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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那么高了,還是輕而易舉就被郁恪揪起來,雙腳離地,小臉通紅地望向楚棠。楚棠從身后拍拍郁恪,道:“不許動手?!?/br>郁恪不情不愿地放下郁慎。郁慎站到楚棠面前,反而情更怯了,低著頭小手絞著,遲疑著不敢上去。楚棠越過郁恪,走上來,道:“好久不見,世子殿下。”“哥哥。”郁慎抬起頭,往前走了一步,張開手抱住楚棠的腰,哽咽著道,“我好想你?!?/br>楚棠摸摸他的頭。撿到郁慎的時候,郁慎才那么小,瘦弱伶仃的。楚棠看他無家可歸,又是皇室血脈,流落在外會生出事端,便將他帶回府中養(yǎng)著。沒有親人疼愛的孩子,總會最依賴身邊最疼愛他的那個人。郁慎依賴他,讓楚棠想起了小時候郁恪依賴他的樣子。所以楚棠對他頗為憐愛。郁恪嘖了一聲,拉開郁慎:“抱夠了嗎?”郁慎看著楚棠就滿足了,被拉開了也不掙扎,直直望著楚棠,雙眼含淚:“哥哥之前去哪兒了?”“回家一趟?!背牡?,看著郁慎錦衣玉食的樣子,道,“世子在宮里過得還好嗎?”楚棠真關心人的時候,漂亮的眼睛里冷意去了幾分,多了點兒專注,如夜空中最奪目的星星,凝視人時,仿佛要把人吸進去,又讓人覺得心甘情愿。郁慎快速擦了把臉,明顯是難為情了:“好、還好?!?/br>郁恪鄙夷道:“沒出息。有什么好哭的?!?/br>楚棠養(yǎng)他的時候,離開郁北不知多少次了,他還不是忍過來了嗎?郁慎哭得更厲害了,哭聲壓抑,眼淚像掉了線的珠子不住往下掉——他直覺這樣楚棠會更疼他一些,又忍不住淚水,丟臉地哭出來。幸好楚棠果真又摸了摸他的頭,溫柔道:“好了,世子長大了,不要哭。”“我、我以為楚哥、哥哥不要我了?!庇羯鞒橐?。郁恪抱胸道:“本來他就不想要你。”楚棠示意他不要說話了,端詳了下郁慎的臉蛋,笑了笑。……看完郁慎,兩人離開了御書房。離開之前,郁慎抱著楚棠不放手,抬起小臉,可憐兮兮地問道:“楚哥哥以后就在郁北了嗎?”郁恪抱手,冷聲道:“留在郁北也不是因為你。”楚棠看他一眼,郁恪才略微收斂一些,撇撇嘴離開了他們。回頭一看,郁慎還眼巴巴等著他的答案。“你乖乖聽堂兄的話?!背牡?,“他是為你好?!?/br>郁慎乖乖應道:“好。那楚哥哥以后常來看我,或者我去找你?!?/br>“嗯?!背狞c點頭。另一邊,黎原盛看著郁恪過來,連忙走上去,見國師沒看向這邊,他便低聲道:“回陛下,奴才方才已經命人去找容丞相了,想必很快便到。”“嗯?!庇翥↑c頭。楚棠剛好和郁慎說完話,讓郁慎先回房,自己站在原地,因為戴著面具看不清他在望向哪兒,可郁恪就是知道,他在看自己。他唇角不由地往上一翹,走過去,拉過楚棠的手,道:“哥哥我和你說,那小子沒我聰明,好多東西都得教好幾遍才會?!?/br>楚棠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郁恪道:“我說真的?!?/br>楚棠道:“世子長得越發(fā)像你了?!?/br>郁恪手一僵,忽然撇過臉,冰冷道:“是像我,還是像別的誰?”楚棠奇怪道:“難道他還像八王爺?”郁恪有些嗔怪地看他:“你別裝糊涂。”“我哪有裝糊涂?!背囊活^霧水,仔細想了想,確認自己和八王爺沒什么牽扯,就更不懂郁恪在說什么了。郁恪冷哼一聲:“算了,我、朕相信哥哥的。就當朕胡說好了。”書房門前的空地只有貼身伺候的人和帶刀侍衛(wèi),都恪守本分沒有亂瞄。黎原盛也低著頭,盯著地板有沒有掃干凈。郁恪要牽楚棠的手,楚棠這次沒再拒絕。郁恪與他十指相扣,終于得償所愿,消去了一瞬間的不開心,歡喜道:“月色正好,我們去賞荷花吧。哥哥應該許久沒看宮里的荷花池了?!?/br>“好。”楚棠輕輕點頭。第99章撞破jian情今晚的月光很柔很柔,銀輝灑下,像織成了一張柔軟細密的輕紗,籠罩在月下人身上。宮侍提著燈籠照明腳下的路,蜿蜒曲折的露天長廊,兩邊的荷花綻放,像仰著頭微笑,碧盤滾珠,在晚風中清香襲人。郁恪屏退左右,自己接過一個燈籠,和楚棠走在池邊。宮人停在長廊,沒再跟上去。黎原盛也沒有跟著,手里拿著拂塵,看著前面的兩人,感慨地嘆了口氣。“……有人打著為郁悄報仇的旗號,想起兵造反。”郁恪一邊和他說著這一個月來的事,一邊牽著楚棠,“可惜不成氣候?!?/br>“勞民否?傷財否?”楚棠拂開輕柔的柳枝,問道。郁恪回頭對他一笑,年輕的臉龐上洋溢著自信與意氣:“自然沒有?!?/br>月色下,郁恪眉眼深邃,看著他的眼神里,仿佛盛著清輝月光,閃亮閃亮的。楚棠突然就想摸摸他的眼睛。因為走在前面,郁恪很快就轉過頭去看路,沒留意到楚棠的目光,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自顧自道:“哥哥教出來的學生,難道自己都不放心嗎?”周圍的景色很熟悉,楚棠慢慢走著,像是在夜晚里散步,慢悠悠的,很放松。“放心的?!背狞c頭道。雖然郁恪在他面前總是表現(xiàn)得像個小孩,粘人、霸道、愛吃醋愛撒嬌,但楚棠是知道的,郁恪在正事大事上不會出差池。這也是他同意郁恪跟他去現(xiàn)代的原因。楚棠也欣賞這樣的人。所以他并不是只把郁恪當做小孩的。以前吧,他總認為自己喜歡溫柔善良的,可郁恪看上去和這兩樣都不怎么沾邊,在臣子外人面前,郁恪頗有傲睨萬物的氣勢,說一不二,縱然賢明能納諫,但隨著年歲漸長,帝王唯我獨尊的脾性難免也顯露出來。有一次,一個老臣想讓郁恪選妃,奏折連上幾天,郁恪不理睬,他便在早朝上進言幾次,非要逼郁恪開枝散葉,還以死相逼。那天楚棠沒去上朝,是聽容約說的。郁恪當場拒絕了,還命人將那老臣拉出去杖責二十大板。周身氣勢不怒自威,駭人得很,偏他還笑著道:“以后誰再提這事,朕便不顧念禮分了。”眾人嚇得只能應是。事后,據(jù)說那林大人被打得下不了床。有人和楚國師告狀,希望楚棠勸勸陛下。楚棠人前說他身份不好勸皇上,人后還是有點擔心的,對郁恪說:“雖說林大人固執(zhí)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