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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從李大人府上回來了,大人可要親自見他?”“不用。”楊贄道,“李謖去救人了?”“是。李公子找了三王爺?!绷枘跖判欣习?,三王爺是他的哥哥,兩個人關(guān)系還行。“瞧著吧,他們不會輕易見到素衣的?!睏钯椀馈kx開了尋人的話題,他恢復(fù)了原來的理智淡漠,“接下來的事不用管了,府上還有的忙。”“是,老奴明白您的意思?!?/br>·奉安王府不是什么龍?zhí)痘ue,它比蘇韶住的地方華麗很多,進來之后,似乎連風(fēng)雪都小了些。對蘇韶來說,凌莫初的危險程度很高,他本人也不一定意識到,自己會對這個從來不曾放在眼里的小廝產(chǎn)生了不同尋常的感情。與情愛無關(guān),只是想狠狠欺辱他,看他褪去面上的冷淡,表現(xiàn)出最真實的自己。配上這樣昳麗的容貌,就像是一朵緩緩綻放的罌粟花,致命的誘惑讓人失去理智,激發(fā)起內(nèi)心隱藏最深的破壞欲。或許正是因為這個,李謖才不常出現(xiàn)在他面前,楊贄才如此厭惡他。容貌如何不是蘇韶能決定的。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收斂起來,盡量平庸,不惹人注意。系統(tǒng):【這腦補有點過分了啊,還不都是你自己調(diào)的。】蘇韶:【既然存在就有它的道理,你能不能別這么破壞氣氛?好幾次都被你打斷了,我醞釀一下情緒容易嗎?要是真失敗,我肯定罵你!】系統(tǒng):【……行吧,你繼續(xù)醞釀,我不打擾你了?!?/br>杜雅正坐在亭子上賞雪,他穿著白色的狐裘大氅,身姿挺拔,柔順的長發(fā)黑的像墨一樣,在這片白色中格外顯眼。這里栽種了梅樹,梅花還未開,只有幾個紅色的骨朵,害羞帶怯的被白雪掩蓋,露出星星點點打量著外面的世界。杜雅沒有看到蘇韶。蘇韶身側(cè)的侍衛(wèi)怕他亂喊,一個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將人砸暈了直接拖走。李謖在王府附近來回踱步。怕激怒凌莫初,他沒有跟三王爺一起進去,就在不遠處等待著。沒過多久,三王爺從里面出來,搖了搖頭,“他咬死了人不在這里,看來不會輕易改口。我看你還是別想了,我這個弟弟心眼小得很,為了一個下人跟他鬧翻,不值當(dāng)?!?/br>李謖勉強笑了笑,“多謝王爺提醒?!?/br>三王爺點頭,本來要走,看李謖這幅模樣,還是有些不忍,“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什么辦法?”“你的那位好友,才華橫溢的狀元郎楊贄,他可以做到?!比鯛斏畛恋嘏牧伺睦钪q肩膀,“話已至此,多說無益。本王不便參與此事,你好自為之?!?/br>楊贄?他這么厲害?李謖將信將疑,還是去找了楊贄。打發(fā)走三王爺后,凌莫初才有閑心去找蘇韶。他給蘇韶安排的屋子采光不夠好,即使是白天也昏昏沉沉的。少年被隨意地丟在床上,頭發(fā)散亂,身下粗布藍花的床單因他這么一躺,多了別樣的風(fēng)情。凌莫初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他冷冷地負手而立,抬了抬下巴,“把他弄醒?!?/br>一壺冷水兜頭澆下,蘇韶打了個寒顫,悠悠轉(zhuǎn)醒。【woc!這大冬天的!】他跟系統(tǒng)抱怨了兩句,很快清醒進入狀態(tài)。白衣少年迅速清醒,不同于昏睡時的乖巧,也不是平日里見到的自卑羞澀,蘇韶從床上爬起來,坦然與凌莫初對視。“王爺真是好度量?!碧K韶道。“膽子倒是不小。”凌莫初說,“看來是你忘了,上一次忤逆本王是什么下場。”生氣了才好。最好把他直接弄死,無論怎么著,都好過任人欺凌。他已經(jīng)從火海中逃出來,就算是死,也要體面的死。只是杜雅的一腔真心喂了狗,跟這么個人在一起,未來恐怕不好過。蘇韶想著,公子的眼界向來開闊,他做不到的事情,對杜雅而言,未必是難事。“王爺上次那頓毒打,素衣修養(yǎng)了整整兩個月?lián)旎貋硪粭l命,實在不敢忘。”蘇韶道。那頓打是他穿越來之前原主受的,不過凌莫初那一腳踹的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在了蘇韶身上。這種記憶深刻的修羅場,他怎么能忘記呢?“現(xiàn)在可沒有雅兒護著你?!绷枘跽f著,揮退了身邊的侍衛(wèi),房門關(guān)好,屋子里的光線又暗了幾分。逆著光走來的凌莫初像是從地獄中爬出的修羅,一張臉明明滅滅分成了兩部分,他來到蘇韶跟前,兇狠道,“本王想做的事,還從來沒有做不到的!”蘇韶氣的大吼,“滾開!公子造了什么孽才被你看上……你對得起他嗎?!”凌莫初冷笑,“本王未曾虧待過他!我們之間的事,哪里由得你來指手畫腳!”【他好渣啊?!刻K韶對系統(tǒng)說。【其實……】【嗯?】【其實現(xiàn)在他還沒追到杜雅?!?/br>蘇韶沉默了一下,【我竟然有點同情他了?!?/br>蘇韶:【怪不得這么兇殘,憋壞了吧?!?/br>系統(tǒng):【……】請你尊重一下施暴者。蘇韶一邊跟系統(tǒng)聊天,一邊賣力掙扎。門前傳來交談聲,凌莫初氣急了,沒有注意到。一陣嘈雜過后,房門被粗暴的踹開,杜雅冷冷地望著凌亂的場面,看到蘇韶后身形不穩(wěn),咬著聲音顫抖:“我真是看錯你了!”蘇韶心想他倆衣服還沒脫呢,真的啥都沒有發(fā)生。他小小動了動,把臉埋得很低,渾身僵硬,恥于面對曾經(jīng)的主人,“是我對不起公子……”這一點小動作給凌莫初提了醒,“你閉嘴!”他對蘇韶吼道,猛地撒開手,站起身子來,“雅兒,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惜就算凌莫初有多復(fù)雜的情緒要宣泄,到了這時候也都變了味。杜雅沒有說話,平靜轉(zhuǎn)身走向了雪里。凌莫初匆忙追出去,只剩下蘇韶一人,渾身的血液仿佛凍結(jié)了一般,冷到了骨子里。“好冷啊?!彼÷曊f了一句,“我還活著嗎?”沒有人回答他。他與杜雅十二年的情分,在這一刻徹底斷了。過了許久,天黑了,雪也停了。幾個下人進來,堵住了他的嘴,用繩索將人綁住,用棉被一裹抬起來走了很久后停下來,把他扔到了冰冷的地上。這里沒有雪,黑漆漆的也沒好到哪里去。蘇韶說,【好嚇人啊,會不會有鬼?】【不會?!?/br>【我剛剛在一個人床上的時候腦補了好多,現(xiàn)在有點承受不住了!】系統(tǒng)說,【別慌,一會兒就有人來了?!?/br>【誰啊?】【魏御庭?!?/br>【這名字有點熟,我想想啊……是那個喜歡玩刺激但是自身條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