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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長很長。他重新轉(zhuǎn)過視線,打算去某家咖啡廳度過漫長的下午。他很快找到了一家。風(fēng)鈴嘩啦啦作響,他往里問了一句:“我看到燈關(guān)著,但門開著,這里營業(yè)嗎?”咖啡廳里的燈光并未應(yīng)聲而亮,反而是一陣潮濕的陰冷覆在了他的身后。一只手按在了趙略的肩膀上,先前那個蹲在地上的男人不知為何出現(xiàn)在了趙略的身后,發(fā)出了一陣低笑。趙略不耐煩地說:“滾開——”他忽然在玻璃門的倒影中看到那個男人的臉——那張丑陋但也屬于人類范疇的臉正在朝著青蛙轉(zhuǎn)變。先是眼球快速地突出隆起、眼皮無法閉合,再是皮膚變成灰綠色的濕冷。皮膚表面的鱗片宛若小疙瘩般冒出,那只搭在趙略肩膀上的手在五指間生出劃水連蹼,一連串惡心的氣泡在深藍(lán)色的毛氈上滾落。趙略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為這超乎想象的異常情景。“你說得對,生命只有一次?!弊兞藗€惡心樣子的男人含混地咕噥道。銳利的爪子劃過趙略的脖頸。……趙略死了。這里的他沒有姬舜守護(hù),沒有本身的力量覺醒,再位高權(quán)重的凡人也會死在一顆微不足道的子彈下。他倒在連燈都沒有開的咖啡廳前,臉上依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咖啡豆的香味蓋過了血的味道,那混血的深潛者用腳蹼“噗噗噗”地離開的時候,甚至沒有引起門邊風(fēng)鈴的響聲。“我們?nèi)タ纯此纯催@個你。”奈亞推了推林行韜,于是他們從頭顱上走下,落在了趙略的尸體旁邊。林行韜知道這就是他在門后看到的“趙略死于深潛者之手”的場景,原來應(yīng)驗在了這里。然后在這個人跡罕至的郊區(qū),林行韜站了很久。奈亞便也含笑陪著他,他金色的披風(fēng)偶爾會穿過兩個不相關(guān)的世界,沾染上趙略的血,如同一層紅邊。那顆鮮艷奪目的紅寶石好好地安在林行韜的額頭上,隨著陽光的黯淡流轉(zhuǎn)著不一樣的色彩,趙略的血便也一層層地干涸、發(fā)黑。終于,從漫長的午睡中醒來的咖啡廳主人抱著貓咪懶洋洋地走出店門,發(fā)現(xiàn)有個人倒在門口,血流了一地。她深吸一口氣,發(fā)出響亮的尖叫聲。警車終于趕到,現(xiàn)場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每個人好像都在忙,忙著打電話,忙著ohmygod,忙著拍照片,只有趙略很安靜。過了一會兒,趙略的朋友們從比弗利購物街喧囂的氛圍中疾馳返回,帶著還未散去的快樂與砰砰亂跳的心臟,氣喘吁吁地奔下車。他們一腳踹走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記者,等看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時,一個個開始發(fā)抖與吞咽口水。當(dāng)警官開始詢問死者的身份時,他們語無倫次,還在問:“額,他真的死了嗎?我是說這怎么可能,他不該死在這,我是說他不該死……我cao。”警官按著眉心登記著死者朋友零碎的話語,隨著有人情緒逐漸平復(fù)并組織好語言,警官也漸漸為死者的身份心驚rou跳。這無疑是一場謀殺,來自華國的權(quán)貴子弟,從未惹是生非,優(yōu)秀而且惹人喜愛,就這樣輕而易舉、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玫國。當(dāng)下屬報告咖啡廳的攝像頭損壞時,所有人其實心里有底,畢竟咖啡廳的主人連燈都沒有開,畢竟這是一場預(yù)謀。這是預(yù)謀已久的陰謀,誰能想到是其他原因呢——所有人都不會覺得這是一場意外,盡管真相就是一名混血深潛者的隨手作為。當(dāng)天色晚到放飛的鴿群都飛舞著回家時,趙略在國外的最后一個朋友終于到了這里。在盤旋飛舞的白色下,他急匆匆地撞開圍觀的人。從費城到洛杉磯,靠近六個小時,誰也不知道他在路上想了些什么。警官顯然也并不清楚這個年紀(jì)不大的男生為什么連衣服的扣子都系錯了,為什么緊緊閉著嘴,緩緩蹲下去,雙手撐著地面,一句話也不說。其他人的小聲說話慢慢停了,只有兩三個人小心喚他:“王熙臣,他們要帶遺體回去了?!?/br>于是警官們就看著這個叫王熙臣的大男生眼里的光一下子熄滅得徹底,低下頭不知在想什么,為首的警官猶豫著試圖安慰他,卻在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時被重重打到一邊。男生抬起眼,眼中驚濤駭浪般的悲傷令警官指責(zé)的話根本無法說出口。在大家都以為男生會再次重重地發(fā)泄之時,他卻干巴巴地說了句“抱歉”——也不知道是在對死者說還是在對警官說,然后從死者的脖子上取下耳機,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管手上都是血,他沉重地邁開了步伐。似乎待不下去了,想要找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此時咖啡廳主人的貓好奇地蹲坐在垃圾桶上方,在其他人忙碌地搬運遺體的過程中,打量著這個悲傷男生與他對面兩個神情不一、奇裝異服的男人。在看到男生幽靈般穿過兩個男人時,貓咪炸起了毛發(fā),發(fā)出了凄厲的叫喊。奈亞轉(zhuǎn)過頭輕輕地“噓”了一聲,一串電流微妙地從貓咪的脊背上炸開,順著夕陽的光流進(jìn)了耳機中。林行韜也微微轉(zhuǎn)過頭,與王熙臣共同聽見了那一聲絮語:“I\aI\a——Cthulhu——Fhatgn?。?!”林行韜看見王熙臣的眼中驟然浮起一層可怕的恨意。王熙臣也許并不知道趙略的死亡是怎么回事,但他敏銳地記住了這一句話。林行韜想起在地球上,拉萊耶攻防戰(zhàn)時那個不管不顧沖向克蘇魯?shù)耐跷醭肌?/br>逞能、逞英雄、廢物、白癡、把克總?cè)醮?dāng)真的小傻瓜。他也許不是想做英雄,而是想做一個復(fù)仇者。[根本沒有趙略,也沒有英雄……我不是英雄。]“還要接著看嗎?”奈亞語氣平靜地問道。林行韜則說:“其他世界的王熙臣不需要知道這件事。”包括基金會的那個。因為太過悲傷了,人活著還能去糾結(jié)分辨是趙略還是林行韜,人死了就只能想著死。在偶爾會得知其他世界的自己做了什么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