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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就來坐坐。”沈欽仔細觀察過,除了第一次是與人結伴,往后這幾次,青年每次來都是獨自一人,不與人交談,也不碰酒,挺怪的。他伸手想勾肩,被對放躲了過去,也不覺得尷尬,“之前誤會不好意思,走,請你喝一杯?!?/br>耳邊音樂雷動,燈光晃眼。李魚看向二樓,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眼睛,他嘴角一翹,急忙招手。石遇眉心蹙起,薄唇抿著,一臉不虞。他身后,老板娘踮起腳,再次順著男人的視線看下去,微微驚訝,“小伙子長得不錯啊?!?/br>石遇默不做聲,扭頭就走,窩進角落的沙發(fā)里,任憑自己跌入無法被燈光觸及的陰影中。大佬心情不好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周遭氣壓增強,令人喘不過氣,老板娘小心翼翼跟過去,嚇得連敬語都用上了,“您怎么了?”“沒什么。”石遇一手支在沙發(fā)扶手上,抵住額頭,他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問,但最終什么也沒說,起身走了。老板娘莫名其妙,趴在二樓往下看,恍然間明白什么。人嘛,對自己看上的,不管是人還是物,多少都會有些占有欲,尤其是像石遇這樣,慣于發(fā)號施令,掌控一切的男人。看見小孩兒跟人勾肩搭背,這他媽是吃醋了吧。老板娘笑了笑,再次將視線落至下方。那名青年已經坐到吧臺上,捧著一杯檸檬水。這是哪家的乖寶寶,來酒吧不喝酒,喝檸檬水算哪回事兒,老板娘皺眉嘶了一聲,又盯著青年的臉看了兩眼,兀自搖頭。照理說,性格這么乖巧,長相也不錯的人,她應該有印象才對,可眼前這個……老板娘從樓上下去,試圖打探兩句,卻見青年已經起身,往大門口走去。她轉身來到吧臺,“那小孩兒常來?”調酒師看了一眼李魚離開的方向,“之前沒什么印象,但最近三兩天常來?!?/br>老板娘拖著腮幫子,斜靠在吧臺上,“你覺得那小孩兒人怎么樣?”“看著挺單純,其他不太清楚?!闭{酒師將擦干凈的杯子倒掛在架子上,八卦的問道,“姐,你這是又瞄上新獵物了?”哪敢啊,被石遇看上的人,她要有膽轉手介紹給別人,別說是這家店,就連她自己都熬不過今晚。老板娘掏出小鏡子照了照,挑著柳葉眉說,“這人有主了,再瞎說老娘廢了你?!?/br>調酒師配合的縮起肩膀,“真兇?!?/br>老板娘做勢要打人,剛揚起手,調酒師就腳底抹油,溜去另一邊,裝模作樣的給客人調酒。這家酒吧年頭長了,來來去去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清,看著舞池中熱情互動的男男女女,老板娘忽然想開了,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再復雜也不過是兩人間的情愛欲念,容不得別人插手。既然石先生已經把人看上,她這個媒人默默隱退就行,沒必要瞎蹦噠招人嫌。紅玫瑰外,李魚正在等車,他悄悄觀察了下停車場,石遇上車以后始終沒有發(fā)動引擎。“1551,目標身體不舒服?”“表情嚴肅,眼神發(fā)沉,估計是心里不舒服?!?551說,“他正瞪著你?!?/br>李魚反手摸了下后頸,難怪總覺得涼颼颼的,原來是死亡注視。他假裝不知道,繼續(xù)等車,幾分鐘后,公車終于來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里面擠滿了人,到了酒吧街也沒人下車。李魚暗自估量自己的體型和力氣,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公交車搖搖晃晃的來,又搖搖晃晃的走,街邊的青年一動不動,石遇蹙緊的眉心展開,把車開過去。他沉默的在車里坐了幾秒,搖下車窗,語氣冷淡的對街邊的青年道,“上車?!?/br>這種機會,傻逼才放過。李魚心里喲嚯,拉開車門鉆進去,露出一口白牙,“謝謝石先生。”“嗯。”石遇目不斜視的往前開,一路無話,車內的氣氛如同南極飄雪,快把人凍死了。李魚偷偷看了眼男人能夾死蚊子的眉心,打了個哆嗦,心說這次目標脾氣是挺大的,他還沒開始努力,人已經把自己氣成了河豚。佩服佩服。降到零下的氣氛,在車子開進小區(qū)的那一刻,終于升到了零上。石遇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側身看向青年,“以后別再去酒吧?!?/br>“為什么?”青年一臉困惑,“我就是去坐坐。”男人捏著方向盤的手,背部青筋凸起,“你還小,不適合去那種地方。”李魚,“……”哥,我成年很久了,不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石遇眼眸顫動,瞥見后視鏡中青年欲言又止的表情,也不知道出于何種心理,又加上一句,“不聽話就扣工資?!?/br>李魚厚著臉皮問,“那我不去能加工資嗎?”石遇,“不能?!?/br>“……”李魚用行動抗訴,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進了樓道。客廳里,今天只有管家和廚娘兩人排排坐。李魚換鞋進去,跟廚娘問了聲晚上好,對方回以微笑,輪到管家,則直接被無視,仿佛他是個隱形人。“人小江跟你打招呼,你怎么吭都不吭一聲,素質堪憂?!睆N娘故意掐著嗓子說話,有點怎么招人煩怎么來的意圖。“先管好你自己吧,成天不是碎嘴就是嚼舌根?!惫芗液谥樥酒饋恚胤客局薪涍^青年,還狠狠瞪了他一眼。李魚無辜又茫然。廚娘沖他招招手,“小江啊,來,陪宋姐看會兒電視。”今天看的是腦殘瑪麗蘇苦情劇,女主又聾又啞,長得賊漂亮,出場回眸驚艷四座,四大家族的未來掌權人們怦然心動,反目成仇,各自展開追求。李魚,“……”廚娘看得津津有味,姨母笑始終掛在臉上,偶爾還跟青年吧啦之前的劇情,想把人一起拽進坑里。李魚堅持了十幾分鐘,敗了,落荒而逃。“廚娘因為什么跟管家爭吵?”他脫了衣服,走到噴頭正下。伴隨著嘩啦啦的背景聲,1551說,“管家說家里的衛(wèi)生不過關,逼著廚娘和馬麗婭重做了一遍。”李魚,“他毛病又加重了?”1551,“老實說,我也不知道?!?/br>李魚轉身沖背,隨后按了兩泵洗發(fā)水揉在頭發(fā)上,閉著眼睛思索今晚打探到的消息。酒吧服務員是知道什么的,不,或許許多住在城市里人,都知道一些關于世界的秘密,只是不夠全面。至于性格,服務員沒有撒謊的必要,他和他基友應該確實沒什么大的變化。其實不用問,李魚自己也有所察覺。服務員身上沒有過于突出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