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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聽么?”金昭玉想吼他住嘴,但他做不到,于是他只能任白木語氣陰寒,道:“蕭斂風(fēng)也不是好人?!?/br>門是被劍氣撞開的,可知他武功極高,絕不會收不住劍。而彼時金昭玉吃劍之處一陣劇痛,也沒能看清蕭斂風(fēng)雙瞳異色,神態(tài)極為可怖。白木冷笑,笑金昭玉一生順?biāo)?,未曾見過險惡,天真無知至極,還為一個差點(diǎn)要?dú)⒘怂娜俗鍪?,來問他因由?/br>金昭玉快要咬碎一口銀牙,指節(jié)青白地拱起。背上一道收劍聲,白木將天璇收入鞘中,與自己貼得極近,言語間的警告意味,也就格外清晰:“金昭玉,我剛才沒推你下去,下次未必?!?/br>第九十章“雙劍劍道較單劍繁復(fù),劍身不宜過長?!?/br>大人的手很冷。“女子劍以柔克剛,劍身不可過厚、劍鑄不可過重?!?/br>大人十七歲獨(dú)上化云巔,是否因此落了病根?手腳從來冰涼,她的劍也一樣。是不是一生受了太多的冷,才選擇那樣離開?“百靈?!?/br>大人,這劍是不是寄了你的魂魄?我好像聽到你在叫我。“百靈!”她驀然回神,臉頰有溫?zé)豳N上,吱啾一聲。百靈手背怔怔抹過,才知自己哭得厲害。肩上褐色小鳥低著黑色羽冠,看這一把尺半見長的輕劍。紅綢劍把,劍格雕著明月辰星,還有三顆鮮紅的石榴圓石。原鑲于一枝翠玉流云發(fā)釵,是相贈之人見連縵瑞從未戴過,便笑問不如改嵌劍上。舒瑛輕輕擦去摯友淚水,她逐漸收住眼淚,緩緩將劍抱入懷中,似乎能從冰冷銅鐵中得到溫暖。小啾展翅一跳,停在劍鐔之上,被主人沾著淚水的手背拂開,“不準(zhǔn)踩大人的劍!”它在半空打了個轉(zhuǎn),啾啾兩聲以示不滿。舒瑛唇角微微翹起,“和它較什么勁?”“這可是連大人的劍!還是左劍!”沒有什么能比劍更貼近連縵瑞了,入朝為官以后她還常佩劍而行,是因封相才將劍卸下,掛于書房,時常在旁佇立沉思。未鑄云鳥雙劍贈予百靈之前,她偶爾也會拔劍出鞘。一霎鋒芒,叫百靈驚聲傾佩,敬仰尊崇之情,至今滴點(diǎn)未退。左劍比右劍更珍貴,是因其上三粒石榴紅,恰似她左肩三顆相連朱痣,是顧朝宣有意為之。然則這段往事,如今也只有他知道了。百靈與劍如何溫存都不夠,舒瑛頗感無奈,“我難得回京一次,有許多話要和你說。你看你這副模樣,今晚還要抱它一同睡不成?早知便等些給你看了。”百靈睹物思人,正傷感萬分,聞舒瑛一言,有些清醒過來,“你說吧,我聽著呢?!敝皇沁€不愿意松手,抱得嚴(yán)絲合縫,像在劍鞘上再套了個人形劍鞘。舒瑛隨她去了。她雖對連相同樣心存敬意,但連相因著她性子沉穩(wěn),將她送入了天機(jī)處,同連相親自養(yǎng)大的百靈相比,到底少了幾分親昵。百靈與舒瑛,祖上原都世代奴于邊海鹽梟。奉運(yùn)帝繼位后頒令禁止鹽鐵酒私賣,潛淵奉命剿梟,連縵瑞隨行。顧朝宣道連太傅安坐帳中便是,自廝殺中凱旋,撩起帳布,連縵瑞正拭劍,身邊兩個面容怯怕的小女孩。所以顧朝宣信任舒瑛,因她是連縵瑞救回來的。就這樣讓為天機(jī)處送來公文的舒瑛,看去了案上蕭斂風(fēng)的信。“約是如此,我將所記都抄下來了?!?/br>百靈騰空一只手接過一紙娟秀小楷,入眼一句“顛覆汪賊,計日可待”。“連大人死前最后一面,見的是汪大人?!笔骁挥X又抬眸,再次確認(rèn)這客棧房間門窗緊閉,湊前壓低聲音道,“汪大人不能死,從來只有他最懂連大人心意?!?/br>“他懂么?”“你這是……”“我們有誰真正看清過連大人?”百靈還抱著劍,只是歡喜已漸漸散去,茫茫不知所終,“她在的時候,我從不用想這些。她叫我做什么,我便去做。她讓我去找伽澤祈蘭,我找到了,殺了,又覺得他不該死。從陵州回來,我一直在想,我在做些什么呢?大人想我做什么呢?舒瑛,你呢?你又為什么要把大人的劍帶回明門?”舒瑛目光落于劍上三粒朱痣,默聲良久,道:“天辰八年,朝廷上下都在盯著連大人看,她卻在那種時候約汪大人見面。若這世上只有一人能知她心愿,那一定是汪大人。”舒瑛仍當(dāng)自己是潛淵子弟,卻不能隨之與明門為敵。她密切留意掌門舉動,甚至布下天機(jī)線遙聽,等到四日后魏怡宣捧來天字密盒,她的劍。顧朝宣輕撫鐵盒邊沿,“可惜需留守淵中,無緣一見?!?/br>盒子只能開一次,而蕭斂風(fēng)應(yīng)當(dāng)在場,可他并不在。舒瑛把劍收進(jìn)天機(jī)處長軸木盒之中,借口補(bǔ)充陵州風(fēng)物記錄,當(dāng)晚便趕回了京城石渠閣。“汪大人明門掌已成,人人都道他天下無敵。但不是的,這劍能殺他,誰拿著這劍,誰就能殺他?!?/br>百靈將劍橫放膝上愣愣看著,沒發(fā)現(xiàn)小啾俯身飛來,停在劍鞘之上,“可這劍是連大人放在潛淵的。舒瑛,你有沒有想過是……”舒瑛大驚失色,“百、百靈!休得胡言!連大人怎么會……若真如此,她又為何煞費(fèi)苦心,在臨死前見他一面?”并無答話,誰能懂連縵瑞心意。百靈與她朝夕相處,未曾看清她的千分之一。深夜安謐,這一間暗室連蟲鳴都封死在外,靜得能聽見百靈愈發(fā)急促的呼吸,“舒瑛,我要把劍還回去?!?/br>“還回去,汪大人怎么辦?”舒瑛按住百靈在劍上的手,清秀面容上滿是不安,“連大人的事還沒做完!他不能死!”“大人的事還沒做完,她留下了什么,我們就跟著做。劍是她交給潛淵的,我們要還回去。她從來算無遺策,我們不能亂了她的計劃。”舒瑛還是不肯,“若汪大人死了,又有誰能秉承連相遺志?”“蕭斂風(fēng)。”舒瑛一怔。“我曾奉汪大人之命,女扮男裝前往陽州暗查醫(yī)令王家,途徑天慶府,遇上蕭公子一行人,一起辦過一案。舒瑛,”小啾啾叫兩聲,被主人自劍鞘上推開。“你是見過他的,就沒覺得他氣度容貌,都與連大人十分相似么?”舒瑛眼前浮現(xiàn)一對寒冰深潭般的眼,與邈遠(yuǎn)回憶里連大人的雙眼重疊變幻,不知誰是誰。“他的行事為人,也像極了連大人。”百靈一頓,“蕭斂風(fēng),斂風(fēng)……”她沒再說下去,但舒瑛明白了她的意思:斂風(fēng)、連風(fēng)。傳聞都說連三公子天資過人,又由連相親自教養(yǎng),小小年紀(jì)便有非凡識見,是將相之才。她們進(jìn)府時三公子已然病逝,仆人說公子十歲時在山里惹了怪病,渾身發(fā)紅腫脹,聽聞死時眼耳口鼻更扭成了一團(tuán)。為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