>李魚終于把憋著的那口氣吐了出來,抬起臉,惶恐道,“先生,我,我說的都是真話?!?/br>戴爾森的臉緊繃一瞬,突然松懈,笑了。“看把你嚇的。”他拍拍青年的臉頰,像對待其他人一樣,拍照,留下信息。戴爾森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護手霜抹多了,滑膩膩的,帶著詭異的冰涼感,很容易讓人想起陰森的毒蛇。李魚一路跑回宿舍,一進門就沖到水龍頭下,朝著臉狠狠搓了幾下。嫌臟,惡心。錢松這會兒已經(jīng)回到宿舍,見青年回來直奔浴室,連忙跟進去。“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也不知道?!崩铘~搓了幾下不夠,魔怔似的,總覺得戴爾森拍在臉上的觸感還在。他把錢松推出去,砰一聲關(guān)上門,干脆站到噴頭下,用香皂把自己從頭到腳好好洗了三遍。二十分鐘過去。李魚渾身清爽的從衛(wèi)生間出來,喝了口水,心里發(fā)毛的感覺總算消失了。錢松躺在床上,手里拿著一部古早的黑白屏游戲機,正在玩兒俄羅斯方塊。見人出來,他又問了一次,“到底出什么事了?”李魚還是那句話,不知道。錢松盯著他,沒發(fā)現(xiàn)欺騙的痕跡后,起身出門,去了其他宿舍問。李魚無所謂的聳聳肩,從肩上扯起毛巾擦頭發(fā),他瞥了眼被丟在床上的平板,想起另一件事,“1551,能暫時讓這部平板無法開機嗎?”“小意思。”1551話音剛落,平板屏幕自動點亮,一行又一行亂碼滾過后,屏幕又黑了。李魚戳了幾下,果然開不了了。錢松問了一圈之前在花園里排排站的人,誰都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能根據(jù)他們被詢問的問題推測,樹林里出了事。他滿腹疑惑的回到宿舍,發(fā)現(xiàn)青年的情緒史無前例的低落。“怎么了?”李魚一副快哭的表情,把平板遞過去,“壞了。”錢松接過按了幾下,確實沒反應(yīng),隨手就丟到桌上,“明天送去維修部,不行就打報告,領(lǐng)個新的?!?/br>李魚嘆了口氣,“只能這樣了?!?/br>戴爾森調(diào)來的人在樹林里整整搜了三個小時,一無所獲,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