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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交疊在一起,而是如退潮的海水一般,四散到那蛇怪的周圍,一圈接著一圈,重現(xiàn)包圍之態(tài)。過于緊密厚實的包圍圈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御屏障,讓杜夢白他們短時間內(nèi)無法接近。“我去,這蛇怪的聲音竟然能解控!”杜夢白愣了愣,頭一次體會到了大招無用的感覺。很顯然,這蛇怪很聰明。冰舞的技能之下,她能感知到危險,號令那些犰狳瞬間組成疊羅漢,保證了她自己的安全。“這是個有技能的魔怪,看樣子是以聲音為媒介,既有能讓人暈眩的技能,也有解控的技能,長鳴聲為攻,短鳴聲為守。”瞿樂天謹慎地盯著那魔怪,快速提煉了一下他們現(xiàn)在所知道的信息。“聲音啊……”童寧推了推眼鏡,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我倒要看看,是它這蛇鳴聲厲害,還是我的魔音更猛?!?/br>天賦技能——魔音穿耳。“呲呲……咔~”一道尖銳至極的聲音驟然響起,像極了那種指甲劃過黑板的聲音,聲音不大,但音調(diào)極高,讓人很不舒服。即使不是魔音攻擊承受方,杜夢白依舊覺得心里毛毛的,莫名其妙就開始煩躁起來,感覺全身都不自在。他伸手揉了揉耳朵,心中暗嘆,今天他這小耳朵,可算是遭了罪了。“嘶——嘶——”那蛇怪吐著蛇信,在撲面而來的魔音攻勢之下,沒有絲毫不適的反應(yīng)。魔音穿耳,以聲音為載體,以聽力為媒介,點燃被攻擊者的氣血,使其全身煩躁難當,最后爆體而亡。場面太過血腥,童寧身為一個文雅人,自然不太愿意使用這個技能,自從第一戰(zhàn)開始以來,這是他第一次使用魔音穿耳。同是音波攻擊,童寧想要看看,究竟是誰更勝一籌。只不過,他怎么也沒想到,這蛇怪竟然會毫無反應(yīng)?不應(yīng)該是滿心煩躁,不停打滾才對嘛!這究竟是什么情況?“艸!我給忘了,蛇是沒有聽力的!”童寧停下了魔音攻擊,難得爆了句粗口。沒有聽力,魔音穿耳的媒介便不成立,這蛇怪當然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童寧臉上一熱,有些羞惱于自己的裝逼失敗,此刻在他的眼中,蛇怪的那雙豎瞳里似乎寫滿了冷漠與鄙視,讓他不由地火從心起。他瞄了眼自己的剩余能量值,剩下一半還多,百鬼熔爐的緩沖時間也到了,沒有絲毫猶豫,童寧瞬間就決定要給這蛇怪瞧瞧他百鬼熔爐的厲害。可是,技能施放是需要時間的。眼前的這頭蛇怪,顯然沒有給他時間施展的打算。“嘶——咿——”長鳴聲起,世界顛倒。杜夢白用力地捂住耳朵,只覺得腦袋漲地厲害,視線內(nèi)一片模糊。那條蛇怪的臉仿佛伸展出無數(shù)邊角,一會兒方,一會兒圓,扭曲成了千奇百怪的模樣。恍恍惚惚中,杜夢白好像看到了那條蛇怪在朝著他們的方向逼近,他伸出了手,妄圖發(fā)動意念控制。但是此時此刻,他的腦子早就糊成了一團漿糊,無法準確辨出距離,技能發(fā)動失敗。蛇怪身上鱗片漸現(xiàn),它大張著嘴巴,露出了里面鋒利的獠牙。想要閃避,身體卻來不及反應(yīng)。杜夢白認命地閉上了眼睛,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念頭。會被一招ko嗎?就算不會,那鋒利的獠牙插進身體,想必也會掉很多血量吧?唉……希望他們小隊不至于被一波團滅……等了好一會兒,意料中的攻擊并沒有到來,嘶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下來,五感又回來了。杜夢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睜開了眼睛,入目是一把劍,一顆蛇頭,一灘鮮血。杜夢白的聽力逐漸恢復(fù),神游天外之際,耳畔傳來了一句——“放心吧,一切有我?!?/br>第77章第一戰(zhàn)(十七)不可否認,聽到一木的那句話時,杜夢白內(nèi)心一顫,感覺心臟都漏跳了半拍。他轉(zhuǎn)過頭,視線與肖禾柔和的目光交織在一起,莫名生出些許曖昧。杜夢白的臉頰微微泛紅,與肖禾對視了幾秒,便有些拘謹?shù)氐拖骂^,長睫微垂,目光游離在四周,偶爾假裝無意地偷瞄一眼肖禾,這般猶豫而害羞的模樣,看得肖禾心頭狂跳。那黏糊糊的小眼神輕輕撩動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幾乎要控制不住洶涌而出的情感,想要將阿白狠狠地擁入懷中。“那個……”杜夢白雙唇輕啟,臉上的神情困惑而迷茫。肖禾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有些期待杜夢白接下來要說的話。“為什么你可以不受這條蛇聲音的影響啊?”杜夢白瞥了一眼地上的蛇怪尸體,聲音透著nongnong的不解。此刻,這頭蛇怪已經(jīng)完成變成了一條巨蛇,雙目圓睜,嘴巴大張著,滿頭都是鮮血。在它那顆碩大的頭顱之上,斜插著一柄血色長劍。它的頭身已經(jīng)分離,雙目卻依然圓睜著,似乎是在訴說著死前的憤怒與不甘。肖禾:“……”阿白還真是,對游戲的興趣要大于對他的興趣啊……“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它的音波攻擊會對我無效?!毙ず搪柫寺柤?,收起了心中的旖旎心思,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回道。“真的?”杜夢白狐疑地看了肖禾一眼,表示有些懷疑。他們隊伍中其他人都受到影響,無法使用技能,怎么獨獨一木沒什么反應(yīng)呢?總感覺哪里怪怪的,但是一木應(yīng)該也沒有欺騙他的必要。“大約是擔心你受傷,身體本能戰(zhàn)勝了負面狀態(tài)吧?!毙ず讨敝钡乜粗艍舭祝瑳]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杜夢白頓時紅了臉,有些羞窘地瞪了肖禾一眼,嗔怪道:“就不能正經(jīng)點?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非要轉(zhuǎn)移話題,皮一下很開心嗎?”杜夢白臉皮子薄,但是久而久之,他已經(jīng)逐漸習慣一木這種一言不合就開撩的說話方式,勉強能夠保持鎮(zhèn)定,從容應(yīng)對。“哈哈哈,我覺得吧,一木究竟為什么不受影響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虧他能在那樣的魔音之中發(fā)動攻擊,不然剛剛那一波下來,我們隊伍估計就要被團滅了??!”童寧怎么說也是跟肖禾相處了兩年,對于肖禾的脾性還是摸得比較清楚的,既然肖老大選擇了避而不答,本身就暴露了某些問題。自從進入游戲以來,肖老大雖未明說,童寧卻也感受到了他對杜夢白的獨特情感。其實,身為一名萬年單身狗,本身對于這檔子破事的感知度是相當遲鈍的,奈何肖老大表現(xiàn)地太明顯,非逼著他感受到一種戀愛的酸臭味。他算是看出來了,肖老大對于這個杜夢白,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