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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起疑。在心中翻遍書頁,除卻男主蕭斂風,沒一個和他有相似人設。這就說不通了,澤蘭很肯定蕭斂風此刻還在六川修劍,且要修成劍法才會出川,以免被紛雜世事擾亂心念,走火入魔。作者用盡筆墨雕琢他出川那日的雪景,現(xiàn)在還是秋天,這是原書寫明的時間點,不可能有變,除非這書不是原書。難不成是知道反派難為,天意送他一個阿風來對抗蕭斂風?蕭斂風為人正直,對伽澤祈蘭又有異樣感情——可能、應該、或許是這樣,如果那篇芬蘭妹子拿著顯微鏡寫的論文沒有錯——只要自己臨死前向他求情,他會放過阿風的。只怕阿風一意孤行,要為他報仇,不自量力去對抗男主。澤蘭深思片刻,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大,他得和他說清楚,“阿風……”“澤君意下如何?”“什么?”蕭斂風一看就知他又走神,倏而抽出長劍。澤蘭微驚,后退一小步,只見劍光一閃,再定睛,劍尖已對準正跪在地上、那日賣糕點的yin賊,“我說,只殺一個,留一個繼續(xù)查?!?/br>他當然沒有意見。金昭玉在旁盯著蕭斂風的劍,興奮地蹦跳不已,“這劍好漂亮!阿風,它叫什么名字來著?”澤蘭替他回答:“絡脈。”“給我看看!給我看看!”喊著撲上來就要搶,蕭斂風收劍入鞘,“這兩人交給你了粹粹,殺哪個,留哪個,你來做主。”兩賊人大驚失色,爭相磕頭,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為邪教做事,求小俠饒命。金昭玉看看舒瑛,又看看澤蘭。害了他朋友都該死,但誰該先死呢?“我不想做主了,你們自己分個勝負吧?!?/br>兩個賊人對視。澤蘭心一沉,還未反應過來,阿風已搭著肩膀將他帶走。他只聞兩聲嘶吼,桌椅碰撞,想回頭一看究竟,被阿風擋了回來,“乖,別看?!?/br>澤蘭回頭看他的阿風,說:“留下的那個也該死?!?/br>蕭斂風低聲輕笑,“都會死的,時日而已。夜合教是一個教派,單以我們二人之力不足以斬草除根。此去潛淵,需將事由啟稟,請掌門大人做打算。日后潛淵弟子審問完這留下的賊人,自會殺了他。我們先回客棧收拾,今日便啟程?!?/br>澤蘭自是相信阿風的決定,只是“掌門大人……你很尊敬他么?”“顧朝宣是潛淵掌門,便形同武林盟主,習武之人,對他皆有萬分敬意。”顧朝宣是連晴師兄,待蕭斂風有如親弟,他自然敬重兄長,也了解兄長。他對伽澤祈蘭下了追殺令,是因擔心他會毒害百姓,如今知這澤蘭無害,便不會動他一根毫毛,因他到底是金真皇子,戰(zhàn)時議和的絕佳條件。蕭斂風不舍得將他送入朝廷,需得帶回自家潛淵,方才安心。澤蘭不知兩人的真實關系,直覺阿風與潛淵似有過往,“那金昭玉好像也和你很熟,明明你們倆昨晚才見?!?/br>“他是小孩子,又生來能鬧,和他熟稔,有何困難?”說來也是,金昭玉性格歡脫,與誰都能玩笑,實在是他多慮了?!八_實自來熟,人又可愛,我挺喜歡他的?!?/br>蕭斂風也喜歡他。他們性格相似,放浪自由,不過一個肯裝君子,一個不肯,還奮力反抗,巴不得上天入地。“我們也生一個?”“你要能給我生個,我鞍前馬后地照顧你,別的美人我看都不看一眼?!?/br>“此話當真?”“不當真,不讓我看美人,我要這眼睛何用。”蕭斂風無言以對,他竟以為他會問男人如何能生。他再聰明,也永遠看不透他。澤蘭又繼續(xù)念叨他的美人,“何況我還沒見過神醫(yī),聽聞他美得驚天動地,又有一對回春妙手,能克我的人,我定要親眼見識見識。”蕭斂風知這神醫(yī)能解他毒,卻不知他為何如此執(zhí)著,“你不曾以毒害人,何必擔心有人能解你的毒?”因為這是劇情的大方向啊,他豈能不跟從天意,澤蘭又以秘密二字打發(fā)。蕭斂風鎖上房門,回身抱著心上人溫存,親吻著躺到床上,捏著他的腰肢,哄騙他把秘密都說出來。澤蘭被撓得發(fā)癢,笑著推他,“先告訴我你的真名。”“會嚇到你?!?/br>“你還能是蕭斂風不成?蕭斂風也嚇不到我,看我和他決一死戰(zhàn)。”蕭斂風笑道:“那他一定輸?!?/br>他眼中的蕭斂風是個仁人君子,光風霽月般的人物,是斷想不到阿風便是蕭斂風。何時才該告訴他真相?他這般毫無城府,要瞞他一輩子并非難事,何況自己的一輩子能有多長?不過再貪歡幾年。臨走前和他說,六川神劍將要和汪名燈同歸于盡,叫他不用擔心。在此之前,先讓他繼續(xù)做阿風。澤蘭安靜地躺在他懷里,仰頭與他四目相對,掌心交換彼此溫度。越來越喜歡他,與秒俱增,片刻不停。這樣不行,這樣叫他以后如何肯走。“阿風,你聽我說,我若和蕭斂風干上了,輸?shù)囊欢ㄊ俏?。這個蕭斂風是上天的寵兒,是人間正道,光環(huán)繞身,十只手指都是金子做的。你得答應我,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你都不能招惹他?!?/br>原來在他眼里,自己不單清正,還戰(zhàn)無不勝?!疤m蘭,你到底是從哪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你別管,答不答應我?”不等他回答,又蠻橫跋扈道,“不答應也得答應,這是關主的命令!”“關主之命,弟子何曾聽從?”蕭斂風與他額頭相抵,“不過娘子之命,為夫哪敢不聽?!?/br>“誰是娘子?你才說要給我生寶寶?!?/br>蕭斂風便做作地喊他相公,“我不想生寶寶了?!?/br>澤蘭挑起他的下巴,輕佻道:“為什么?”蕭斂風摸到他的手,與他十指交疊相扣,捧到嘴邊親了親。不知是有意還是剛好,親的正是左手無名指,“因為我已經(jīng)有個小寶寶了,對不對?寶寶?”第三十六章舒瑛留下書信向師叔們交代去向,一行人便啟程前往宣州。蕭澤二人沿路偷情,這戀愛談得好不刺激,不僅要避開天機處資深工作人員的耳目,還要甩掉上躥下跳的熊孩子。面上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夜深時躲在隱蔽處做狗男男。兩具年輕的身軀交纏,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除卻接吻以及最后一步,該做的一件沒落下。在情事上蕭斂風起初不及澤蘭,他自幼學習倫常禮教,誦讀孔孟之道,何曾接觸過龍陽歡好之事。澤蘭難得占一次上風,卻是以自身做教材,領著他開發(fā)每一處敏感地帶,最后單是撫摸都能起反應,才后知后覺他似乎把自己賣了,再不肯教那最后一步。倒不是怕疼,阿風對他很溫柔,是怕兩相結合象征著更深一層的關系,可阿風連他來自另一個世界都不知道。實則不用他教,歡愛是本能,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