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楊直到這會兒還以為是一時沖動還以為自己能抽身呢，嘖嘖嘖

39.失望

舒楊等了幾天,終于看到出版社官網(wǎng)上的筆試成績出來了,自己是第三,但是一直沒等到面試通知。

周二晚上成新意問起來，舒楊答：“說是讓等面試通知，但不知道為什么還沒收到?！?/br>
成新意湊過來看官網(wǎng),指著下面負責人的聯(lián)系方式：“你發(fā)個郵件問問?！?/br>
舒楊猶疑了一下：“會不會增添別人的工作量？”

成新意：“這有什么關系？要是他們忘記發(fā)郵件錯過你這么個人才,那才是損失呢。”

舒楊笑了一下，復制了郵箱地址,組織著措辭發(fā)了詢問的郵件過去。

周四晚上吃了飯,舒楊開了電腦先清理未讀郵件，打開郵箱就看到出版社的回復郵件。

沒一會兒,成新意洗完碗出來,問：“收到郵件回復了沒有？”

舒楊點點頭。

成新意走過去坐在他椅子扶手上，手肘搭著他肩膀：“我看看。”

舒楊把電腦屏幕朝他那邊推了推。

成新意看了一遍,說：“雖然他說你被錄用的幾率不大,但是這話說得還挺誠懇的。”

舒楊笑笑：“你再看一遍呢？”

成新意看他一眼,又把電腦朝自己這邊挪。

再看了一遍，成新意撿最后幾句念出聲：“以你的能力可以好好爭取一下，但第一職位錄用你的幾率不大，面試之后社里還有內(nèi)部討論,決定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做的。當然,事在人為，在一定原則下，你可以先通過自己的努力看看能不能爭取到最終的機會。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祝好運。”

舒楊耐心地聽他念完，問：“看懂了嗎？”

過了兩秒，成新意一拍自己額頭：“哥，這人是在暗示你送點禮？”

舒楊聳聳肩：“官網(wǎng)上的說法也模棱兩可的，筆試就跟鬧著玩兒一樣。現(xiàn)在面試通知倒是來了，大概率也是陪跑?！?/br>
成新意：“你不想去是吧？”

舒楊點點頭。

成新意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感嘆：“哥你好傻啊?！?/br>
舒楊轉頭看他。

成新意靠在他背上，眼睛還盯著電腦屏幕：“有的人可能看懂了這郵件的意思，早就去拉關系了。”

舒楊自嘲地笑笑：“那也要我有關系可拉啊。”

“嗯哼?！背尚乱庹f，“你不是不會做，只是不想做而已?！?/br>
舒楊肩膀頂了頂他下巴，想讓他起來：“行了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我再看看吧。面試還是要去一趟，畢竟都收到通知了?！?/br>
成新意起身，伸了個懶腰：“這位什么領導還是啥的，他索賄不成，一定會嘲笑你腦子笨。算了，這種做派一看就是小作坊，跟文化有關的地方還搞這種幺蛾子，還是不要去了?！?/br>
舒楊靠在椅背上，點了點頭：“商業(yè)性強一點的地方說不定還要公平一些，不過公平兩個字本來就很難說?！?/br>
成新意坐回沙發(fā)上：“失望嗎？你反應那么平靜，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措辭了？”

舒楊勾起嘴角：“失望是會失望的，雖然看多了還是要失望一下，沒辦法，人的劣根性。”

成新意摸摸他手背：“不要對人類抱希望就不會失望了。”

舒楊看了看他手指，忍住反手抓上去的沖動，低聲應：“說得對?！?/br>
成新意：“只對我抱有希望就可以了?！?/br>
舒楊：“……拐著彎兒罵自己不是人可還好？”

成新意一點不介意地笑：“不是人沒關系，不會讓你失望比較重要?！?/br>
舒楊別過臉去，沒說話。

晚上各自回屋，舒楊好不容易得了空翻翻書，沒一會兒手機震動了。

是有有的消息。

他看到消息心頭一動，翻到前些天舒建國打電話來的時候，那被成新意換掉的通話記錄。

拿著號碼在微信里一搜，果然跳出來了有有的賬號。

有有：“大才子，推薦給你的看完沒有？”

舒楊：“沒有。這幾天沒時間，你直接告訴我講的是什么吧?！?/br>
有有：“一個gay的故事?！?/br>
舒楊：“哦。”

有有：“除了哦沒別的了？”

舒楊：“……一個gay的故事，然后呢？”

有有：“你今天是不是有空跟我聊聊了？沒什么然后，就寫得特別好，我讀了好幾遍。我雖然喜歡男人了，但是沒有混過圈子，長長見識?！?/br>
舒楊看了看桌上，合上書擰滅了臺燈，坐到床頭回復：“是有一點空，但是明天還要上班?？闯鍪裁锤形騺砹耍俊?/br>
有有：“你辭職算了，來跟我一起做舊書生意。說感悟也不是，就覺得gay很難?！?/br>
舒楊：“我不適合做生意。不是gay很難，是人生本來就很難?！?/br>
有有：“我感覺也是。”

舒楊正在思考該回復什么，李聽舟來了消息：“舒大哥，周末流動人口有一場演出，你來看嗎？”

舒楊：“聽舟，真是不好意思，我周末有事情了?！?/br>
李聽舟：“怎么回事?。砍沙梢舱f他有事情，你倆的事情都是綁在一起的？他不想見方菁我知道，你怎么也不來啊？”

舒楊：“不是的，是真的有事，要去我本科室友家里一趟，上周就約好了，下次再有演出我一定去。”

李聽舟：“好吧，舒大哥下次一定要來?！?/br>
舒楊：“一定的?！?/br>
發(fā)完這幾條退出去，有有那邊已經(jīng)來了好多消息。

有有：“我很想去重慶看看，成都也想去，聽說這兩個城市對gay的包容度特別高?！?/br>
有有：“有空一起去啊大才子，我絕對不會強上的。”

有有：“嘿嘿嘿。”

有有：“對不起，我又說錯話嚇到你了嗎？我開玩笑的。”

舒楊：“沒關系，剛才在跟朋友說話。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有有：“你說?！?/br>
舒楊：“我記得你跟我說你喜歡男人的時候，說的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男人了，你不是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