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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將自己的狀態(tài)調(diào)整過來,看起來沒有絲毫異狀。“那是我的天賦技能——虛無?!彪x離禾下土這次倒是沒有隱瞞,實打?qū)嵉鼗卮鹆硕艍舭椎膯栴}。其實以他的實力,虛無技能一旦發(fā)動,完全可以直接將那巨怪秒殺,根本就不會有那繁瑣的視覺過程。之所以將動作放地這么慢,更多的,只是為了在杜夢白面前作秀而已。因為他知道,杜夢白很吃這一套。“虛無?聽起來好厲害啊?!倍艍舭子芍缘馗袊@道,心中有那么一瞬間,十分嫌棄自己的天賦技能。“對了,剛見面的時候你突然憑空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是不是也是虛無的一種用法???”杜夢白摸著自己的下巴,一副認真推理的模樣。“可以這么理解?!彪x離禾下土如此應(yīng)道。“果然是這樣!我也太機智了點吧~”杜夢白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語調(diào)悠揚地感嘆著。離離禾下土眉眼微彎,面具下原本冷硬的面部線條都變得柔和了幾分。事實上,完全不是杜夢白說的那回事。但是有些真相恐怕已經(jīng)超出了杜夢白的認知,他暫時,還沒有全盤托出的打算。這款游戲,已經(jīng)不能算是游戲了。但是這些,他更希望由杜夢白自己去發(fā)掘,無論是變成能力者,還是繼續(xù)當普通人,他都一定會……保護好他。【神說】的世界地圖尚未開啟,各國之間的服務(wù)器連線還未建立,他這次用能力鉆了系統(tǒng)的空子,來到華夏國服務(wù)器,目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看看杜夢白。原本只是想遠遠地看一眼,但他著實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兩年未見,待看見杜夢白那張臉時,奔涌而出的情感簡直要將他吞沒,那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比想象中,還要思念他。高了點,也黑了點。性子倒是和以前一樣,似乎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受到影響,李也依舊賴在他身邊,依舊是那個礙眼的跟屁蟲。倒是自己,模樣與當初離開時有了很大的變化,恐怕就算是沒有戴這個盜賊面具,杜夢白也認不出來吧。“喂喂喂,我們都在這呢,別搞的像是你們兩個的雙人副本好不好?!崩钜矞惲诉^來,有些不滿地嘀咕著。他看了一眼離離禾下土,心中十分疑惑。不知道為什么,這家伙跟杜夢白在一起的感覺,總給他一種肖禾既視感。而且這家伙的游戲名里,也有一個禾字。是巧合嗎?這家伙帶了面具,只能看到眉眼和臉部輪廓,看起來倒是不太像,但是這游戲里面可是能調(diào)整樣貌的,誰又能說得準他究竟是不是肖禾?李也皺了皺眉,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雖然那家伙確確實實喜歡傻子白,但是心機實在是太深了,傻子白要真跟他在一起豈不是要被欺負死?如果非要有一個男人從他身邊搶走傻子白,那還不如……還不如是萌萌呢!靠,他都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李也猛地搖了搖頭,將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拋到了腦后。要真說起來,肖禾那家伙應(yīng)該還在國外,不可能登上華夏國的服務(wù)器,眼前的這個家伙,頂多就是散發(fā)著肖禾同款氣場的討厭鬼而已。“多虧了這位……呃……離離兄,咱們這副本應(yīng)該是通過了?!迸釡貢⑽⒁恍Γ瑳_著離離禾下土拱了拱手,以表謝意。“嗨,那么客氣干嘛,大家都是隊友,本來就應(yīng)該出力的嘛。”杜夢白嘿嘿一笑,理直氣壯地接過了話。他看向離離禾下土,一臉壞笑地挑了挑眉,“我說的沒錯吧?”離離禾下土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答。“啊!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杜夢白右手握拳,猛地擊在左手手掌上,神情看起來頗為懊惱,“咱們都一起組本打怪了,好歹也算是并肩作戰(zhàn)了一波,可是到現(xiàn)在我們都還不知道要怎么稱呼你呢?!?/br>“我叫杜夢白,那個臭矮子是李也,旁邊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是裴溫書,縮在裴溫書后面的那個正太是鄒萌萌,你呢?怎么稱呼?”杜夢白挨個介紹了一遍,這才看向離離禾下土,等著他的回答。說起來也是好笑,本來互換個人信息這種事情,應(yīng)該是在打本之前進行的,用以互相了解,打本的時候才能配合地更好。可是他們倒好,這都通過副本了,竟然開始自我介紹起來了。“叫我一木就行。”離離禾下土停頓了片刻,沉聲應(yīng)道。雖然他的心里十分渴望回到杜夢白身邊,給他來一個大大的擁抱。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一時間想不出什么合適的化名,所以他干脆取了個禾字,一分為二,便是一木。話音剛落,離離禾下土的身形驟然閃爍了一下,整個人又開始在人型與數(shù)據(jù)流之間來回切換著。“有人叫我,我得下線了?!彪x離禾下土眉頭微皺,趁著切換成人型的時候開口說道。“哈?這時候下線?副本還沒結(jié)算呢,你是boss最終擊殺者,應(yīng)該讓你優(yōu)先挑選獎勵才對,你要是現(xiàn)在下線了,那你的獎勵怎么辦?”杜夢白瞪大了眼睛,感覺有些懵。其實他還想問,那個叫他的人是誰,能熟悉到可以隨意接觸游戲設(shè)備的關(guān)系,難道是女朋友?或者是男朋友?杜夢白心里好奇極了,但他跟一木的關(guān)系好像沒熟到那份上,實在是不好多問。“獎勵?”離離禾下土頓了頓,繼而輕笑一聲,渾不在意地說道:“都給你好了,就當是見面禮?!?/br>“誒?”杜夢白愣了愣,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雖然不太好意思,但為了避免浪費,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吧?!倍艍舭酌嗣亲?,嘿嘿一笑,完全不知道客氣為何物。“好,那我們……以后再見?!彪x離禾下土的目光在杜夢白身上流連了片刻,聲音中夾帶了nongnong的不舍,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覺到。當然,此刻沉浸在興奮中的杜夢白,更沒有察覺到。反倒是李也似乎聽出了什么,他狐疑地盯著離離禾下土瞅了好幾眼,臉上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裴溫書則是斂眉笑笑,并不插話。看透不說透,是聰明人的必備素養(yǎng)。鄒萌萌則是縮在后面,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他偷偷看了一眼離離禾下土,收到了一道警告味十足的目光,他登時嚇軟了腿,全身一片冰涼。他抿著唇,雙拳不自覺地握緊。這是對強者的本能恐懼,無關(guān)于離離禾下土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而是來源于血脈之中。身體的本能告訴他,在這個男人面前,他能做的,只有臣服。可是,他真的很不甘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