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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冊金印,由數(shù)百兩純粹的金子打造,印面鑄有精工鍛造的“郁北皇后之寶”六字,黃色綬帶系在印紐之處,精美繁復(fù),巧奪天工。不過該領(lǐng)金冊金印的人不在這里,由別人代領(lǐng)了。其實(shí)象征皇后身份的應(yīng)該還有一枚珍藏的白凰美玉,但皇上似乎完全忘了那枚玉的存在。不過他事務(wù)繁忙,不記得也正常。眾臣沒見過玉,對這不合禮數(shù)的流程也沒異議,隨著鞭聲跪下,行三跪九叩之禮,以表慶賀。郁恪在臺上接受萬人朝拜,俯視著底下的人,年輕英俊的臉龐透著平日沒有的欣喜與期待。……在大臣們進(jìn)行慶賀宴時,他們的皇帝悄悄離開了皇宮,去找離開皇宮的皇后了。城南的楚宅。朱紅色的大門敞開著,街道上張燈結(jié)彩,黃地龍鳳雙喜字紅里膳桌擺滿了前院后院,人頭攢動,人聲鼎沸,鬧哄哄的,熱鬧極了。正門口處,許多人站在那兒翹首以盼,突然爆發(fā)出一陣歡呼:“來了來了!新娘子來了!”只見大道中,一行長長的迎親隊(duì)伍正往這邊走來,紅攆八抬大轎在中間,侍衛(wèi)護(hù)送著,沿途漂亮的侍女猶如天女散花,撒下來的花瓣紛紛揚(yáng)揚(yáng)。眾人歡天喜地地迎上去,喊道:“讓我們瞧瞧新娘子是怎樣一個可人?”“新娘子快出來呀!”轎子里面沒有動靜。管家撥開人群,額頭冒汗,道:“我家夫、夫人身體不適,不能見風(fēng),還請各位見諒?!?/br>立刻有個婦人笑著打圓場:“不打緊不打緊,新娘子身體重要!”管家讓人帶他們進(jìn)去用茶,轉(zhuǎn)身對轎夫道:“送去院子吧!”“是!”到了安靜寬敞的院落,轎攆落地,抬轎的轎夫紛紛暗自松了口氣,揉了揉酸痛的肩。管家心知肚明,拍了拍他們,道:“辛苦了,快去領(lǐng)賞吧!”轎夫們喜上眉梢:“多謝貴人賞賜!”有個年輕的轎夫拉著管家到一旁,小聲道:“你們家夫人可太沉了!是不是上面裝了什么嫁妝呀?”管家“哎喲”了一聲,偷偷瞅轎子,趕人道:“你快別多管閑事了!”被那誰知道了,小命就不保了??!轎夫嘿嘿一笑:“這不高興嗎?說說笑,說說笑?!?/br>管家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轎子。幸好里面的人沒什么反應(yīng)。“恭喜?。〈蠛萌兆?,喜結(jié)良緣!”幾個面善的侍女站在門口,聽到過路人的賀喜聲,都眉開眼笑地送上了喜糖和喜包:“今日我家老爺大喜,各位不急的話可以進(jìn)來喝杯喜酒?!?/br>“那我就不客氣了!”有幾個貪杯的人被這氣氛感染,歡喜地走了進(jìn)去。好不容易找到空位坐,旁邊的侍女笑吟吟地倒了酒,幾人本以為是尋常的喜酒,誰知一試,酒入喉嚨,他們紛紛震驚了。“這不是難得一見的紫紅華英酒嗎?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那人打著舌頭道。旁桌的人聽說這名號,也驚訝了。有識貨的人道:“我就說這酒一定不是凡品,好喝得不得了,可怎么會有人拿它做喜酒呢,這得多有錢?。 ?/br>“我剛才還在前院喝到了太禧白和猴兒釀呢!人楚老爺是什么人,你別一驚一乍的,好好喝你的美酒。”有客人輕罵道。倒酒的侍女瞥見右邊,喚了一聲“青姑娘”。眾人望去。一個身姿窈窕的侍女走了過來,淡淡應(yīng)了聲,對他們笑道:“客人不必驚訝,我們主人原先是做酒生意的。今天是大喜日子,主人高興各位賞臉,便拿了好些好酒來招待,只求客人盡興?!?/br>“姑娘你可太客氣了!我們謝你們老爺招待還來不及呢!”幾人笑著坐了下去。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吉時到,新人拜堂?!?/br>愛看熱鬧的紛紛起身,翹首以盼,想要看看這個楚家老爺和他的新娘。但隔著一道大大的龍纏海棠屏風(fēng),他們看不真切。想來是不想別人打擾。“一拜天地。”只能隱隱約約兩個身影,右邊那個高大挺拔,左邊修長高挑,都著紅色喜服,手上牽著喜帶,微微彎腰往前一拜。有人奇怪道:“不是說男左女右嗎?”為何高大的新郎在右邊呢?大家都認(rèn)真往里瞧,沒空回答。“二拜高堂。”他們很明顯看到了,高堂的座位上是沒有人的。但兩位新人還是彎了彎腰。“夫妻對拜?!?/br>這一次,新郎新娘彎腰,朝對方深深拜了拜。“禮成,送入洞房!”隨著這一聲落下,眾人情不自禁高聲歡呼了起來,起哄道;“送入洞房了!快去洞房!”高大的新郎似乎回頭看了屏風(fēng)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對新娘說了什么,很快,他便微微屈膝,一把打橫抱起了新娘。新娘的霞帔裙擺在空中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新郎微微遮住了懷里人的臉,他們只能看到新娘漆黑青絲垂落在身畔,露出來的肌膚都是雪白雪白的,看起來漂亮得緊。他們沒有走過屏風(fēng),而是直接走進(jìn)了后堂。眾人發(fā)出失望的聲音,管家走了出來,和藹地笑道:“我家二位主人給各位客人都備了喜禮,用完宴飲可以過來拿?!?/br>“哎呀你們老爺可太客氣了?!?/br>……鏤花窗臺上都貼上了瀝粉貼金的大紅雙喜字,龍鳳相抱的紅燭默默燃燒著,明亮溫暖,門一關(guān)上,擋住了外面的嘈雜聲。金絲楠木桌上,擺放著一架蜜珀做的龍鳳呈祥,前面是一瓶純銀三鑲玉酒瓶和兩個銀酒杯。楚棠穿著的喜服層層疊疊,其上繡著海棠出云金纓絡(luò)的圖案,襯得腰肢纖細(xì),膚色皎潔似雪,一雙眼眸比月光還漂亮,奪人心神。雖然改過,但看起來還是有些偏女式。不過楚棠倒沒有計(jì)較這些。最主要是,郁恪穿不下女式的喜服,試一件爆一件,白白浪費(fèi)了繡娘的心血。兩人商量好的,楚棠在皇后鳳輿里走一圈京城,郁恪待在新娘子的花轎里嫁入楚宅,一則掩人耳目,二來公平公正。其實(shí)楚棠倒不計(jì)較這些東西。只是郁恪想要名分,想要楚家女主人的頭銜,他便隨口應(yīng)了下來。郁恪仿佛醉了一樣,看著楚棠的眼神閃閃發(fā)光:“哥哥真好看?!?/br>楚棠歪頭看他:“你也是?!?/br>郁恪摟著楚棠坐下,道:“皇后的金冊金寶我命人送去國師府了?!?/br>楚棠一哂:“我要那個做什么?”郁恪拱他:“表示你已經(jīng)有主了,蓋上我的印章了?!?/br>楚棠一笑。桌子底下忽然動了動,冒出一個狐貍頭。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