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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地圖?!?/br>系統(tǒng),“……”感覺到褲腿上多了只手,李魚低頭,跟小屁孩兒的眼睛正好對上。他蹲下,“我去找程度哥哥,很快就回來,你乖乖跟黎爺爺呆在一起?!?/br>林小舟皺了皺眉,“可是程度哥哥說你不能下山?!?/br>李魚把臉湊過去,對著林小舟的耳朵小聲說,“他在鎮(zhèn)上偷吃東西,我悄悄去抓他?!?/br>“真的?”想起大壞蛋每回吃飯都要從他筷子上搶東西,林小舟動搖了,舍不得的撅起嘴巴,“那你早去早回?!?/br>李魚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好。”從山的背面到小鎮(zhèn)是有山路的,但山路彎彎曲曲,繞來繞去,很耗費時間,李魚選擇走直線,這樣可以縮一半路程。光屏一直沒關(guān),他卻無暇顧及。改為由系統(tǒng)在腦子里口述轉(zhuǎn)播,他一邊走一邊聽。走廊里的小孩兒哭聲越來越大,血順著脖子往下流,程度妥協(xié),舉起雙手的同時張開五指,武器落地,被刀疤臉迅速撿起來。下一秒,兩邊緊閉的房門轟然打開,懶懶散散趴在地上的藤蔓糾結(jié)成一小股,如同一柄利劍兇猛的刺出來。刀疤臉駭然的睜大眼睛,一把扯過張誠實擋住自己。肋骨包裹住的胸腔被貫穿出一個洞,張誠實茫然的低頭,還沒感覺到疼痛,死亡已經(jīng)張開爪子,將他的靈魂從身體里抽走。小孩兒的母親爬過去,將孩子死死抱在懷里,驚恐的看向兇手。那簇藤蔓啪的一聲落地,散開,匍匐在程度腳下,有那么一兩根膽子大的,親昵的去蹭島霸的腳踝。女人明白了什么,抱著孩子不斷往后縮,“是你,這些東西是被你控制的……怪物,你這個怪物!”嚇傻了的刀疤臉,被恐懼的尖叫喚醒,他迅速從女人手里搶下孩子,挾持著退到安全通道,往樓上去。程度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最大的秘密已經(jīng)暴露一半,他已經(jīng)沒了顧忌,這群人注定要留在這里。刀疤臉沖上樓,扯著嗓子大喊,“找汽油和酒精,快,把那些藤蔓都燒了!”已經(jīng)掙脫出來,正在跟鎮(zhèn)民扭打的下屬愣了下,正要發(fā)問,又聽自家老大吼道,“不,光是燒掉藤蔓沒有用,這些東西是從森林出來的……”“得把山燒了,快!”他不敢丟掉手里的人質(zhì),踹了一腳小孩兒他媽,“你去通知鎮(zhèn)上的人,讓他們?nèi)?,快去!否則我就把你兒子殺了!”女人被嚇壞了,分不清好壞,滿腦子都是程度是怪物。原本對立的兩個陣營,因為程度身份的暴露,凝成了一股繩。一扇又一扇住人的房間被破開,大家找出酒精和食用油,可當(dāng)他們拿著武器撬開空房時,里面的藤蔓集體失蹤了。植物都死的,不可能來去自如,女人說得沒錯,那些是怪物。而怪物的主人,是程度。李魚走了將近兩小時,鞋壞了,脫掉,打著光腳板繼續(xù)走。他心里不安,總覺得有事要發(fā)生,恍然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不知何時停下了口述轉(zhuǎn)播,剛要開口質(zhì)問,遠(yuǎn)處傳來轟的一聲——地動山搖。李魚腳下打滑,順著山坡滾下去,后腰撞上樹,差點就斷了。顧不得疼痛,他爬起來,親自查看實況。距離小鎮(zhèn)最近那座上被炸出了一個洞,不少鎮(zhèn)民坐著剩下的幾艘船去到山腳,將酒精和食用油潑灑在草地和樹干上。“怎么會這樣,他們怎么能這樣!”李魚抓著樹干站直,揪著草,爬上去繼續(xù)趕路。偏偏眼睛不爭氣,總是跟他做對,模模糊糊的怎么也看不清路。李魚用力揉了兩把,“1551,地圖!”系統(tǒng)很會看眼色,主動給他標(biāo)出路線。李魚腳趾頭動了幾下,深吸口氣,快速跑起來。光屏上,鎮(zhèn)民們正在點火。蘭姐和之前被救的人去阻攔,反而被粗暴的抓了起來。“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你們是不是忘了,誰是在救你們!”“閉嘴吧臭婆娘,你懂個蛋?!币粋€男人罵道,“程度根本就是個怪物,以前一進(jìn)山就迷路,說不定就是他在作祟!”“對,他之前還想把我們騙走,好獨吞金礦?!?/br>蘭姐笑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手指一一指過眼前的每一個人,“你們會有報應(yīng)的,會有的,就在今天?!?/br>男人氣得渾身發(fā)抖,“你他媽敢咒我!”他揚(yáng)起手,兇狠的落掌。只聽見啪的一聲,蘭姐完好無損,倒是男人自己被一個巴掌扇到地上,半天沒爬起來。寸頭身后跟著老五,兩人極度默契,一起上前把人揍了一頓。老五把背上的小嬰兒放下了來,問這是誰家的孩子,每個人都在忙著燒山殺怪物,沒人搭理他。老五嘿一聲,準(zhǔn)備開罵,一個巴掌大的彈頭從頭頂飛過,落進(jìn)山里,再次引來地動,山上有細(xì)小的土塊和石塊滾落下來。樹林中的鳥兒再不敢多待,飛離枝椏,盤旋在上空嘰嘰喳喳的叫。李魚心堵得慌,無論他怎么加快步伐,距離山腳永遠(yuǎn)那么遠(yuǎn)。怎么辦,他要怎么辦。腳底被小石頭割破,卻不覺得疼,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程度去哪兒了,為什么不出現(xiàn)。他痛恨自己不爭氣的眼睛,也痛恨自己為什么那么貪睡,否則他一定會跟程度一起回到鎮(zhèn)上,不會讓他一個人面對那么多的危險,和丑惡的人心。喘了口氣,揉了揉眼睛繼續(xù)走。忽然看見崎嶇的山坡上,多了一道黑色身影。“是程度,1551,真的是程度!”李魚驚喜的跳起來,所有疲憊和疼痛一掃而空。腳底滲出的血,在他身后融入泥土,融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卻越來越濃。李魚的步伐越來越快,最后還差三兩步,直接飛撲上去,將男人死死抱住。程度身上好多血,完好無損的襯衣下,有兩塊皮rou已經(jīng)沒了。仔細(xì)聞的話,甚至能嗅到淺淡的燒焦味。男人收緊胳膊,把青年死死勒在懷里,他低頭親吻對方的耳尖,“我可能需要睡一覺,時間不會的太長,你留在山里?!?/br>“不,你不能睡,你一睡著我就會開船離開小島,再也不回來?!崩铘~意識到什么,一反常態(tài)的開始任性。“我知道你不會?!?/br>帶著血腥味的親吻落在了青年的額頭、鼻尖、嘴唇、接著往下,停留在鎖骨上。像是故意要留下永久的印記,程度極其用力的咬合。李魚吃痛,忍著沒吭聲,手指穿過男人的頭發(fā),溫柔的的揉按著。不知過了多久,掌心下的觸感消失了。1551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