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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輕聲說話,似歌似唱:“王呀,你該殺了他?!?/br>“殺了誰?”“剛才劍尖所指之人?!?/br>“他是我?guī)熜?,我為何要殺他。還是你是讓本王去殺另一人?”王這樣答,這樣問。神祇輕笑。手指宛若無骨,拉開王的衣領(lǐng),輕輕一點鎖骨處。那里有一條龍。在鎖骨處盤踞,龍首軒昂,體態(tài)矯健,龍尾掃入王的肩后,看不分明。“當朝六皇子之龍?!?/br>神祇的手指又一點王的手腕。那里是一片鮮艷的羽毛,此時仿佛活了過來,逐漸招展成一雙羽翼,一只鳳凰若隱若現(xiàn)。“當朝鳳命女之鳳?!?/br>“祝楚王得當朝所有?!?/br>“我在長林山等你?!?/br>神祇的話語消散。林行韜猛得按住神祇的手腕,狠狠將祂從身后拉到身前。宛如輕紗拂面,在無法招惹的飄動中,神祇的手遮住林行韜的一只眼。林行韜看見了一座山。山之高,令人咋舌。此山在王都之中,山的中部便被云霧遮擋,因此在其他地方竟無法注意到如此高山。三條大龍盤于山上,龍氣氤氳。山上有一道宮,美輪美奐,恍若仙宮。有如仙人者站于山巔,臨風(fēng)而做法,其法怪異,似在鎮(zhèn)壓,似在引誘。林行韜松開神祇冰涼的手腕,問:“你是山神?”那只手蓋住林行韜的另一只眼。這一回林行韜居然見到了天眼道人。兩眼緊閉的天眼道人急急忙忙扒拉著泥土,口里急呼:“玉璽明明在此為何尋不得!”他遍尋不得,怒而離去,一雙眼睛卻不知何時睜開。他走時撒了一掊土以作標記。一天天過去,那個地方一直無人問津。撒的泥土也被風(fēng)吹散。直到有一天,大雪遮蓋了這片地。直到有一天,有人從天而降——掉在這塊地上!林行韜看見自己臉朝下埋在雪里正在努力翻身。這時一名頭生雙角的青年男子赤足而來,其白發(fā)金服,見之神異。男子靜靜注視片刻,身形逐漸消散,往遠處看去。那里藏著兩個孩子,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前。畫面結(jié)束。神祇盡皆消失。房間里又剩下了林行韜一個人,而不是一人一神。他意識到自己第一次落在這個世界的地方就是玉璽所埋之地。但那個時候玉璽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神君拿去了才對。神君是察覺到天地異動才來看他?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前來看他?林行韜不自覺看向自己頭頂。他以前猜想過自己會不會真的就是九皇子。那既然卿卿是九皇子,他也不是九皇子的雙生兄弟,他又是誰?所以——他的龍氣從何而來?或者說,他若本就是大氣運之人,他的氣運為何是龍形?是預(yù)示著他在這個世界稱帝?但按卜果子的說法,那應(yīng)該是從蛇到蟒到蛟慢慢成型的。還是——那條黑龍的關(guān)系?他忽然明白卿卿圈出的“走”是什么意思了。不止是她自己走,也是林行韜要走,她注意到了。林行韜想:一切問題,等去了長林山,或許就都知道了。作者有話要說: 考一考你們,本章出現(xiàn)了幾個神祇?馬上去王都啦。氣運命格(四五)短短一年內(nèi),林行韜便從普通人到道士到到法師到真人,其晉升之快,說一句天縱之資絕不為過。他的道心日益圓滿,道行逐漸高深,即便不去做其他事,終有一日他也會成為天下少有的天師。但還不夠。在衛(wèi)信修墻、張況己回家、卜果子建廟的時候,林行韜便一直在思考仙與人的區(qū)別。卜果子說過正清門的開山祖師便是一名地仙,可騙得天機,指掌間改地脈天龍、翻覆間為他人改命改器量、脫人胎而成仙,那種偉力的確是仙人所有。而天師是人仙巔峰,是非仙又最接近仙的存在。天意即他意,行動間溝通天意,天師天師——替天行罰!林行韜曾有過天師實力,甚至達到過半步國師,也曾短暫地觸摸到一種玄妙的境界。他現(xiàn)在就隱隱地察覺到仙與人的區(qū)別。真人與天師之間必是不同的境界,天師與地仙之間也必然有著極大的不同。但真人與天師的區(qū)別和天師與地仙的區(qū)別,或許是相似的。天師比起真人更能察覺天意、化天意為己用,在一用字。那地仙就是改天意?在一改字?是否改命為仙?卿卿說[仙人隱逸]。仙人主動改命,不涉自身。林行韜自從降臨在這個世界以來,一舉一動皆改變了自己及其他人的命運。但那種改變或許與仙人的改是不太一樣的,比如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并未改變。他拉開一條白幡,握起筆,寫下一個字。其字龍飛鳳舞,大氣深深,令人見之忘俗。乃是一個“算”字。算命者,可以處于一種旁觀者的視角,既可作壁上觀,又可說上兩句做出改變。“師兄,何為算?”林行韜問踏進房間滿臉喜意的卜果子。卜果子一怔,答:“算人,算命,算天機?!?/br>林行韜一笑:“先算命,才能改命?!?/br>“師兄那么開心,廟宇已經(jīng)建好了?”“既然建好了,那我們就去王都吧——低調(diào)點,就我和你還有衛(wèi)信去?!?/br>他將白幡拉在手里,“唰”得一下展開,手里光芒閃爍,便有一根長木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