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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楚梨不知道郁恪沖來救她之前發(fā)生了什么,連忙打圓場,道:“小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關(guān)他的事,不關(guān)他的事?!?/br>“路見不平是好事,”楚棠看著郁恪道,“為什么看起來你不像是做了好事的樣子?”郁恪聲音有些冷,又有些委屈,道:“你自己做過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楚梨和楚棠都看向他。楚棠若有所思,道:“誰惹你了?”“沒人惹我。”郁恪說。楚梨眨眨眼:“你們……”她心里疑惑,不是說郁恪是小棠的學(xué)弟?怎么這相處方式看起來……像一個家長和青春期小孩子?楚棠看向她:“有沒有受傷?”楚梨連忙擺手:“沒有,你看我,像是受傷的那個嗎?”楚棠還要說什么,手機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剛才和他談事情的人,便道:“我去接個電話,你們……”“去吧,我們在這里等你?!背骟w貼道。楚棠離開客廳去書房,郁恪哪怕扭著頭也時刻注意著他的舉動,視線跟著他到了書房門口,還情不自禁起了下身,反應(yīng)過來才勉強坐下來。楚梨看著他,眼神有些探究和打量的意味。郁恪清清嗓子,道:“伯母。”“哎,”楚梨應(yīng)了一聲,“小恪啊,你這幾個月都住在小棠家里嗎?”郁恪點頭:“是的?!?/br>“那你家里人不說嗎?”楚梨道,“我是說,你剛回國,你父母肯定想你?!?/br>郁恪低下頭,連頭發(fā)都耷拉了下來:“我沒有父母?!?/br>楚梨捂了下嘴,抱歉道:“對不起,我失禮了。你別傷心,我們小棠最會疼人了,你是他學(xué)弟,還能住進來,他肯定也是很喜歡你?!?/br>“是嗎?”郁恪失落道,“可是學(xué)長好像有別的喜歡的人了。”楚梨驚訝道:“小棠沒和我說呀?”郁恪道:“電視里,他和別人……很親密,很親密?!?/br>因為楚棠沒有和他說工作是什么,他也不想讓楚棠覺得他控制欲強,便沒特意去打探。所以郁恪并不清楚楚棠具體的工作,只知道他是個很受人們關(guān)注的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都得注意著,就跟在十幾年前的郁北做國師一樣,時刻要注意有沒有敵人窺視。楚梨抿唇笑:“他是演員啊,不止這樣親密,還能更親密呢?!?/br>郁恪瞪大眼睛,坐不住了:“還能怎么親密?”“就親親抱抱,有時候還要脫衣服吧。”楚梨想了想,委婉道。郁恪手指發(fā)出咯吱的響聲,但面上平靜,強顏歡笑道:“是嗎?”他在心里狠狠罵道,不知廉恥??!那些女的怎么可能這么不知廉恥??!這要是放在郁北,可是要被拉去浸豬籠的?。?!書房里的門把手動了動。郁恪趕緊坐正,擺出笑容,熱情道:“剛才遙遙一見,便覺得伯母英姿颯爽,不像尋常女子。伯母是練過的嗎?”“前些年,小棠逼我去學(xué)點武術(shù),”楚梨嬌羞地笑道,“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楚棠一出來就聽到郁恪那句文縐縐的話,有些默然——郁恪只有在對親近的人說恭維話時才這樣拘謹(jǐn),一方面是因為要時刻關(guān)注對方反應(yīng),一方面是很少說,畢竟是個皇帝,有誰要他說恭維話呢?他有些哂笑,郁恪這小孩。然后又聽到楚梨的話,開始回想起她第一次去學(xué)武術(shù)就把人家教練五十厘米厚的木板劈碎然后震驚全場的畫面。楚梨當(dāng)時既忐忑不安,又興奮得雙眼發(fā)亮:“原來動手是件這么簡單的事……我當(dāng)初要是敢回?fù)艟秃昧??!?/br>之后她天天往武術(shù)館跑,武術(shù)勇冠全場,打遍武術(shù)館無敵手。可楚梨之前明明那么柔弱呢,楚棠有些擔(dān)心,就去找了醫(yī)生。心理醫(yī)生說這是因為壓抑太久導(dǎo)致的某方面功能的暴發(fā)或變異。楚棠便想,唉,mama開心就好。唉,他們倆開心就好。可是郁恪好像不怎么開心的樣子。看到他出來,又轉(zhuǎn)過了身,似乎是不想見到楚棠。楚棠道:“mama,以后注意著點,別隨便回那里了。”楚父拿不到錢,又被告得身敗名裂,所有人都不待見他。他狗急跳墻,恨毒了楚棠,一個月前割了楚棠的威亞,就盼著他這個不肖子去死。雖然被抓進去了,但難保他不會有后手。楚梨點頭:“我知道的?!?/br>“留下來一起吃飯嗎?”楚棠道。“不了,你宋伯伯還在等我?!背婵纯磧鹤樱挚纯从翥?,奇怪道,“小恪會做飯?”她是不指望自己兒子學(xué)會做飯了,所以自動排除了楚棠做飯的可能。郁恪看了一眼楚棠,表情似乎有些緩和了:“會一點點?!?/br>“好樣的。”楚梨道,“那你肯定做得很好吃,所以小棠才愿意留你下來?!?/br>楚棠笑笑,沒有否認(rèn)。被楚棠母親夸贊,楚棠也沒有反駁,郁恪臉頰飄上了一抹紅暈,有些嬌羞地看楚棠,結(jié)巴道:“是、是嗎?”楚棠點頭:“嗯,很好吃?!?/br>郁恪蹭過來,似乎是想抱住他,又因為楚梨在場而忍住了。“我送她下去,你在這兒坐著?!背牡?。郁恪乖乖點頭。楚棠送mama下去,一回來,就看到電視打開了。平時郁恪也會看電視,可今天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一絲不妙的預(yù)感。待看到電視里放的是什么后,他便明白郁恪今天的異常了。“陛下今天怎么有興致看我的劇了?”楚棠不動聲色道。隨手放下鑰匙,他的鑰匙和郁恪那把鑰匙、還有堅硬的柜子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郁恪臉色有些緩和了,但還是緊抿著唇,沒有開口,只是盯著楚棠。楚棠走過去,坐到他身邊,看著大屏電視機里他自己和別人親昵的畫面,似乎看得津津有味。郁恪酸溜溜道:“好看嗎?”“好看?!背目吭谏嘲l(fā)上,道。郁恪咬牙切齒道:“這女人好看還是我好看?”楚棠道:“我喜歡誰,在我眼中,自然就是誰更好看?!?/br>郁恪原本兇狠得要咬人的表情消失了一點兒,別扭道:“那你喜歡誰?”“陛下沒有自知之明嗎?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背牡?。郁恪唇角忍不住上揚,又連忙壓了下來:“哥哥不許哄我。我是要興師問罪的。”“你問。”楚棠看了看電視,仔細(xì)回想了下之后是什么場景,好像是還有更親密的戲份,便不動聲色地拿起遙控器關(guān)掉了。郁恪沒阻止,嚴(yán)肅道:“這些工作,哥哥以后能不能不要接?”楚棠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