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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著下巴干等。一高一矮兩人抱了足足五分鐘,終于撒手。察覺到手里的潮濕,李魚愣了下,在月光下攤開掌心一看,有血。應寒跟杰克之間,完全是單方面的吊打,那就在進來之前受的傷。李魚著急忙慌的拉高男人的衣服,平坦的腹肌上,一條口子由下而上,幾乎抵達胸口。應寒捏著他的手,摩挲幾下安撫道,“我沒事?!?/br>腰板挺得很直,語氣卻帶著幾分痛苦。李魚急紅了眼,“屁才沒事?!?/br>疼痛并不會因為傷口的自行愈合而減輕半分,該疼還得疼,只是時間更短罷了。應寒低頭看他,聲音帶著幾分試探,“還怕我嗎?”說完眉頭一蹙,捂著傷口嘶了一聲,一副疼得快暈厥的樣子。李魚,“……”他假裝沒看出男人浮夸的演技,搖了搖頭,“不怕。”應寒依舊疼痛臉,眼底藏著幾分笑意,同時也悄悄松了口氣。他無法保證,如果青年沒辦法接受真正的他,自己究竟會做出什么,或許會把人關起來,或許,會不顧對方的意愿,強行初擁,亦或者……壓抑住越發(fā)陰暗的思緒,應寒捏住李魚的手環(huán),“先離開這兒?!?/br>說著手上微微用力,堅不可摧的金屬,從中間斷了。宋安傻了眼,神功啊。他滿含希望地湊上去,“應老弟,大家都是好兄弟,幫個忙?!?/br>應寒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等下會有人幫你?!?/br>宋安,“……”這待遇,也沒誰了。十幾分鐘后,外面?zhèn)鱽碇鄙龣C的聲音。幾個成年男人順著軟梯快速爬下來,將躺在半人高草叢中昏迷過去的幾個人綁起來,掛到由上方扔下來的鉤子上,拖了上去。緊跟著,又來了一架直升機,降落到院子里。這陣仗太夸張了,很有黑社會軍火商的架勢。李魚手指在男人的手心撓了撓,“你到底什么職業(yè),我知道,攝影只是你的愛好?!?/br>應寒勾著嘴唇,看向前。一名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從直升機上下來,恭敬行禮,“閣下。”第45章公爵的邀約15螺旋槳帶出的氣流,吹得人頭發(fā)凌亂。李魚將額發(fā)往后扒,五指收攏,順勢一抓,隱隱的疼痛終于讓他想起什么。閣下這稱呼,自很早之前起,就是對大使、總督、貴族的一種尊稱,即便封建等級已經(jīng)被廢除,現(xiàn)在依舊適用,只是不再廣泛應用于用于口頭,而是書信。抬眼看向?qū)γ娴难辔卜?/br>微微躬身,兩手緊貼褲縫,眼簾半闔……這姿勢和態(tài)度,怎么看都是下屬對上級,仆人對主人。李魚心里隱隱有個猜測,忍住沒說。艾爾直起身,面容冷漠不乏恭順,“您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您看,是要現(xiàn)在返程,還是繼續(xù)度假?!?/br>李魚眼角一抽,胸口堵著一口老血。他們一行五人,死了一個,變異一個,還被一條大蟒尾隨跟蹤一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這是在度假。李魚默默望著男人的漂亮的后腦勺,哥們兒,你真牛逼。應寒抬眸看向遠處,被撂倒的幾個已經(jīng)被吊上直升機帶走。“返程?!彼f完,伸手將青年攬進懷里,“讓我靠一下,傷口疼?!?/br>李魚配合他的出演,掀開衣服看了下。那么大條傷口,不過幾分鐘兒,已經(jīng)愈合到只剩半截小拇指的長度。小口子皮rou翻起,仍在滲血。李魚抬頭看著男人性感的下巴,心說估計是真的疼吧。想了想,鼓起腮幫子,意思意思吹了幾下。應寒滿意的在青年頭上摸了把,回頭看向宋安,“你怎么打算?”宋安受驚過度,從肌rou猛男萎縮成了小鵪鶉,小心翼翼的問,“我能跟你們呆在一起么?”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老弟非富即貴,手下眾多。只要跟他呆在一起,就不怕那些怪物又殺回來。應寒頷首,不怎么在意的向艾爾交代,“你來安排?!?/br>宋安對差別待遇已經(jīng)麻木,連掙扎都沒有,屁顛屁顛跟在艾爾身后,爬上直升機副駕駛。李魚后一個爬上去,還沒坐穩(wěn),身上被套了個傘包。應寒沒有解釋,只是沉默著替他調(diào)整肩帶長度。李魚低頭看著在胸前活動的手指,知道男人只是想以防萬一,畢竟他只是個弱小的人類,從高空墜落,能留個全尸都是萬幸。直升機的艙門被合上,起飛。來的時候兩眼一抹黑,現(xiàn)在才知道,之前殺機四伏的綠洲,是這樣的壯觀,生機勃勃。飛行路程足有六個小時,沒多久,李魚就靠在窗戶上睡過去。迷迷糊糊,他夢到一件之前發(fā)生的小事。那天他去管理局報道,恰逢周末,街上喧囂不斷,主干道上的車子亂七八糟的,堵了一路。李魚半路放棄自行車,改為搭乘地鐵。地鐵里也不輕松,密密麻麻全是人。下車后他一路狂奔,沒注意紅綠燈,被一輛疾馳而過的私家車帶了一下,摔到地上。刺痛從尾椎骨一路躥上去,李魚差點哭出來。有人從車上下來,蹲到他面前,“能起來嗎?”那人帶著黑色的墨鏡和口罩,穿著連帽衫,身上縈繞著一股非常淺淡的香味。李魚豪放的伸手拽住對方領子,把腦袋伸過去聞了聞,半晌才反應過來,是烤雞的味道。這味道太誘人了,肚子忍不住咕咕咕。李魚窘迫的低下頭,在抬頭,男人不見了。轉(zhuǎn)身去找,車水馬龍的街道空無一人,音樂聲,鳴笛聲,路人的說話聲,全都不見了。就好像,這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李魚嚇得一身冷汗,猛的睜眼坐起來。距離不遠的餐桌上,白瓷盤里真有只大烤雞,肥嫩焦黃的屁股,正對著他的臉。李魚,“……”看來夢里那哥們兒不是烤雞味兒的。他按了按昏沉的腦袋,踩到地上,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媽?!?/br>米月拿著鍋鏟從廚房出來,笑道,“你也太貪睡了,被人抱回來都不知道?!?/br>李魚心里一驚,“誰抱我回來的?”“是個高瘦帥氣的小伙子。”米月走近,八卦道,“諾諾,你們老板這么年輕啊,看著也就二十四五?!?/br>李魚支支吾吾,心虛。之前只顧著自己高興,把原主他媽給忘了。“媽,我老板他說什么了嗎?”“沒有?!泵自绿嫠砹鑱y的頭發(fā),溫柔道,“他讓你好好休息,不用擔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