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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道,我與你說數(shù)字,你也無甚概念。不如打個比方,‘萬古長春陣’每年耗費三萬靈石,若有三百萬,夠供養(yǎng)陣法一百年,對吧?”孟雪里點頭,心想三百萬,好多啊。錢譽之:“從現(xiàn)在起,我每天送你三百萬靈石,要送一千五百年,才能掏空私庫。一千五百年是多久呢?足夠再建一個寒山劍派?!?/br>孟雪里微微張嘴,半晌吐出一個字:“???”霽霄輕拍他手背,略作安慰。孟雪里緩過神,輕咳兩聲:“失態(tài)了,我只是不知道,我道侶有這么多錢?!?/br>霽霄心想,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有這么多錢。錢譽之搖著‘和氣生財’的折扇,微笑道:“當一個人很強大,名聲很高,世上所有最好的資源,都會有意或無意地向他傾斜,這就是人間的規(guī)則。似劍尊這般人物,他想沒錢?那更難?!?/br>孟雪里琢磨不明白,無語片刻:“不對,這是因為你,是你打理得好!難道他不許你修行,只讓你做這些事?”錢譽之一怔:“我就喜歡做這些事,整個寒山只有霽霄師兄和胡肆師兄理解我,所以我才能當‘私庫管事’!孟長老,你不會想罷免我,又讓我回去練劍吧?”孟雪里聽他說寒山,又稱霽霄、胡肆為師兄,急忙解釋:“不不,是我誤會了,你出身寒山劍派?”不知與霽霄有何關系。霽霄心中輕嘆,當年寒山那些荒唐舊事,要被道侶知曉了。果然,錢譽之嘆道:“此事說來話長……”孟雪里為他倒茶:“沒事,從頭慢慢說?!?/br>錢譽之面露懷念之色:“我小時候家里開當鋪,我從小就會算賬數(shù)錢,會招待客人,我爹娘都說,我是做生意的好材料。十二歲那年,我遇見寒山收徒的長老,被測出習劍根骨,稀里糊涂進了寒山劍派。“人人都說修行好。長命百歲少不了。師父說我天資聰穎,對我寄予厚望,我不忍辜負,也拼命練劍。后來劍尊要扶立新的峰主,他想將重璧峰交給我……那時我?guī)煾敢咽?,沒有人再督促我練劍,我突然開始想,修道為了什么?長生不老,白日飛升?如果不開心,長命百歲只是痛苦煎熬。我不想做峰主,也不喜歡練劍,可惜旁人都不理解?!?/br>倘若孟雪里還是雪山大王,聽到此處,必然對這種說法不屑一顧,妖界弱rou強食,強者為王。但他重活一次,更懂得接納不同,他問:“旁人不理解你,霽霄真人理解你?”錢譽之拿折扇敲桌子:“他當然理解,他師兄就不喜歡練劍!”霽霄心想,不一樣,胡肆只是沉迷雜學,不喜歡練劍,你是不喜歡修行。仿佛一個孩童喜歡讀書,卻不喜歡上私塾,另一個連讀書都不喜歡。但是強扭的瓜不甜,你不想做峰主,我能把劍架在你脖子上?錢譽之道:“當我提出下山,整個人豁然開朗。我就是喜歡掙錢數(shù)錢、打理生意,這沒有錯。哪怕短短幾十年,也要過自己喜歡的日子。誰要笑話,由他們笑話去?!?/br>他不想將一片湖水升至天空,超脫人世;也不想兼濟天下,制定規(guī)則改變世界。他只想接納自己。孟雪里聽故事入迷:“然后呢?”“然后劍尊扶我?guī)煹茏鲋罔捣逯?,他做得很好。我也如愿以償,每天心情舒暢,心頭百年郁結之氣消散,修為莫名其妙漲得很快。皆大歡喜!”霽霄無奈地想,胡編亂造,你師弟哪里做得好?他偽造我字跡,拿來你這兒拍賣。以為我不知道嗎?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看到這里的小天使!卷紙送上一個么么噠!上一章評論區(qū),小天使們預測霽霄不會很有錢,說不定還窮窮的。這一章的題目其實是:霽霄與他的商業(yè)帝國錢真人:謝邀。無心練劍,只想搞錢。☆、第31章重璧峰主不承認模仿別人字跡是造假,他堅持說這是‘手藝’。憑手藝掙錢,怎么能是騙呢?在錢譽之的造勢運作下,收藏一幅‘劍尊墨寶’已經變成人間修士身份、地位的證明,也是中小規(guī)模的門派、世家邁入修行界上層的準入門檻之一。“你家里連幅劍尊墨寶都沒有,也好意思大宴賓客?”“什么,我手里的墨寶是贗品?快來人,再去買幅真跡!”到了拍賣會上,‘亨通聚源’只管放出風聲,說這幅書畫‘疑似’劍尊墨寶,請眾位貴客自辨真假,謹慎拍價。然而從未拍過真貨,全部出自現(xiàn)任重璧峰主之手。其實稍想就能明白,霽霄整日閉關練劍、或為人間大事奔走戰(zhàn)斗,哪有閑情逸致鋪紙研墨、寫字作畫?要說真跡到底在何處,恐怕應數(shù)霽霄寫給孟雪里的修行啟蒙讀物——,內頁還有霽霄繪制的彩色插圖,飛禽走獸、名山大川應有盡有,栩栩如生,盡顯人間百態(tài)。但孟雪里本人并不知道,聽完錢譽之講故事,當即拍手叫好:“對,皆大歡喜!”霽霄無奈扶額。錢譽之見孟雪里反應積極,談興更濃:“你不愧是霽霄師兄的道侶,其他修行者不理解我棄劍從商的妙處,只罵我玩物喪志、浪費天賦,你卻能理解!”他不像修行界大多數(shù)人,認為劍尊被孟雪里迷惑,娶了個俗物,兩人極不般配。反而覺得孟雪里不懼外界批判,敢設下‘發(fā)財、轉運、求桃花’的風水陣,最起碼是個實在人,不是偽君子。孟雪里笑道:“先賢說‘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錢師兄人如其名,已經達到這種境界了?!笔艿剿腥丝滟潟r,不因此更加勤勉,受到所有人非議時,也不沮喪。兩人互相贊美,霽霄實在聽不下去。他低咳一聲,桌案下的手輕拉孟雪里衣袖:“師父……”他現(xiàn)在身份是弟子,長輩敘話不好多嘴,只希望小道侶明白他的意思。孟雪里拍拍少年手背,以為他深有體會:“你錢師伯不容易。停云,守業(yè)更比創(chuàng)業(yè)難。”你將來要守住你爹的偌大家業(yè)。他沒有把話說得太清楚,相信徒弟肯定能意會。霽霄:“……”錢譽之卻道:“對,守業(yè)更比創(chuàng)業(yè)難。如今這些生意看似發(fā)展順利,實則危機四伏。一步不慎,則粉身碎骨,萬劫不復?!?/br>孟雪里驚道:“為何?”錢譽之道:“孟長老,你要當心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是劍尊遺產唯一繼承者,世人皆知你占著‘名正言順’的道理。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這些產業(yè)歸誰呢?我是吃不下,或許歸在寒山劍派,或許歸在寒山輩分最高、境界最深的太上長老手里,那就等于歸他身后家族。畢竟淮水周家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