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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管家。管家一臉冷色,背著手擋住在路中間,先是輕蔑掃了眼李魚,隨后才將視線停在馬麗婭身上。“上班時間擅離職守,你知道后果。”這件事自己的確理虧,馬麗婭沒有做任何辯解,低著頭安靜聽批評。管家教訓(xùn)幾句后,見對方態(tài)度良好,昂了下頭,示意她先進去。李魚知道,馬麗婭一走就會輪到自己,自覺停在原地等管家發(fā)話。管家個子略高,故意抬高下巴,半闔著眼皮看人,“當(dāng)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鐘,江沅,你不會不懂這個道理?!?/br>這是叫他在辭職前謹(jǐn)守本分,該干的工作不能落下。李魚有點冤枉,他也沒想甩手不干,坐吃等男人來養(yǎng),即便沒有任務(wù),他也需要工作來充實自己。“我知道了?!?/br>說這些話前,管家是考慮過的,畢竟有前車之鑒,結(jié)果青年并沒有像上一位雇主的小情人那樣跟他言語沖撞。管家揮手,“下去吧。”宅子里的衛(wèi)生,上午的時候馬麗婭已經(jīng)打掃得差不多了,李魚拿著掃帚轉(zhuǎn)了兩圈,保鏢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提醒道,“先生,該休息一下了?!?/br>李魚正好轉(zhuǎn)累了,依言靠到游廊的柱子上,問系統(tǒng)石遇怎么還沒反應(yīng)。1551說,“目標(biāo)一直在開會,應(yīng)該快了?!?/br>大雨過后的天氣不算太熱,偶有清風(fēng)刮過,李魚抱著胳膊瞇上眼睛打盹。保鏢木頭樁子一樣,筆挺的立在一旁,悄悄打量著青年,目光中帶著幾絲好奇。記憶中,主人從未對誰如此重視過,他有些困惑,難道這個人就是主人命中注定的新娘,能帶著他們脫離苦海,離開這個冰冷的地獄?不知不覺間,保鏢越湊越近,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將人看得更清楚,解開自己的疑惑。就在這時,那雙耷拉的眼皮下,眼珠子突然轉(zhuǎn)動。保鏢慌里慌張的站直,昂首挺胸,眼睛卻不受控制,瞥向下方,青年已經(jīng)醒了,視線落向虛空中的某個點。實況直播上,石遇剛下會議。男人隨手扯掉領(lǐng)帶,丟到沙發(fā)上,兩手搭在扶手上,很累的樣子。李魚視線挪動,看到辦公桌上成堆的文件,“我記得上次去他辦公室,工作量沒有這么夸張?!?/br>1551說不知道,“興許是有新項目呢?!?/br>鏡子復(fù)制出的空間,在與現(xiàn)實脫軌的虛幻中自成一國,大得沒有邊際,李魚至今沒弄清楚,到底是有多少公司,多少人在支撐著這個世界。李魚搖了搖,心疼目標(biāo)三秒,接著往下看。男人仰頭靠在沙發(fā)上,疲憊的揉著額角,腦子里卻想著青年現(xiàn)在在做什么,為什么匯報的信函還沒到。咕咕。大黑從書架頂部俯沖下來,豪氣萬丈的立在男人頭頂,扭頭去梳理羽毛,它帥氣的離開,自然也要帥氣的回去。石遇腮幫子的肌rou鼓動兩下,忍無可忍的把小家伙摘下來。捏到小書包里有東西,男人粗暴的將它翻轉(zhuǎn),急切地取出信紙。字跡眼熟。石遇的唇角勾起,靠在沙發(fā)椅背上,逐字往后看,偶爾發(fā)出一聲愉悅的輕笑。秘書小姐抱著新文件敲門進來,下意識看了眼老板手里的信件,被逮了個正著。大老板向來厭惡被人窺探隱私,秘書小姐顫抖了下,已經(jīng)做好承受頂頭上司怒氣的準(zhǔn)備,卻聽見對方用爽朗的聲音說,“是江沅的來信?!?/br>秘書小姐茫然的點頭,心里納悶,這事兒您自己知道就行,跟我說做什么。腹誹結(jié)束,她猛然反應(yīng)過來,腦子里一陣彈幕,臥槽,大老板是在炫耀嗎,是嗎是嗎是嗎!她臉上平靜,將文件放到辦公桌上,簡單幾句匯報完接下來的工作安排,邁著激動的步伐離開辦公室,將所見所聞所想,一字不漏全告訴了幾個同為心腹的同事。眾人聽完默契的屏住呼吸,皆是不敢相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呼出一口氣,聲音激動得顫抖,“是真愛沒跑了?!?/br>“我們可以離開這里了嗎?”有個卷發(fā)女人難以置信道。“如果老板命中注定的人真是江沅,那么就一定可以。”秘書小姐說完就沉默了,眼神黯然,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最終沒把心里的擔(dān)憂說出來。辦公室里,看完信的男人笑意有所收斂。他來到辦公桌前,從抽屜里抽出一張信紙,提筆回信,寫了幾句不滿意,又揉成團重寫。李魚心說,你就是回個鬼畫符我也高興。為了增加驚喜度,他讓系統(tǒng)關(guān)了光屏,扭頭沖保鏢說,“胖灰回來叫我一聲。”保鏢,“……”胖灰以前不叫胖灰,叫666,這是他的編號,是頭三年信鴿大賽的第二名,第一名是888,主人的御用信鴿。看了眼立在遠處枝頭站崗的大黑,又看了眼掉在樹枝下方,被啄了以后半天飛不起來的自家鴿子,保鏢心里無比復(fù)雜。兩只信鴿中的佼佼者,全被青年收入麾下。保鏢知道,不是青年牛逼,而是有人愿意縱著他。收起亂七八糟的思緒,保鏢仰頭望天,隨時關(guān)注上方動靜。十分鐘后,蔚藍天空下,一道灰影閃過。李魚恰巧睜眼,吹了聲口哨。胖灰咕咕幾聲,落下來,穩(wěn)穩(wěn)立在青年頭頂。李魚頭皮被抓得生疼,突然低頭,小家伙不察,直接摔下去,落進他手里。將小書包打開,取出信紙,上面居然只有四個字,注意安全。保鏢腳下移動,覷到回信的內(nèi)容,愣怔許久。青年寫信的時候他就在邊上,內(nèi)容和他那封相差無幾,大大方方的向主人展示了他的一切意圖——我在調(diào)查這座城的秘密。而主人不但沒有對青年今天的行為做出警告,反而讓他注意安全,這是一種默許,一種縱容,也是一種信任。青年對主人的意義非同一般,他必須把人保護好,少根汗毛都不行。游廊的長凳上,李魚如有所思,他從這四個字中讀出了太多內(nèi)容。石遇也想離開,想要找到出口,所以他才會默許自己的調(diào)查。李魚忍不住挑眉,“1551,你說目標(biāo)和鏡子到底什么關(guān)系?!?/br>目標(biāo)對周圍靈魂的絕對壓制,會不會來自于鏡子?總不能是因為他活得長吧。想到這兒,李魚忍不住扁嘴,不想沒感覺,一想嚇一跳,誰能想到,外表二十幾歲的年輕男人,竟然活了八百年。論資排輩,他就是喊男人一聲老祖宗也是可以的。李魚忍不住嘖嘖,俗話說,姜還是老的辣,不怪人家秘密藏得深,怪只怪自己太嫩。將信紙仔細(xì)疊起來,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