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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就收拾整理,準(zhǔn)備回學(xué)校。春運過了,人流量也少了許多,因此他也沒花時間精力去搶票搶座位,直接買了機票,省時省力。許輕舟要走,家里其他人都把著當(dāng)成大事,也沒繼續(xù)休息,紛紛起床,打算送他去機場。雖說這點小事許才子一人便可以處理好,但是拗不過范老師他們把這事當(dāng)成一級警報看待,只能哭笑不得的坐在客廳,一邊吃著橘子,一邊看他媽往他行李箱里塞東西。瓜子花生,飲料干果,糖果餅干,衣服鞋子,常用藥品等等,能塞的全都塞進去了,不能塞的就拿過許輕舟背包,一股腦往里面放,恨不得把整個家都裝進去,沒一會兒就把他的雙肩背包裝的鼓鼓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手上動作未停,一邊整理一邊說:“黔州那邊天氣變幻太快了,我給你放了藥,在夾層啊,還有還有,那些零食,記得分給你室友,都是咱們這兒特產(chǎn),別的地兒沒有,這個這個,看到?jīng)],要記得穿啊,外面冷,還有這個衣服……”看到范老師這碎碎念的樣子,許輕舟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微博上看到那個話題。過完年,父母給你收拾得行李。各個沙雕網(wǎng)友紛紛曬出了自己行李箱,表示,他爹媽打算讓他把整個家搬空,還有的說:我爸開車送我去的學(xué)校,因為行李太多,被司機師傅拒載了。起初許輕舟看到這個話題,只是笑了笑,沒當(dāng)回事,等現(xiàn)在看到自家老媽這樣,算是應(yīng)了一句話,你媽,我媽,都是媽。果然,天下母親對待孩子的問題上,都是一樣的,恨不得把人拴褲腰帶上。于是只能撫了撫額頭,很是心累道:“媽,夠了夠了,裝不下去了?!?/br>范文苑沒抬頭,手上動作依舊利索,“你在外省,又不是在自己家,肯定得多準(zhǔn)備準(zhǔn)備,以備不時之需啊”見狀,許輕舟只能使出殺手锏,語氣委屈的說:“媽,真夠了,一會兒提不動?!?/br>果不其然,范女士立馬心疼自己兒子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剛剛?cè)M去的東西又拿了出來,換了一些重量輕的。嘴里還在念叨:“你要是缺什么,你就給媽說,媽給你寄過去?!?/br>“不缺不缺,真的夠了,我是去上學(xué),不是去移民。”聽到這番話,范老師也明白兒子這是覺得東西太累贅了,嘆了口氣,想了想,也沒好繼續(xù)再塞東西。剛準(zhǔn)備拉上拉鏈,就聽背后傳來一聲嚷嚷:“范老師,上次買的保溫杯,給兒子塞包里啊,要不然他用什么喝水啊?!?/br>說著,便從廚房小跑出來,將手里的杯子遞了過去,范文苑都不用思考,頓時覺得有道理,扯開行李箱,又往里面塞了一堆東西。許輕舟在一旁看著,算是明白自己這是勸不動他們了,只能帶著笑意,偏開頭裝作沒看到,任由他們隨意而為。明明起的挺早,這收拾行李就耗了大半個早上的時間,等出門時,已經(jīng)過了中午時分了。許家全員出動,站在機場檢票處,滿臉的依依不舍。同時有幾所學(xué)校開學(xué),周圍都是拎著大包小包行李的學(xué)生,外加哭哭啼啼的父母親人,和其他送別朋友孩子的人相比,許老師他們?nèi)齻€這架勢也沒顯得太過于奇怪,只是出眾的外貌,不凡的氣質(zhì),惹來了一眾目光探究。許輕舟買的是三點半的機票,距離登機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他把行李箱送到了寄存處,回來時,三位老師還站在原地。他嘆了嘆氣,露出了個微笑,故作隨意道:“好了,你們快回去吧,我又不是讀幼兒園,去上學(xué)還得你們送到學(xué)校門口?!?/br>范文苑被他這輕松的語氣逗笑了,沖散了一點離別悲傷,隨后幾步走上前去,踮起腳尖,伸手理了理許輕舟翻翹的衣領(lǐng),將皺褶撫平。時間過的太快,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當(dāng)初那個奶聲奶氣,還沒到自己小腿高的小蘿卜頭,就已經(jīng)長的這么高了,高的自己拍他頭以示鼓勵的時候,都需要踮起腳尖,伸手手臂。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是每個父母內(nèi)心的真實寫照。她鼻子一酸,急忙偏過頭,假裝咳嗽了幾聲,等喉嚨的異物感沒了,才溫聲道:“在外面要自己注意身體啊,別讓人欺負了,有什么事一定要給爸媽說,記得常電話回家,不,不用擔(dān)心,我們都挺好?!?/br>說到后面幾句,隱約有了哽咽聲。許慎行見狀,嘆了口氣,走上前,好笑的拍著自己妻子的肩膀,安慰道:“你瞧你,每次送兒子都得哭一遍,你也不嫌丟人,小舟,沒事,你去吧,自己要照顧好自己,知道不?!?/br>許輕舟在外人面前是冷淡有禮的,但那只是他用于社交生活的面具,在最親密的家人面前,沒了那些面具,他最真實直白的想法,顯露無遺,有了生活氣息,更像是一個有血有rou的人。就像此時此刻,這種分離的滋味,他心里也不好受,但不想讓父母爺爺擔(dān)憂,只能吞咽了好幾口唾沫,聲音低沉的說:“我知道,爸,你帶著爺爺他們回去了,挺冷的,別感冒了?!?/br>“時間也不早了,文苑,你也別難過了,一會兒小舟趕不上飛機了,小舟,去吧,男孩子,別念家,就得離家遠點,目光長遠點,多拼多闖,就是有空了記得給家里打電話。”幾人依依不舍,被悲傷的氣氛籠罩,最后還是許老爺子大手一揮,讓他們該散的散,該走的走。許輕舟收斂了心神,將雙肩包背在背上,挨個抱了抱自己在這世上最親的三人,強忍住心中的難受,大步朝著檢票口走去。快過通道時,他回過頭一看,看見了兩位老師和許老爺子的身影,在擁擠熱鬧的機場大廳里,顯得孤孤零零,充滿了憂傷,與那些熱鬧格格不入。蓼蓼者莪,匪我伊篙。哀哀父母,生我劬勞。親人,與你血緣至深;親情,與你難舍難分。他鼻頭一酸,眼眶就這么紅了,隨后收回視線,強忍著心中難受,抬手抹掉眼角的淚花,繼續(xù)大步朝前,直至視線范圍內(nèi),再看不到自家親人的身影。一直到上飛機的時候,胸口都悶悶的,那股子分別的悲傷縈繞在他心上,揮散不去。許輕舟側(cè)過頭看著窗外平坦開闊的地面,難受的嘆了口氣,隨后廣播里響起輕關(guān)閉手機的提示音,美麗溫柔的空姐,也一個一個開始提醒。他拿出手機,剛欲開機,想了想,還是給顧堯發(fā)了一個短信。【我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