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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站出來主持公道無可厚非。只是陸掌門可還記得,當(dāng)初您是怎么說的?”“老夫說了什么?”幾人中,只有褚昭年紀(jì)最小,也最沒有威信。面對他時,陸書言底氣回來了幾分,他怒目而視,掩蓋住心虛。“褚某可沒有說陸掌門不是的意思。”褚昭道,“陸掌門算無遺漏,一開始就看到魔教打的什么心思,通過小小的帶著‘卓’字的箭矢推測出此事乃卓儀所為,又認(rèn)定了天元宗絕非偶然,與六大門派息息相關(guān)……可真是見微知著,心思縝密啊?!?/br>褚昭這番話明著是夸他,真正的意思是,陸書言在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就定了罪,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能掌管好一個大門派,聚在這里的人沒有庸人,瞬間明白了褚昭話里的含義。“你!你不要血口噴人!”褚昭嘆了口氣,“說起這個,卓儀才是真委屈。不過因為名聲不好,什么錯事放在他身上,都由不得辯駁,只能認(rèn)下。幾位掌門討論的差不多了吧?隕星塢這邊也一起報官吧,褚某派人過來盯著,就不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守著,先回去了。”心情復(fù)雜的諸位掌門還沒能理順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對于褚昭并未作出阻攔。褚昭走后,他們互相道別,也離開了隕星塢。·蘇韶一路沒有停歇,趕回褚府時天已經(jīng)快亮了。他換好衣服,將面具收起,簡單清洗了一下,估算著沒有時間休息,便閉眼在床上思考下一步行動。露臉之后無論真兇是何人,魔教與正道的沖突都擺到了明面上。魔教本身就是用來吸引火力的靶子,把他們的精力全都拉過來,兩方實力消耗,最終得利的便是朝廷。發(fā)生這樣的事,正道不會坐以待斃。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商討討伐魔教的事。屆時信王已經(jīng)離開,他也能回到教內(nèi),聽從魏王發(fā)號施令做出反應(yīng)。不過離開之前,他需要與褚昭建立起聯(lián)系。【查看攻略進(jìn)度?!?/br>【攻略總進(jìn)度:15%】【倒退了。看來哥哥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br>蘇韶有點慶幸這個世界的點數(shù)全都加在了智力上,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怎么玩。他想,這個世界結(jié)束之后,本身的智力能上升一大截!第73章6.8天亮后不久,蘇韶像往常一樣起床,臉上毫無頹色,半點都看不出來長途跋涉又一宿沒睡。蘇韶推開門,恰巧遇到急匆匆朝著這邊趕來的婢女。蘇韶認(rèn)出來她是信王身邊的人,停下步子不解地道,“可是王爺出了什么事?姑娘為何如此急切?”婢女看到蘇韶后頗有些意外,“楚公子?公子總算是回來了,昨天一整日房門緊閉,王爺還以為您出了什么事,正派人到處找您呢?!?/br>蘇韶低頭流露出幾分歉疚,“不告而別是子修不對。子修這便過去,王爺現(xiàn)在可在院中?”婢女給出肯定的答復(fù),走在蘇韶身后,與他一起回去。他表面沉穩(wěn)如常,實則細(xì)細(xì)思考該如何應(yīng)對。李長治不清楚他的另一層身份,且有拉攏之意,蘇韶明面上是魏王的人,他作為魔教教主與李長澤的關(guān)聯(lián)必定不能暴露……其實沒有必要說謊。冬日里的寒風(fēng)實在是冷,李長治雖然奇怪蘇韶去了何處,身為手握大權(quán)的親王,凡事用不著他親自去做,只要臉上掛起表情,好顯得自己憂心忡忡就夠了。蘇韶過來的時候,信王正站在窗邊,挑起簾子目光空茫地看著外面。聽到聲音后他回過神,發(fā)現(xiàn)來的人是蘇韶,眼中的擔(dān)憂慢慢化去,“子修一聲不吭突然消失,真是要本王擔(dān)憂?;市旨热蛔屇愀?,本王非要討個說法不可!”“殿下……”李長治來到蘇韶面前,拉著他到火盆跟前,“冷不冷?快過來暖暖。”“讓殿下?lián)?,是子修的不是?!睖嘏臍庀⑺?,蘇韶柔和文雅,不緊不慢地離李長治遠(yuǎn)了幾步,“殿下想問什么?”“丟下本王一個人,大半夜也不回來,可是皇兄召見?”信王仗著自己年紀(jì)不算大,裝起可憐來熟練極了,毫無違和感。蘇韶沉默半晌,“并非如此。只是子修有些私事要做,這才匆忙離去?!?/br>“罷了罷了,你不想說,本王也不問這討人嫌的話了。”信王道,“子修認(rèn)為,如今江湖如何?本王此行可有結(jié)果?”李長治拋出的這個問題,正是明面上蘇韶被派遣到他身邊要做的工作。既然上司開口,蘇韶自然要盡心竭力。這幾日他所見所聞皆記在心里,尤其在隕星塢現(xiàn)身之后,對幾個門派的認(rèn)知加深了不少。安逸的時間久了,他們只顧著自己的勢力擴張,早已把皇權(quán)拋在腦后。蘇韶道:“與二十年前相比,算不得什么。只是人心所向,江湖勢力存在已久,向來如此,即便是違反我朝律法,也不好一朝反目。殿下若想有所動作,還請三思而后行,免得背上不仁之名?!?/br>“子修說的有理?!崩铋L治應(yīng)了一聲,只是蘇韶說到最后,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完全不在對方身上,顯然沒有聽進(jìn)去。蘇韶不再多勸,在心中記下來,好提醒魏王多做準(zhǔn)備。魏王有實權(quán),比起信王這邊,堪稱銅墻鐵壁。信王年輕又無甚勢力,不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把人安插在魏王身邊。倒是他看得出來,蘇韶忠心耿耿,起碼現(xiàn)在,他的心思還是在魏王那邊。李長治不敢說自己兄長的壞話,也不敢在蘇韶面前暴露太多心思。拉著蘇韶吃完飯,又閑聊了幾句,就讓人回去了。蘇韶回去睡了兩個時辰,睡醒后收拾了一下自己,面具放到一邊,束好頭發(fā),換下一身天青色衣袍,更顯得溫潤如玉。弄好沒過多久,褚昭就過來了。他瞧上去也是匆匆趕回來,頭上還頂著未融化的雪花。蘇韶打開門,褚昭在門口拍了拍身上的白雪,看到他未戴面具的臉后愣了一下,進(jìn)屋之后身上蒸騰出白色的霧氣,他道:“外面真冷啊……”【攻略總進(jìn)度:33%】蘇韶看他這模樣覺得有點好笑,面上也就帶出了幾分,他合上門,“褚盟主怎么先是來我這里?于情于理,似乎都不太合適。”褚昭看著他,也笑,“這么一瞧,子修模樣果然好看!”青年發(fā)色烏黑,肌膚如同瑩玉,沒了面具遮擋,讓人看得更加清晰。他臉部輪廓優(yōu)美,整體又帶著銳利與英氣,乍一看上去與平時模樣沒有區(qū)別,細(xì)細(xì)觀察反而會發(fā)現(xiàn),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外柔內(nèi)剛,看似隨和,實則堅定。蘇韶將臉撇到一邊,抿了抿嘴,笑意淡了下來,“褚盟主莫要打趣在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