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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參加,自家就成了眾矢之的,成了變局中除寒山劍派外,最被針對的一派。各大派掌門或位高權(quán)重的長老,對這次秘境中的行動,大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囑咐親傳弟子,不要留到大比結(jié)束最后一天,提前三天離開秘境。至于最后三天會發(fā)生什么,他們不去深想。與整個修行界格局相比,一次瀚海大比是小事,但它背后意味深遠(yuǎn)——霽霄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默許大比事變、規(guī)則改寫,是各派交給新圣人的投名狀。這種態(tài)度很重要。如今因為歸清得到“照影鏡”,計劃隨之而變。此時這些人接到的任務(wù),不是殺死孟雪里,而是抓活口、將其押出秘境,在各派見證下,揭露其妖族身份。歸清認(rèn)為,捉拿、審判孟雪里這件事,由寒山劍派的人出手更好。但泰珩真人一派靜思谷戰(zhàn)斗失利,不得不遠(yuǎn)走淮水,他便命令明月湖強者暗中協(xié)助周氏。寧危等人身著黑斗篷,周氏一位長老在明處,身著寒山白道袍。可惜霽霄看人,不看形貌扮相,只認(rèn)劍意。他一眼掃過,眼前一眾黑斗篷,小半歸屬周氏,大半歸屬明月湖,分得清清楚楚,好比他們臉上明晃晃寫著門派出身、所修劍訣。霽霄想,本來是骨齡三十以下的年輕弟子大比,現(xiàn)在百歲的老家伙也來湊熱鬧。太不像話了。他認(rèn)得為首的老者,是淮水周家一位供奉,應(yīng)是泰珩的后輩,至于名字,他確實記不住。狂風(fēng)壓彎高樹,落葉簌簌。雙方相隔數(shù)十丈距離。寧危居高臨下俯瞰天井,微微蹙眉。天井中近百位弟子出身各派,在秘境中各隊?wèi)?yīng)是競爭對手,為什么此時毫不設(shè)防地打坐入定?事出反常必有妖。寧危抬手,四面黑斗篷幾乎同時止步,按兵不動。他定睛觀察場中唯一站立的人,見對方修為平平,卻氣度淡然超脫,心中更覺詫異。“等等。不對勁。”不遠(yuǎn)處,周姓供奉頗不耐煩:“還等什么?”霽霄平靜道:“你們現(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我不想傷人……咳咳咳?!?/br>這是很真誠的一句勸誡??上挷懦隹冢o接著一陣低咳,顯得話語毫無說服力。霽霄可以借秘境空間之力,以神識cao控“初空無涯”萬里外退敵。但這具身體到底太弱,好像一柄利刃納進脆弱的劍鞘,軀體難以承受強大力量,便產(chǎn)生痛苦。這不會影響他,他已經(jīng)習(xí)慣忍受痛苦。周姓供奉瞇眼打量霽霄:“你是肖停云?你不是在長春峰閉關(guān)嗎?為何在此與孟雪里同流合污?”他是周武之父,孟雪里曾在演劍坪打傷他親子,這次他主動請纓,前來捉拿孟雪里。霽霄不答反問:“你們欲將如何?”周姓供奉冷哼一聲,本想呵斥,念及他是先天劍靈之體,可塑之才,泰珩道尊曾動過收徒心思,勉強解釋道:“孟雪里乃是妖物,霽霄和見微等人受他蒙蔽,險些鑄成大錯,幸好道尊已得到神器‘照影鏡’,等公審孟雪里,必讓此妖原形畢露!如果你還是寒山弟子,就跟我一起回去,向泰珩道尊請罪?!?/br>他以為肖停云必然大驚失色,慌亂無措,但對方只是輕輕搖頭。“唉?!膘V霄嘆氣。他并不如何生氣,只感到遺憾、無奈、哀其不幸、惋惜宗門分裂。周姓供奉帶人沖至天井,忽聽這一聲輕嘆,心底涌出極不妙的預(yù)感。電光火石間,寧危喝道:“退!”遲了,霽霄廣袖中手掌微動,兩指并作劍指,遙遙向前一點,蜻蜓點水般輕盈。一道劍氣隨之迸射。“啊——”一聲凄厲慘叫響徹山林,周姓供奉被劍氣洞穿,直直向后飛去,接連撞斷一片高樹。與此同時,孟雪里剛剛破障,睜眼只見肖停云與人對陣,急忙高喊一聲:“停云別怕!師父來了!”話音未落,他已手持“光陰百代”,飛身而起。眾人聞言驚駭之余,不知該作何表情。☆、第83章肖停云聽見孟雪里這句話,氣息梗在胸口,連連咳嗽。孟雪里一看,這還得了,停云來長春峰之后,咳癥幾乎痊愈,此時竟然又咳起來。他自信可以搶在敵人到來前,成功突破境界,游刃有余地退敵,不料還是太大意了。孟雪里懊悔地想。他手持“光陰百代”沖出天井,落在肖停云身前,滿心滿眼只有臉色微白,掩唇低咳的可憐徒弟,沒有數(shù)十丈外,撞斷一片樹林,倒地不起的周姓供奉。霽霄笑了笑,安慰表情擔(dān)憂、怒氣勃發(fā)的小道侶:“我沒事?!?/br>孟雪里:“你快去休養(yǎng),我來對付他們!”一眾黑斗篷之間氣氛更加沉重。山坡密林深處,周姓供奉的凄慘痛呼響起:“這不可能!他不是肖停云!他,他肯定也是妖物!快,將他們一并拿下,交給道尊處置!”之前捕殺蜃獸失敗,都因為一只孔雀妖攪局,云虛子轉(zhuǎn)告泰珩真人,孟雪里不是孤家寡妖,身邊還有幫手,是一只孔雀。傳說孔雀妖善于變化、偽裝,方才肖停云展露出超過自身境界的神妙手段,周姓供奉便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是孔雀大妖偽裝成肖停云的模樣,就為了讓自己輕敵大意,打出這一招攻擊。他不知道,自孟雪里開始打擂后,雀先明覺得這種層次的戰(zhàn)斗沒什么意思,懶得費心觀戰(zhàn),便跑去溪邊,用妖火烤魚去了。周家弟子得令,從山坡上沖向天井。寧危沒有發(fā)號施令,于是明月湖眾人作壁上觀。寧危在看天,天上有一道線條。孟雪里攔在肖停云身前,挽了個槍花,一連挑飛三人。他揮槍時似有所覺,忽然也抬頭望天。烈烈長發(fā),風(fēng)起云涌,日光時隱時現(xiàn),地面光影變幻。然而,不論流云如何飛速移動,天空中有一條云線沒有動,它橫貫大半天宆,像一顆流星劃過云層,乘云氣、負(fù)青天。從云線終點向下看,與之對應(yīng)的地面,正是被周姓供奉壓倒的斷林與巨坑。白天是沒有流星的。這是一道劍氣軌跡。這道劍軌如晴天霹靂,直接劈在孟雪里心上。劍氣化形,隔空傷人,絕不是肖停云如今修為能做到的。他猛然轉(zhuǎn)頭,驚愕地看著徒弟。一個瘋狂的想法,在他腦海中飛速成型。霽霄關(guān)切道:“怎么了?”孟雪里錯開目光,提槍狂舞,雙眸卻微微濕潤。他不敢深想,唯恐鏡花水月,虛幻一夢——“霽霄真的沒有死,他還活在世上,默默守護我和停云。”天上劍軌漸漸消失,在觀戰(zhàn)圈中打坐的年輕修士,陸續(xù)有人從入定狀態(tài)中醒過來。這些平日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