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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室友日常研究報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9

分卷閱讀89

    摟著他,開始唱那首舒楊聽見過調(diào)調(diào),但是還沒完整聽過的歌。

“如果有一只小小的船

我們一起去海上

等到月光哼唱起了歌

海浪輕輕跟著和

我們啊

就用夢想的漁網(wǎng)

打撈起舞蹈著的星星

和活蹦亂跳的歡樂

給我一張風(fēng)揚起的帆

我們一起去海上

水踮著腳魚背著山

你說霜在流浪云在漂泊

我說你是我

心里的河”

成新意今天的聲音帶了點沙啞,但是咬字很清晰,在傾盆的大雨背景聲中,顯得輕柔又靜謐。

唱了兩遍,他停下來,說:“我文學(xué)底子不好,看過的書都是被迫塞下去的,只能寫成這樣了,但都是從心里寫出來的?!?/br>
舒楊沉默著。

成新意又說:“下回下大雨咱倆就去我家閣樓,假裝在海里的船上,晃晃蕩蕩的,還可以換一張水床上去,想想就好玩兒?!?/br>
懷里的人還是沒有反應(yīng),成新意松了松手,想去看看他的臉,剛剛一挪,舒楊手上狠地用了力,不讓他離開。

成新意突然感覺到肩膀處濕了。

他愣了一下,隨即緩緩收緊手臂,好像要把這人所有的悲傷都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來。

舒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過了好半天,他一口咬在成新意肩膀上,把所有控制不住的嗚咽都堵回了口中。

后半夜,舒楊終于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另半邊床是空的。

興許是前一晚沒有睡的原因,這一覺睡得很踏實,舒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腦子里空白一片。

成新意正好偷偷開門朝里看,見他醒了才直起身子,說:“哥,你家隔壁那阿姨來了,就是那天護著你的那個,給咱倆端了早飯來?!?/br>
舒楊這才坐起來,想了想,說:“等下我想先去一趟銀行,取點現(xiàn)金。我爸的錢除了高利貸就是跟胡伯借的,他們不習(xí)慣用手機。”

“好?!背尚乱鈶?yīng),“我把粥給你端進來?”

舒楊搖搖頭:“我這就起來了?!?/br>
成新意走到床邊坐下,看著他換衣服,舒楊也不在意,轉(zhuǎn)頭低聲問:“我是不是把你弄痛了?”

“不痛?!背尚乱庹f,“下次讓我咬回來就是了?!?/br>
舒楊勾了勾嘴角,臉色還是蒼白。

吃完早飯兩個人去了銀行,成新意把各處的錢集中到一起,舒楊估摸著先取了三萬,回甘沙巷到了胡伯家。

進門說了來意,胡媽推辭道:“不慌的楊楊,先把放水的那邊還了再說?!?/br>
“胡媽不用擔(dān)心我?!笔鏃钫f,“早點還了我也安心,而且下次回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這么多年多虧了胡伯胡媽?!?/br>
胡媽還要說什么,胡伯嘆了口氣攔住她,從里屋拿出欠條來遞給舒楊,正好三萬塊。

成新意把現(xiàn)金遞過去,胡媽接了,看著他問:“小伙子是楊楊的同事嗎?看上去年紀(jì)倒是比楊楊還輕?!?/br>
“我是他室友。”成新意答,“房子租在一起的?!?/br>
胡媽笑:“以后可要互相照顧啊,楊楊這孩子從小就倔,外面打了架回來都不吭聲的?!?/br>
成新意認(rèn)真道:“謝謝胡媽,您放心,我一定不讓人欺負(fù)他?!?/br>
舒楊笑了笑,轉(zhuǎn)向胡伯:“胡伯,我爸應(yīng)該不欠我二叔錢吧?”

“不欠。”胡伯說,“這幾天你也別去跟他打照面,他心里是要不舒服的,你的事情了了就走,只要沒在跟前兒,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樣?!?/br>
舒楊應(yīng)了,想說什么卻又沒說出口。

胡伯看他兩眼,說:“去世的時候是在跟你二叔吵架,確實是猝死,具體在吵什么不知道,了不起就是房子的事兒,你二叔兇是兇,但也不敢亂來的。你爸身體我也勸過,勸不住,我說難聽一點,遲早的事。”

“我知道。”舒楊點點頭,“謝謝胡伯。”

吃了中午稍微躺了躺,兩個人又從甘沙巷出來了。

從烈烈日光下面穿出巷子,成新意問:“我覺得槐市陽光就夠烈了,你們這里怎么比槐市還烈?紫外線都能把細(xì)胞殺死了吧這,為什么你還曬不黑?”

舒楊手里拿著各種證件和證明,帶著成新意朝派出所走,腳步盡量踩在街邊樹下,尋找任何可能的陰涼。

盡管沙清的行道樹都很老,可都是木槿一類樹冠很小的樹,在夏天就顯得很雞肋,日光的穿透力還是絲毫不見弱。

由這樣的想法就能看得出人類的自私和無聊,樹就是樹,評價樹還要以它能不能為人提供便利為標(biāo)準(zhǔn),簡直劣根性。

舒楊腦子里莫名其妙的念頭如此這般地翻騰著。

聽到成新意的話他才轉(zhuǎn)向現(xiàn)實,應(yīng)道:“辛縣為什么叫辛縣呢?可能這里的人連生活都比其他地方辛苦些,所以太陽都要烈一些。”

成新意想笑,笑到一半又收了。

派出所人很多,等了兩個小時才辦了銷戶,剛剛跨出派出所,舒楊就掏出了手機。

成新意:“現(xiàn)在就要打嗎?”

舒楊點點頭:“我想快一點回去,落下了一堆文案,趙老師說下周期末考,考完得去學(xué)校拿試卷?!?/br>
成新意:“房屋過戶不忙辦嗎?”

舒楊撥號碼的手停了下來,說:“房產(chǎn)證上本來就是我的名字。上次他拿回抵押之后就改成了我的名字,只有爺爺我們?nèi)齻€人知道。”

成新意驚訝地問:“那為什么你二叔說你爸要賣房子?他拿什么賣?”

舒楊疲憊地?fù)u搖頭:“我不知道,說不定他只想先騙一筆錢在手里,定金什么的。”

成新意還想說什么,最后沒開口,在旁邊看著他打電話。

借錢給舒建國的人舒楊都認(rèn)識,那老大被人稱作“磊哥”,從小到大也見過不止一次了。

他打電話的語氣不卑不亢,三言兩語就定好了第二天碰面的時間地點,也說好由那邊負(fù)責(zé)跟銀行預(yù)約。

又是倉倉皇皇的一天,蟬鳴聲把一切拖拉成無聊的慢鏡頭,時間卻也倏忽就消失了。

晚上舒楊先洗的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