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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其實他并不覺得沈摘脾氣很壞,雖然他看起來冷冷的,很不好惹,但是只要一想到那個蹦蹦跳的泡泡框,許以星就有一種和meimei打團戰(zhàn)的感覺。粘人又可愛。“不過,”沈摘狀似無意道,“陛下可有立妃立后之意?”許以星的目光在沈摘身上停留片刻。沈摘垂眸,沒有看他,似乎在認真切著炙烤的rou,手中動作不停。許以星收回眼神,意味深長道:“自然……”隨著“啪”一聲,沈摘手中的小刀斷掉了,刀柄和刃身骨rou分離。“……沒有?!?/br>許以星說完。軍師和徐柯抬起屁股連挪三步遠離戰(zhàn)場。沈摘微微一笑:“陛下圣明?!?/br>許以星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點惡趣味,總是欺負沈摘記不得以前,他還經(jīng)常扮豬吃老虎。之前他聽meimei說,她喜歡的一個男生就很喜歡欺負她,為此他還找人算賬去了。誰知后來他們在一起了。他以前就不明白為什么喜歡一個人會揪人家辮子,現(xiàn)在總算知道樂在其中的好處了。徐柯聞言不淡定了:“陛下,可太后……”“右相慎言?!鄙蛘酉聰嗔训牡?,立刻就有人送上新的小刀,他接過,慢條斯理地切割羊rou,“陛下信得過你,才說與真話?!?/br>軍師連忙打圓場:“對對,陛下說的是,殿下說的是。右相我們喝酒去!”他把徐柯拖到后面去了。許以星道:“他們感情倒好。”“不比我們。”沈摘毫不謙虛道。許以星笑了下。以前朝中大多都是沈摘一派的人,但經(jīng)過沈摘一番清洗調(diào)換,朝廷上幾乎可以分為兩派。他們似乎總是覺得皇帝和攝政王不和,經(jīng)常吵得不可開交。許以星總被他們吵得頭疼,和沈摘說過:“何不告訴他們,朕和攝政王的關(guān)系并不像他們想的那樣緊張?”這樣他們就該握手言和了吧。但沈摘搖了搖頭:“他們相互制衡,對大邑有利。陛下能省心不少?!?/br>許以星就覺得奇了怪了。他要是表現(xiàn)得對沈摘順從一點兒,皇帝派就捶胸頓足:陛下能不能硬氣一點!給攝政王一點顏色瞧瞧!沈摘要是對他言聽計從一點兒,攝政王派就痛心疾首:殿下為什么要屈居于一個這么年幼的帝王之下!氣勢上明明可以壓倒他的!一言以蔽之,就是想看他們倆打架。徐柯是前幾年的科舉狀元,一手詩賦經(jīng)文極其出眾。許以星一眼就相中他了,就攬入麾下。沈摘那一派的人也想招攏徐柯,但被沈摘不動聲色地壓下去了。兩派在朝堂上幾乎是分庭抗禮。但是吵歸吵,他們大多都是干實事的人,大邑為此國泰民安了十幾年。許以星對這個局勢還算滿意。時過境遷,都十五年了。夜晚逐漸降臨,篝火明亮,草原上載歌載舞。白日圍獵完,按規(guī)矩就是晚上夜宴。不過因為許以星說累了,提前離席了,宴會也早早結(jié)束。其實并不是。真正原因是攝政王又生氣了……燒得通紅的爐炭偶爾發(fā)出噼啪一聲,門外士兵巡邏的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有些肅然。許以星睡得安然,窩在松軟的明黃錦被里,長發(fā)鋪散,似乎對來人絲毫不知。那人連衣角都沾染上了寒氣,站在床前,仿佛和夜色融為了一體。過了很久,他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在床前微微跪了下來。※※※※※※※※※※※※※※※※※※※※打起來打起來!=====感謝渝哥的地雷x2莫羽的地雷x1;莫羽的營養(yǎng)液x20、沉檀的營養(yǎng)液x20第31章殺父之仇沈摘一手撐在床沿,借著月色,目光描摹著許以星的臉。方才的夜宴,草原上的主領(lǐng)獻上了一個美人。許以星看了他一眼,便拒絕了。在外人看來,很明顯是皇帝懼畏攝政王的余威才不敢收下美人。但沈摘心里很清楚。小皇帝不是因為怕他才遵從他的,他是出于尊重。至于這份尊重,很有可能只是出于對長輩和臣子輔佐之恩的報答。沈摘心里苦澀。是啊,長輩和臣子。在年齡上,他就比小皇帝年長十幾,陷入這種無望的感情里,苦苦掙扎過,最終依然束手就擒。還有身份,君臣鴻溝,他之前做的很多事情,本來就是逾矩了犯大不敬之罪了的,只是小皇帝單純不懂事,才沒有真正計較過。小皇帝也許根本不知道,他所敬重的攝政王,現(xiàn)在對他的想法有多可怕。若是讓他知道,大概只會遠離他,甚至氣到殺了他。后者就算了,如果是前者,他還不如死了。他這一生,大抵只能將那些骯臟的想法掩埋。但是想是那么想。事實上他只要一聽到小皇帝要選妃的話,他的戾氣蹭的就能上來。這幾天,提起這事的人接二連三,著實讓他控制不住脾氣。所幸許以星并沒有點頭的意思。這簡直像是禁錮野獸的最后一根繩子,看上去隱秘,卻無比有用。看著小皇帝乖巧的睡顏,沈摘手指動了動,似乎想摸一摸,卻又怕驚醒他的好夢。可哪怕小皇帝現(xiàn)在不想,等再大一點兒,選妃立后卻是不可避免的。沈摘在床邊良久,直到許以星微微動了下,才猛然回過神來。替小皇帝蓋好被子,又用銀夾撩一撩木炭,沈摘才悄無聲息地離去。系統(tǒng)本來已經(jīng)做好準備,誓死保衛(wèi)自家宿主的節(jié)cao,沒想到沈摘只是過來純看純思考的,警惕過后一陣不可思議:“宿主!他走了!”“褲子都脫了就給我看這個!”它在心里怒吼道。許以星睜開眼,看了看銀色的月光。室內(nèi)炭火正旺,暖意正濃。他打了個哈欠,揪著被子轉(zhuǎn)個身:“我就說沈摘是正人君子吧?”“……”哪怕沈摘今晚沒動什么手,僅憑沈摘那一晚在魔界的作為,貼在他身上衣冠禽獸的標簽在系統(tǒng)這里是撕不掉了,“我覺得我識人比您更準確一點?!?/br>第二天。許以星一出帳營,就看見楚伶和昨晚草原領(lǐng)主送來的美人正面對面說話。徐柯剛和他談完事,跟在他身后,見此情狀,笑道:“兩位美人興致倒好?!?/br>許以星本不想打擾她們,但楚伶眼尖,一下子就瞧見了他,立刻往這邊過來了。“恭請陛下圣安。”她們福身行禮。“請起?!?/br>楚伶笑盈盈道:“陛下,臣女方才和這位姑娘說了會兒話,簡直是一見如故。我們對女工都特別擅長,這次為了覲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