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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辰兒的手,可是壓根抬不起來,只能死死盯著他的臉,但不知道為什么連視線都變得越來越模糊,意識也漸漸陷入了黑暗之中,只能一遍一遍的念著他的名字…………辰兒…………救救我…………我不想死……[滴——]儀器上的心電圖已然變成了一條直線,手術(shù)室的大夫嘆了口氣,主刀醫(yī)生有些不忍心,最后道,“再給他打一針。”既然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那也算是盡人事,聽天命了。注射液的藥水進入血管,搶救在繼續(xù),幾秒之后,心電圖上原本的直線突然重新跳躍了起來!“手術(shù)繼續(xù)?。 ?/br>手術(shù)室那盞綠色的燈,亮在了人們的心上。凌九夜昏昏沉沉的做著夢。他一大早起來繼續(xù)拍戲,最后一場殺青戲拍到臨近中午才完,本來打算跟劇組吃一頓殺青宴的,偏偏陳曼曼說南京有個緊急工作,讓他立刻收拾行李趕車,只好婉拒了劇組的好意。上了車,他本來想給張云雷打電話,卻沒找到,還是陳曼曼說他電話昨天忘了充電,現(xiàn)在只能先給他充電,讓他用小蘇的手機聯(lián)系張云雷,可打過去卻關(guān)機,只能作罷了。想必是昨天工作太晚,還沒起床吧。凌九夜只能嘆了口氣,在車上準(zhǔn)備瞇一覺,等到了南京再聯(lián)系他,讓他在家里等自己,明天回北京。這一睡,他見到了小時候的張云雷。這兒不知道是北京的哪兒,人煙稀少,只看到十一二歲的張云雷正站在院子的門口,背著手低頭,長生辮垂下來,晃晃悠悠的,臉色不是很好。凌九夜下意識的走過去,喊了一聲,“辮兒?”小小辮兒抬起頭,看到他,有點茫然,“你是誰呀?”那嗓子有些尖銳,帶著童音,比現(xiàn)在清脆高亢,神情沒有任何改變,眼睛里的純真一如既往,仿佛是閃耀的星辰一樣,熠熠生輝。凌九夜笑了起來,走過去蹲下,抬頭看他,“我是你師弟。”“???我怎么不記得有你啊,你叫什么???”小小辮兒不疑有他,看著他問道。“我叫凌九夜,是九字科的,”凌九夜看他好玩兒,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被他一巴掌拍掉了,苦笑一下,“小時候就這么兇啊?”“什么九字科啊,沒這字兒,你少騙我!”小小辮兒一撇嘴,堅決不上當(dāng),“我告訴姐夫去!”“辮兒!”凌九夜眼疾手快,把他拉住了,只能騙他道,“我還沒拜師呢,你跟師父說也沒用啊?!?/br>“學(xué)員啊?”小小辮兒這才明白,抬眼看他,“那你憑什么叫我姐夫做師父???”他一口的天津方言,凌九夜忍俊不禁,低頭道,“我這不是著急嗎?”“著急也不行,這是規(guī)矩!”小小辮兒叉腰瞪他,仔細(xì)端量,“你干嘛學(xué)相聲啊,你長得挺好看的,比大哥還好看?!?/br>“長得好看不能學(xué)相聲???”凌九夜覺得有趣極了,真想把他摟在懷里親一親,抱一抱,可他太小,怕嚇著他,只能跟他閑聊,“我真心想拜師的,你帶我逛逛唄,成不?”“成,那我?guī)愎涔浒?,”小小辮兒挺好商量的,拉著他瞎溜達(dá),一邊溜達(dá)一邊說,“我姐夫出去演出了,讓我在家練功,我不想練,他回來肯定要打我了,咱倆先溜吧?!?/br>“成,”凌九夜差點笑出聲,由著他拉著自己,往街上走去。一路上說說笑笑,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小辮兒突然開口了,“我餓了?!?/br>“……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凌九夜無奈的看著他,哪怕是做夢也逃不掉伺候師哥的命運。“我想吃漢堡,”小小辮兒看著旁邊一家快餐店,期待的道。“行,等著,”凌九夜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去買了漢堡,一出門,發(fā)現(xiàn)小小辮兒不見了,“辮兒?”眼前的景象瞬間發(fā)生了改變,他看到小小辮兒站在一座橋上,慢慢的往前走著,頓時著急了,一把丟掉手里的漢堡,往前跑去,邊跑邊喊,“辮兒??!”小小辮兒似乎聽到了,回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朝他笑了笑,揮了揮手,然后縱身跳了下去——“辮兒——!??!”凌九夜一下驚醒,滿身都是冷汗。“怎么了!”本來也在補眠的小蘇被吵醒了,趕忙看向他。凌九夜說不出話來,大口喘著粗氣,渾身都是汗水,抹了一把臉,搶過小蘇的電話就要打給張云雷,被陳曼曼一下按住了,“曼曼姐?”“別打了,到了,”陳曼曼見車已經(jīng)停下了,有點忐忑,糾結(jié)著措辭,半晌才道,“辰辰你聽我說,昨天小磊出了些事故,現(xiàn)在在醫(yī)院,你待會兒上去一定要冷靜……”“事故?!”凌九夜一聽到這詞兒瞬間就激動了起來,不由分說拉開車門下了車,一看眼前是醫(yī)院,愣住了。董九涵就等在醫(yī)院門口,一看他下來了,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強忍著過去,“哥……”“辮兒呢!”凌九夜一看他都來了,還哭成這樣,心里的恐慌瞬間被放大,想起剛剛那個夢,著急的道,“他在哪兒呢!”“……重癥監(jiān)護……哥??!”董九涵話沒說完,就見凌九夜一下往醫(yī)院里頭跑,趕緊追了上去。凌九夜顧不上許多,看到醫(yī)院標(biāo)識的層數(shù),趕緊上電梯,到了重癥監(jiān)護這層,無視醫(yī)院的規(guī)則,往病房跑去,轉(zhuǎn)過拐角,就看到走廊上或坐或站都是人,全是自己的師兄弟們!一看他來了,師兄弟們都露出了微妙的神情,凌九夜也顧不上了,剛要說話,就看到楊九郎從人群里竄了出來,一下拉住他,“辰兒!”“辮兒呢!他怎么了!我要去看他!”凌九夜看他欲言又止,立刻沒了原本的冷靜,就要去扒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師兄弟們一看,趕緊上來給他拉開,怕引起sao動,也打擾到里頭的醫(yī)護人員,強行把他扯到偏僻的角落里。“辰兒你冷靜點!辮兒他……他沒事兒,啊,真沒事兒,就進去待會兒,聽話,”他這么激動,楊九郎哪敢提病危通知書的事兒啊,一個勁的安慰他,卻見凌九夜眼圈一下紅了,頓時慌了,“辰兒別這樣,你別這樣,辮兒還等著你呢,啊?!?/br>“哥你告訴我,他到底怎么了?”凌九夜強忍著難過,一字一頓的看著他,哽咽的道,“他出什么事兒了,為什么我不知道?”“辰兒……他……”楊九郎跟著掉眼淚,半晌才道,“他從車站上摔下來了……剛剛才出手術(shù)室……”凌九夜只覺得腦子里瞬間一片空白,他明明聽懂了楊九郎這句話的每個字,卻那么抗拒,甚至恨不得自己聽不懂!看他沒了反應(yīng),楊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