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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陽,從耀眼的金色霞云間,慢慢墜進兩人的眼底。“總要留下什么東西,”樂時看著慢鏡頭般墜落的太陽,于斐靜了許久,樂時轉(zhuǎn)眼看他,卻發(fā)現(xiàn)他舉著手機對著他,在拍他夕陽里的側(cè)影,樂時伸手去擋,“拍我干什么?”他的手腕被于斐握住了。“是你說要留下什么東西的。我想留下你?!庇陟承α?,他們相握的手垂下,于斐的手指一根根擠進樂時指間的縫隙,十指相扣。“我看到太陽,會想起很遠的東西,是你說的生命、瘋狂、靈魂之類的概念,有時候也許會覺得模糊,但當我看到、聽到、感覺到這些風景的時候,一切抽象都會具象?!?/br>“我看到這顆長勢很好的老杏樹,看見你拍的病房的云,在病房里的前輩,我會想到生命;我看到即將沉沒的太陽,我會想到瘋狂;聽見風風和小幸的呼喚還有笑聲,舟舟和杉杉口中蹦出來的很古老、很久遠的字眼,會讓我想起年輕身體里寄住著的永遠的靈魂。”他離樂時近一些,樂時抬著頭,全神貫注地聆聽他的話,于斐的手心緊了緊。“而我觸摸到你的手心,看到你的眼睛,就會想到愛?!?/br>“記得我今天發(fā)的那頁歌詞截圖么?”于斐將手機放回衣袋里,用另一只手的指腹,輕輕撫摸樂時的眼角,他的聲音低而沉,介于曖昧和清醒之間,“如果我現(xiàn)在死去,但生命的美麗以及夢、鮮花,是永遠不會消失的。我想寫一首歌,為‘他’,為‘所有人’?!?/br>“告訴他們,我不愿意離開,世界的風景仍在。而我愛這一切熾熱的風景。”樂時安靜聽完,很久沒有說話,可他卻不由自主地微笑,維持著抬頭抬眼的姿勢,他向于斐微笑。“是我不太會表達,”樂時輕聲說,聲音里卻有并不明顯的喜悅,“但沒關(guān)系,有你在我身邊?!?/br>夕陽下沉,在那線金色徹底埋入群山之前,樂時用手背輕輕觸了觸于斐的面頰。于斐眼中的笑意閃爍,低下頭,報之同樣輕盈的心情,他輕吻樂時的額心。五分鐘之后,于斐在微博更新了一張照片。黃昏,夕陽,模糊的人的側(cè)影。樂時站在門邊,一半光,一半影。老舊膠片感的光線,只將樂時的上半張臉勾勒清晰,額頭的碎發(fā),鼻梁的線條,眼睛一點濕潤的暖金亮光。他注視著沉沒的太陽,而于斐注視著他。作者有話說:*高旗完嘍CPF又要炸嘍。謝謝觀閱!第106章再生十個人,剛剛好五間房。樂時當初在采訪中對房間的唯一要求,是適合休息,有隱私空間。至于和誰一間房,他的答復(fù)是都可以,他并不覺得他又和于斐一間房是盲狙。但當他看見自己和于斐房間里滿地軟枕,墻壁上鋪著隔音軟墊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后退一步,險些撞到跟在他身后的于斐。于斐訝異地“呀”了一聲,探頭進去東張西望,采訪時抖機靈的貓爬架倒是沒有,取而代之是樹形的樂器架子,上頭掛著于斐的吉他包。他們的行李擺在門邊,樂時將行李箱在門外打開,他們的房間里全是各式各樣的枕頭,基本上沒有落腳之地。萬幸路過一瞅,哈哈笑出聲來:“這個宿舍我喜歡!你們不知道我和風風的宿舍,簡直就是魔幻世界,他那人肯定想好了要搞我,我們的宿舍簡直是粉色小宮殿?!?/br>“宿舍風格的分配是由兩個人共同決定的嗎?”于斐問了聲,狐疑地看著樂時。萬幸摸摸下巴:“大概是的吧,我說想要個黑暗搖滾風格的酷炫房間,然后他給我把天花板涂黑了,在上面畫了片夜里會發(fā)光的星空,會冒涂鴉大字那種。帥到飛天!老于你要不要去看看?”于斐驚叫一聲,勾著萬幸的肩膀去參觀他們的宿舍了。樂時把他們的東西放進房內(nèi),唐之陽冒了個頭進來,看見房間燈色昏暗,光源來自一盞蘑菇形狀的可愛夜燈,角落里甚至放著一頂迷彩色的野營小帳篷,樂時見到他,點點頭。唐之陽繞過軟枕,卻發(fā)覺連地上的墊子都是柔軟如云的,唐之陽笑了聲,說:“我一來就困了?!?/br>樂時在聽到這個“困”字的時候,捂著嘴打了個十足十的呵欠。他已經(jīng)將近四十個小時沒有睡過一次實在的長覺,唐之陽來到他的身邊,替他整理衣服和生活用品,唐之陽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于斐的吉他,說:“于斐很喜歡這把吉他?!?/br>樂時將自己的練習衫疊好,放在帳篷旁的收納柜里,他揉揉困出眼淚的眼角,又去翻于斐的箱子,“嗯。我送給他的?!?/br>唐之陽長嘆一聲:“你們倆真是……我有點兒酸?!?/br>樂時沒說話,湊過來摟了一下唐之陽?!澳阋矝]睡好覺,早點休息。”“等會兒還得拍幾條,大概是做夜宵吧,我看到有人搬食材進屋?!碧浦柵呐臉窌r的后背,和他分開,他刮刮樂時的鼻尖,問:“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我沒吃過你做的東西?!睒窌r從于斐的箱子里取出他的襯衫,唐之陽看他疊得歪七扭八的樣子,一時間強迫癥怒上心頭,把衣服要過來,扯著兩肩的布料抖開,樂時好奇地湊過去看他疊衣服,三兩下安排得整整齊齊?!案纾愫軈柡?。”“大齡男青年的自我修養(yǎng)?!碧浦栕猿埃拔液椭芡麕Z住一處,在節(jié)目里,他是和我習慣最合得來的人。性格最合得來的是和你?!碧浦柛袊@,“我第一次找到個跳舞和我這么合的人,第一次我甚至覺得我和你是失散多年的兄弟?!?/br>“我也是?!睒窌r回答,學(xué)著唐之陽的手法疊衣服,有點兒別扭地嘗試。“你剛才說,吉他是你送給于斐的?!碧浦柪^續(xù)剛來時的話題,“以前在HP的時候?”“嗯?!睒窌r點頭,“攢了挺久的錢買的,想著要買就買好一點的給他。沒想到他用到現(xiàn)在。”樂時頓了一會兒,放低聲音說:“我和他分開之后,在等級評價舞臺上再看到那把吉他,那會兒心情還挺復(fù)雜。想著都分開了,是他放不下?!?/br>唐之陽從沒聽過樂時這樣平靜地敘述他的感情歷程,分開兩個字說得輕輕飄飄,燈黃底下的眼神亦非常柔和,樂時似乎沉浸在某段回憶里,他彎起唇角,又皺了皺眉,將疊好的襯衫放進自己的衣堆里,樂時說:“不提這些以前的事情了。我們出去看看吧?!?/br>他們參觀了其余四間宿舍,最正常的是唐之陽和周望嶼的,古樸優(yōu)雅,擺著老式的八寶柜和八仙桌;袁弘杉和江河一起住,一面古典樂器,據(jù)說贊助來自于袁氏音樂大家庭,一面則是現(xiàn)代的混音設(shè)備,充滿著怪異且奇幻的穿越感,萬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