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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那位,德興侯府的公子,也是本王胞姐的兒子,算是本王外甥?!?/br> 齊王一邊在介紹,那邊坐著的公子奚便站起朝使者施禮了。 使者皺了皺眉,略一沉吟,又道:“在我們?nèi)?,便是已?jīng)成了親,也可以分開再許人,這不算什么問題?!?/br> 齊王當下面色就很不好看了。 “只是…”接著使者又道:“咱們的大頭領寵人有個怪癖,他不喜歡被人碰過的舊物?!?/br> 聽到使者用“舊物”來比人,齊王面色更加不好看了。 “即便不是女子,咱們大頭領也有本事分得出是否曾經(jīng)有人碰過。所以…” 使者還沒說完,齊王就差點要當場炸毛了,卻也只是壓沉的嗓子,語氣之壓制,腥風血雨就在一息間。 “先生這說的是什么話呢,我們大齊的公主…” “哦,對對!也是!”使者笑著連忙打斷,“齊王莫怪呀,是使臣在犬戎待的時間長了,以至于忘了在中原這邊,閨閣女子尤其是像六公主這樣尊貴的,更加是有謹守的一套閨閣章法的。” 姬厚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剛才被使者的話一激,只記著維護自個的女兒。不過那種時候,如果不承認女兒的清白,即便是能免了遠嫁犬戎的厄運,也是會被大齊人恥笑青青的。雖然到了利益關頭,女兒也不是不可以犧牲掉,但犧牲在犬戎這種蠻子上也太冤了。 反正蠻子頭領也是葷素不忌,男女都通吃,只要色相能入得了目就行。只是,今兒觀那楚國的小子這么裝扮起來也是絕色一個,有些可惜了而已… 姬厚光壓住了心頭絲絲縷縷的癢意,目光一直在朝姒思闕這邊看。使者跟隨著齊王的目光,也投過來看思闕。 思闕挺直著腰背,華美的衣裳下,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皎如明月的臉龐垂下,手里握緊了剛才姬馨姑姑塞給她的一枚熊紋的奇怪簪釵。 思闕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善,她仿佛隱隱約約能猜出來這場宴會于她而言意味著什么,但那個答案是隱隱卡在喉嚨間,差一點兒呼之欲出,卻硬是說不出來。 “藤先生,難道,就不能換一個人選嗎?”齊王終于把話說出來了,他說話的語氣突然變得懶散和字字頓挫起來,無言間有種威壓感。 犬戎人今兒派出來與齊國要人,實際上是看準了齊地的鑄造武器的銅鐵礦。而且派來的人也特地選了一個中原華夏族的人,目的是想與中原這邊的大國之一,齊國好好地談的。 藤先生看著宴席中那個最為耀眼絕色的女子陷入了沉思。今兒的宴會中,她是最遲來到的那個,她盛裝裝扮了一番,然后又在眾人都來到后方才到來。如此招眼,必然是齊王用來替自己的女兒準備好的替代物。 這個齊王很明顯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去犬戎,所以眼下這名絕色的小娘不管衣衫裝扮,還是發(fā)上的裝飾,無一不依照畫中人六公主慣常的裝扮比照著來打扮的。 但是,這種顏色,興許大頭領只會更歡喜。像她那樣的容色,便是今兒有人告知頭領那并非女子,興許頭領也不會介意,只管納入懷間寵著疼著的。 “嗯,也不是不可以換…”藤先生摸摸下巴,還是決定順著齊王的意,后退一步。 “就是,要換,就得換成她那樣的。”使者手指直直地指向坐間的姒思闕,這時宴坐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姒思闕投了過來。 “哈哈哈哈哈……”齊王終于發(fā)出了爽朗的笑聲,并且迅速捋著下巴的胡子,對使者道:“不是問題,哈哈哈,不是問題…” “只是,得委屈先生暫且在齊宮住下,本王可得先征得她父母親同意不是?”最后姬厚光如此對使者說。 說是征得姒思闕父母親同意,這是不大可能的說法,楚國君主和王后皆已淪為了階下囚,怎么說還不是看他的? 齊王主要是打算拿思闕來威嚇太子。 他已經(jīng)隱隱查出太子一些眉目了,還拘禁了他的人,可惜那人嘴巴守得很嚴,齊王的人暫時還未能從他口里撬出只字片語。 姬厚光想用姒思闕這個家伙來威脅姬夷昌,讓他親口招供。如若他不招供,他就把姒思闕送給蠻子做禁。臠。 此時,大殿中待在角落一個端著茶水的女官,悄無聲色地在眾人中消退出來。 她是太子殿下安插在姑蘇臺的其中一枚眼線,現(xiàn)下遇到突發(fā)情況,太子也不在宮中,她得趕緊去聯(lián)絡暗線網(wǎng)的人,盡快將這個消息傳遞到太子那邊。 56、第56章 姬夷昌布的暗線網(wǎng)傳遞起消息來,那速度極其迅猛,不一會兒姬夷昌便收到了來自一城之隔的臨淄送來的密簡。 那時太子正在點閱布兵,看完書簡上標記的暗號后,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并立馬就點了幾支兵,不等趙程過來,就領著兵往臨淄的方向趕。 趙程在城頭見情況不妥,立馬翻下城頭笞了一匹快馬追趕上。 馬蹄濃滾黃沙間,傳來趙程焦急的喊聲:“殿下!殿下!您快停下!不能往那個方向走!殿下! +++++ 另邊廂,此時在隆正大殿宴席中的姒思闕,渾身都在戰(zhàn)顫。 她想過齊王此次讓人叫她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她沒想過是打算把她當成六公主的替代品,用來消災解厄的。 如此一來,她的楚國,她的王父王母要怎么辦? 聽聞犬戎族乃一未開化,卻又極其兇悍,茹毛飲血群居共享配偶的蠻野之族。倘若她真落到他們手中,豈不是這輩子再也沒法返回楚國了?還很有可能會半途被嗟磨至死。 想起司馬仲父即將要面臨的危難,弟弟姒思朗暫時還不明朗的行蹤,以及一旦她走后,父親母親將要遭受的一切… 思闕緊攥的手心里,尖銳的簪子幾乎要將她手心刺破。 這時,公子奚突然藉由敬酒起座,經(jīng)由思闕的位置到使者的身邊去。 在經(jīng)過思闕身邊時,公子奚有意無意地,用膝蓋磕了一下思闕的案幾,思闕頓時抬起頭來,人已經(jīng)到了使者身邊了。 “先生,趙奚聽聞,犬戎族驍勇,體態(tài)龐碩,還有許多禁忌?不知先生可吃黃牛rou?” 使者點頭道:“黃牛rou倒是不忌諱,不過,卻不吃豚rou,在犬戎族,豚是敬奉給神的食物,不能吃的?!?/br> “那…據(jù)聞還不能納有神跡的女子為妻,頭頂有雙旋的,天生有六趾的,眼角…有紅痣的?” 公子奚說話間,已經(jīng)成功將使者的目光帶到思闕身上。 思闕一聽,心速突然加快,伸手摸了摸自己眼尾處的紅痣。 使者一看思闕眼角一枚殷紅似血的美人痣,頓了一下,笑出了聲:“非也,非也,眼角有紅痣,只要不長在眼角內(nèi)側(cè),倒是無大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