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7
吸口氣,道:“臣記得,陛下說過,你對楚棠并無男女之情?!?/br>“騙你的。”郁恪隨手撥開楊柳絲,漫不經(jīng)心道,“君王的心思,怎么可以讓臣子猜透?”容約聲音冰冷:“陛下在楚棠面前,和在他背后,似乎很不一樣。若楚棠知道自己從小養(yǎng)大的君王是這個樣子,想必也不會高興到哪兒去?!?/br>郁恪轉(zhuǎn)過頭,冷冷道:“我與他情投意合,哪有你插足的份?”“我與楚棠同僚十?dāng)?shù)年,陛下就這么自信,在楚棠心中,我和他的情分就那么微不足道?”容約反問道。郁恪盯著他,忽然輕笑了一聲:“那你看楚棠對你如何?他知道你的心思了嗎?不對,他也許知道了,可你藏著掖著,他為了不傷情面,便裝作不知道,不就足見他對你絲毫不上心了嗎?”這一下子就戳中了容約的軟肋。猶如被一支利箭插進心里,他頓時說不出話來。是,他怯弱猶豫,明明早知自己的心思,卻自以為為楚棠好,不敢說出口。可那些話爛在肚子里又怎么樣,日思夜想又如何,純粹是感動了自己,白白忍了那么久,活該不得楚棠喜歡。活該被這個年輕的皇帝捷足先登。容約臉色刷的蒼白了,過了一會兒才鎮(zhèn)定下來,啞聲道:“陛下所言甚是??杀菹?,他真的喜歡你嗎?你幾歲便跟在他身邊,他為人純善心軟,分不清憐愛與男女之情也是有的。”郁恪哼道:“這就不勞容卿cao心了。”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到這兒,其實什么都不用說了。容約道:“那臣就祝陛下與自己的老師一輩子情投意合,永遠不生嫌隙?!?/br>郁恪道:“借愛卿吉言?!?/br>容約拱手:“臣今晚失禮,還請陛下恕罪?!?/br>“朕能體諒,”郁恪負手道,“退下吧?!?/br>容約走后,荷花池邊緊張可怕的氣氛才松緩了一點點,但郁恪臉色依舊冷若冰霜。容約和宋越的話同時在他心頭響起。“哪怕他一時鬼迷心竅喜歡你這款,可時間久了,你們的矛盾會越來越多。”“……永遠不生嫌隙。”黎原盛走過來,額頭上還有些大汗涔涔:“陛下,夜里風(fēng)涼,還是回去吧?!?/br>荷花池里的荷花綻放著,在月光下顯得玲瓏純潔。郁恪看了一會兒,道:“走吧?!?/br>楚棠是喜歡他的,他們才不會有什么嫌隙。……國師府。管家在門口候著,看到楚棠的馬車停住,上前去撩起簾子,扶楚棠下來。楚棠還是挺相信郁恪能處理好他和容約的事的,所以也沒怎么擔(dān)心,反而想起了遇見容約前郁恪的反常。郁恪為什么會突然說什么像他還是像誰這樣的話呢。他問身邊的管家:“陛下有沒有進國師府的書閣?”管家道:“是,今天國師回來之前,陛下進了書閣。小的見陛下執(zhí)意,便沒敢攔著,是小的失職?!?/br>郁恪是皇帝,他一個管家哪能阻止郁恪做什么?楚棠擺擺手,問道:“那他出來時有何異樣?”管家想了想,回道:“出來時面色似有不虞?!?/br>雖然楚棠一回來,陛下的面色就好起來了。楚棠若有所思道:“我去書閣瞧瞧吧?!?/br>第101章橫刀奪愛楚棠去書閣里看了看,倒沒看出什么異樣,暗格里所有東西都在,擺放方式?jīng)]變,未曾被人動過。管家道:“陛下當(dāng)時沒讓小的跟著,不過出來的時候,他手里拿了一本書。小的方才收拾房間時,發(fā)現(xiàn)陛下將那本書放在了國師的床頭?!?/br>書桌上的書有翻動過的痕跡,少了一本楚棠??吹?應(yīng)該就是管家說的那本,看上去就像是郁恪進來找書的,一切都很正常。楚棠點了點頭。回到房間,他床頭果然多了書,不過是兩本,一本是他之前遍尋不得的皇帝軼志下一卷,另一本正是藏書閣里少的那本。雖然心里還有一絲疑惑,但郁恪不開心的話,會自己說出來。既然郁恪都沒有明確表達出來,他又何必費心思多猜。楚棠搖搖頭,坐下來,拿起那本軼志翻了翻。小青帶著人進來,問道:“國師可要沐浴?”“嗯?!背狞c了點頭。小青讓身后的侍女去奉茶,道:“那奴婢下去安排好?!?/br>侍女在楚棠身旁的桌子上放了一盞茶,楚棠不經(jīng)意望過去,那侍女惶恐地低下了頭,發(fā)絲垂落,臉頰紅紅的,但明顯顧忌著什么,很快便和小青退下了。她有幾分眼熟。楚棠愣了愣,突然想起一件挺久之前發(fā)生的事。郁恪那小孩哪兒都好,長得好看、會撒嬌、能聽話,正事上一般不用他多cao心,還很會伺候人,楚棠和他在同處時,確實被伺候得很妥貼。就像他隨口提到的一本書,郁恪都能給他找來。人大概都是喜歡享受的,他也不例外,或許就是這些好處促使他答應(yīng)了郁恪的追求。就一點不好,控制欲太強,太愛吃醋。小時候郁恪和八皇子針鋒相對的事跡就不用說了,樁樁件件,難以說明。說起來也只是兩個小孩的賭氣,楚棠憐他從小就孤苦伶仃的被人欺壓過,只提醒他要注意分寸,倒沒多苛責(zé)。他以為郁恪長大后會懂事一點,多少懂得控制自己的占有欲??呻S著年歲漸長,他反而變本加厲了。有一次夜晚,楚棠覺得身體有些疲累酸痛,恰好小青認識的一個婢女很懂推拿之術(shù),便讓她過來替楚棠松松骨頭。楚棠那時批公文,聽過后就忘了這件事,等批完一些出去,才知道那侍女在外間跪了半個時辰。他又暫時沒得空,便讓她起來坐著,等他批完傳喚再進來。一來二去,等按完之后,已經(jīng)是深夜了。第二天,這事不知怎的傳到了郁恪耳里。在朝堂上,他半點兒都沒表現(xiàn)出來,以至于他一下朝就怒氣沖沖地跑到國師府鬧時,楚棠還一頭霧水。“發(fā)生何事?”楚棠以為有什么要緊的事,便屏退左右,問道。下人退出去的時候,郁恪環(huán)視了一圈,咬牙切齒道:“昨晚去哥哥房里的是哪個?”楚棠:“什么哪個?”郁恪看上去想砸東西,在楚棠面前又強忍著,壓抑道:“和哥哥在房里度過好幾個時辰的那女人?!?/br>“……你在想什么呢?”楚棠面無表情道,“那幾個時辰我在批公文?!?/br>郁恪余怒未消:“不可能!孤男寡女的,要不是做什了么,怎么可能待那么久?”楚棠都有送客的心了,面上還耐著性子道:“我只是身體不適,讓她進來按了按肩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