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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前朝國運!”林行韜深吸一口氣,召出鼎、玉璽兩件前朝傳國之物。國師對前朝太子說:[無事,沒有傳國玉璽與鼎也無事。]“一國新建,怎能沒有傳國玉璽?否則豈能是上天承認的正統(tǒng)王朝?”“玉璽與鼎近來才出于世間,可見從來都無新建之國!”“再者,前朝皇子之龍,當朝皇子之龍,國運之龍,三者為何形神皆同?”“因為本就同根而生!”“我乃前朝皇子,氣運之龍也為前朝之物,在當初與洛王之龍相遇時便應互相對立敵視,又怎會龍氣相吸倍感親切?”林行韜握住天子劍,遙遙指向左道宮所在。“道宮之下必有玄機!”“國師真身不出王都,必在為當朝國運鎮(zhèn)壓前朝,好叫那移花接木不會斷掉!”“又正因前朝皇子到了當朝依然會享有權利,所以國師才會趕盡殺絕!”林行韜說得嘴唇發(fā)干,以凡人之軀走了老長一段路的身體也隱隱作疼,但他心里激動。國師罪證如山!他收劍一拜,大聲道:“豈有前朝,又豈言當朝?”“皆為一朝矣!”這就是一個大臨。天際震蕩。國師說:[你是前朝皇子,與當朝何關?]林行韜則要用事實告訴他,他林行韜今天就要以前朝皇子之軀登臨當朝皇位!“這大臨,自古以來就是本皇子的領土!”他慢慢收攏發(fā)自內心的笑容,嚴肅宣告道:“國師有罪,欺天大罪,其罪百年?!?/br>一言而定生死!天意應承。國師松開了府君禁制,整個人猛地跪倒于地。漆黑而虛幻的鎖鏈從天上伸出,將罪人牢牢鎖住。天要等林行韜登基后,把罪人交給真龍?zhí)熳影l(fā)落。眾人嘩然。林行韜則看了一眼凌卿卿。自他登上五色祭壇后,凌卿卿便一直靜靜立在最后一個臺階上。她說:“你嚇到我了?!?/br>林行韜反問:“你是說在殿里我被廢位的時候?”她搖搖頭:“我大概知道圣旨是你故意讓給我的,也知道你應該不會出事。我害怕的是你剛剛掉下去的時候——”林行韜打斷她:“要是我真的摔死了呢?”卿卿抿唇一笑,拿初次見面時林行韜說的話回他:“有時候下大雨天空中還會下魚呢,下點人算什么——”她自己停了下來,有些發(fā)怔。在林行韜疑惑的視線中,她晃晃頭,遞出圣旨:“快點吧,我總怕有意外發(fā)生?!?/br>林行韜則笑話她:“哪有兩個太子的道理,我要圣旨無用?!?/br>“你當你的太女,我當我的皇帝,不沖突?!?/br>“國師想必也很好奇吧,修道者究竟能不能成為皇帝。”他信步走到祭壇前。這座祭壇也就和以前那座小道觀差不多大小,郁以青蔥,穆以華麗。兩道長聯垂下:“歆而降福,彌萬祀而無衰;臧其擅美,詠天音以顧懷。”桌上木牌又有“據彼河洛,統(tǒng)四海焉;本枝百世,位天子焉”的小字。林行韜倉促之間,沒有祭禮,沒有祭文,什么都沒有,這樣著實對天不敬。但有大氣運和天命在身,豈會怕獲罪于天。他質問上天都問過好幾次了。但他站在那里,陷入了沉思。“卿卿,祭文怎么說,莊嚴肅穆一點的,以后說不定是要載入史冊的。”卿卿也想了想,提示了一下:“你說過的那個故事里,諸葛亮罵王朗的?!?/br>于是林行韜點了香,說:“自淵帝以來,盜賊蜂起,jian雄鷹揚,社稷有累卵之危,生靈有倒懸之急?!?/br>兩個人同時一笑。林行韜表情一肅:“身為皇子,掃清**,席卷八荒,萬姓傾心,四方仰德,既以權勢取之,又乃天命所歸也!”“謹擇吉日,登壇告祭,受皇帝璽綬?!?/br>“——撫臨四方!”天空驀然一震。好簡陋的儀式啊。祭祀者僅一人。旁觀者也僅一人。林行韜這樣想著,手腕上、鎖骨處卻漸漸發(fā)燙。手腕上的鳳凰活了過來,羽翼一振,展翅而飛!鎖骨處的盤龍舒展身軀,龍吟悠長,騰飛入空!位格參天而長。林行韜笑了。他感受到了。洛水城。東陵郡。西陵郡。百姓、軍隊、世家。豈真是孤家寡人!豈是獨自受封!“欲得鼎者,獨木不成林!”沒有民心、沒有軍心、沒有世家相助,怎能稱帝!凌卿卿眼中,林行韜身后延展開了一片山河虛影。還有無數人影。他們站在林行韜的身后,安靜地注視著他。凌卿卿看見了死去的凌銘煜、蕭合穗,還有持槍的武將。她還看見了很多很多。若這些是老師在這個世界的羈絆,老師會為此留下嗎。老師那么討厭拋棄百姓的行為,他如今要成為帝王了,又怎會拋棄百姓?林行韜回眸,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天空。天下氣運滾滾而來,聚于頭頂。宛如華蓋,遮天蔽日。作者有話要說: 就當是加更吧嚶嚶嚶。國師:我覺得自己還能茍一會兒。(不會那么簡單就結束的233)文言文部分改自、。氣運命格(五五)百年之前的皇帝登基是什么氣象,天下想必已無多少人記得。而百年之內,當朝任何幾位皇帝的即位,都未有天降大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