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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了一下,卻在踏出第一步的時候打了一個沉重的踉蹌,樂時一下攬住他的手臂,勉強抵住他摔倒的姿勢,但沒能擋住唐之陽的雙膝“咚”地沉悶兩聲。唐之陽跪在了地上。唐之陽哆哆嗦嗦地把臉埋在樂時的肩窩,咬牙切齒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其他三個練習生為這變故一怔,袁弘杉先回過神來,說:“你的腳崴了?”李凌京箭步向前:“這可不好,先扶他去醫(yī)務(wù)室吧。”“沒、沒事?!碧浦枔u搖頭,勉力要站起的時候倒抽一口涼氣,他發(fā)出一聲疼痛的低吟,卻不忘回頭看向目瞪口呆的萬幸,他知道鏡頭正在冷冷注視著他們,他一定要說些什么挽救局勢:“我沒事。我……以前跳舞受過傷的,不是你的錯,我用力用錯了地方。呃……”“哥。”樂時責備地看他一眼,唐之陽疼得皺眉咬牙,臉都要揉成一團,還試圖擠出笑容安慰隊友,他和李凌京合力把唐之陽扶起來,回頭對站著的萬幸與袁弘杉說:“你們先自己練一會吧,我等下回來?!彼哪抗饴湓谌f幸身上,又補了一句:“不會有問題的,先等著。你別怕?!?/br>袁弘杉長嘆一聲,沒想到自己的組會出這樣的問題,轉(zhuǎn)頭順口地剛想奚落萬幸?guī)拙洌瑓s看見小孩秀氣漂亮的臉團一扭,眼淚不受控制地滾滾而下。他看看鏡頭,又瞧瞧萬幸,苦惱不堪地揉著太陽xue,嘀嘀咕咕:“我可不會安慰哭包……”盡管嘴上犟著理,杉少還是紆尊降貴地彎下腰,對萬幸溫柔而不失霸氣地說了一句:“別哭了,哭是不能引起我的注意的。”萬幸打了個響亮的哭嗝,淚眼模糊地回嘴:“我不是女主,霸總語錄對我無效……嗝。是我的錯,我都搞砸了……”袁弘杉頓時覺得頭大如牛,同時鉆了牛角尖:搞得定音樂會名次,搞得定出道位前六,難道還搞不定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屁孩?唐之陽在醫(yī)務(wù)室遇見了熟人。金瑜是節(jié)目的特邀嘉賓,在本周進行測評的巡場。被一左一右拖到醫(yī)務(wù)室的時候,她正與醫(yī)生一言一語地攀談著些什么,聲音溫柔輕快,像是季夏涼爽的晚風。白金色的長發(fā)高束成馬尾,運動背心貼身,運動褲寬松,是淺淡的薄紫色,顯得健康靈動。桌案旁放著透明的亞克力藥盒,還有一個玻璃空杯。金瑜聞聲轉(zhuǎn)過頭,旋即驚訝地睜大眼睛。“啊……這位不是……”金瑜保持著安全距離,站在一旁看著醫(yī)生緊急處理,唐之陽坐在直背椅子上,運動鞋卸下來的時候,連襪子都很難剝下來。他閉著眼睛隱忍,緊咬的牙關(guān)發(fā)出輕微摩擦聲,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心里,過程里他沒有出過一聲,顯得格外堅強。醫(yī)生到前廳配藥,金瑜對站在她的身邊,顯然有點兒臉紅,局促不安地左顧右盼的李凌京說:“醫(yī)生大概需要你們幫忙出去拿藥?!崩盍杈┧坪鯓O其樂意效勞,點頭搗蒜地離開,樂時擔心地看了唐之陽一眼,他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常態(tài),對金瑜慢慢說了一聲“沒關(guān)系”,于是樂時留了下來。金瑜坐回原來的位置上,似乎在仔細端詳唐之陽。唐之陽以手掌遮住了臉頰,氣若游絲:“好了,我沒事了?!?/br>“唔?!苯痂す澎`精怪地眨眨眼,“和從前差不多,也沒老到哪兒去,怎么在綜藝節(jié)目上就是夕陽紅人設(shè)了?!彼难燮ふU?,十分大膽地壓低聲音,嘶嘶地蹦出一句:“君君他才不喜歡老頭子呢?!?/br>樂時:“……”唐之陽的耳朵紅了,擠牙膏地說:“今天怕不是我的受難日。”金瑜掏出口袋里的手機,在微信界面啪嗒啪嗒地輸入了幾行小字,頭也不抬地說:“某人剛問我探班情況怎么樣,難得他心情這么好,還有空關(guān)心別人?!彼肓讼?,調(diào)出備忘錄,輸入了一行字:我覺得你快追到他了,你覺得呢?暗戀誠可貴,明戀價更高。祝你們百年好合。唐之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求求你了,金瑜jiejie?!彼鋈挥窒肫鹗裁矗崎_遮住半張臉的手掌,樂時看到他的臉罕有地全紅了,唐之陽正色道:“別告訴他我受傷了。”金瑜吐吐舌頭,話音一波三折:“唐老師,手快,不好意思,剛剛告訴他?!?/br>唐之陽:“……”備忘錄又變:地下情有什么不好,驚險刺激還思念無窮。樂時本來滿心擔憂,橫空出現(xiàn)的金瑜仿佛氛圍松快的調(diào)劑,連他也忍不住牽起嘴角露出笑容,金瑜也不饒人,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他一眼,捏著手機又打幾行字,大大剌剌遞到樂時面前:我是犬貓忠實CPF,管別人說什么呢我覺得我狗到真的了。祝你們百年好合。樂時幾乎被嚇得跳起來。金瑜心滿意足地看著后輩們面紅耳赤,幾乎炸毛的樣子,興高采烈地收了手,在李凌京與醫(yī)生回來前,又變成了一本正經(jīng)的前輩模樣。唐之陽是跟腱炎,老毛病,幾年來跳舞留下后遺癥,樂時對此感同身受,身上的小傷小痛沒有加劇擴大,只是因為他還年輕,身體尚且吃得消,但他哪里有資格想什么未來,光是對付當下就要傾盡全力。醫(yī)生顯然習以為常,語重心長的醫(yī)囑里有顯而易見的無奈:“我的祖宗,近期不要劇烈運動?!?/br>唐之陽搖搖頭,說:“您過幾天可能還要受我的叨擾?!?/br>醫(yī)生咬牙切齒,眼中閃著仇恨的光:“止疼藥還是封閉針?”唐之陽只抱歉地微笑,不再說話。醫(yī)生怒不可遏,遂開始了長達半小時的長篇大論說教。金瑜在旁看著,這輕車熟路簡直讓人心疼,她不由得長嘆一聲,又瞅了一眼微信。闞君桓給她發(fā)了個定位。@君君:我在路上,開車出發(fā)。@君君:[位置:F大學附屬醫(yī)院]@君君:沒人發(fā)現(xiàn)我。給我一種我已經(jīng)過氣了的感覺。[快樂.jpg]@君君:等會兒來門口接接我?把車放進來。我今天是金女士的經(jīng)紀人。@金魚魚:滾。你有毛病啊說來就來,不是在醫(yī)院嗎?看了醫(yī)生了嗎?@金魚魚:吃藥沒?@君君:看了。藥也吃了。我不要緊。你看我這會不還活蹦亂跳的?金瑜徹底沒了脾氣。她偷偷戳了唐之陽一下,面無表情地將屏幕轉(zhuǎn)向他。[位置]我在路上,開車出發(fā)。輸入欄里未發(fā)送的一句話是:愛情說來就來,真有你的。唐之陽的傷腿猛然彈了一下,磕碰到了椅腳,他捂住嘴,發(fā)出了可憐而疼痛的抽氣聲。心跳得太厲害,一定是因為突發(fā)的疼痛太過尖銳。唐之陽暗暗想,卻忍不住彎起嘴角要笑。“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