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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楚棠拍拍他的手,說:“放寬心,我會在你身邊的?!?/br>“寬不了,”郁恪道,“除非……哥哥親一親我?!?/br>楚棠喝了幾杯,臉頰也紅紅的,漂亮的眼睛盯著郁恪看了一會兒,湊過去,如蜻蜓點水般,親了親郁恪。這對郁恪來說怎么可能夠呢?他腦子里轟的一聲,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沖到了頭頂。郁恪原本訴怨的眼神頓時變了,像一匹餓極的狼,恢復了他的本能,盯著獵物泛著綠瑩瑩的光。楚棠親完便推開他了,眼神迷離,白皙的手指擦了擦郁恪唇上的酒液:“甜的?!?/br>郁恪是數(shù)著他喝的,還沒夠十杯,所以楚棠應該是清醒的??删褪乔逍阎?,做出這些事來,才更令他心神搖曳、不可自抑。一股沖動不可控制地從他的背脊竄了上來,像電流一樣,讓他只想抓著眼前的人,狠狠擁進骨血里。他扔了酒杯,反身壓住楚棠。柔軟的沙發(fā)承受著兩人的重量和動作,凹陷了下去。楚棠被他護著,沒有掉下去的危機感,眼里波光瀲滟,仿佛映著星河一般。“哥哥你更甜?!庇翥〉脑捪г趦扇速N近的唇里。……第二日,楚棠去拍戲了,郁恪一個人留在家,待在楚棠的書房里處理奏折——是的,沒錯,奏折也跟著來到現(xiàn)代了。昨天,楚棠問他:“陛下,你知道距你離開郁北,郁北已經(jīng)過了多少天了嗎?”郁恪乖乖回答:“大概兩月有余?!?/br>現(xiàn)代一天,古代一個多月。郁恪來這有兩天了,郁北就過了兩個多月。“那你能時刻了解郁北發(fā)生了什么嗎?”郁恪擁著他:“不能,我在哥哥身邊,滿心滿眼都是你,哪兒還能看得下其他事情?。俊?/br>楚棠不語。郁恪便撒嬌道:“再說,那邊不是有容約他們嗎?哥哥不必擔憂。且你說這些時日便當作我的休沐日了,哪還有休沐日也處理國事的道理?”楚棠也覺得兩邊的時間流速是個問題,點了點頭,道:“還玩得玩,但該處理的還得處理,陛下你說是不是?”“是,哥哥說的是。”郁恪點頭稱是。他以為楚棠就是隨口說說的,沒想到拍完照回來,書房里就多了一張桌子,是郁恪在郁北常用的那張,桌上筆墨紙硯、明黃色折子,連徽州進貢的那方墨硯都一模一樣。因為有些必須皇帝處理的折子,容約沒敢批,就呈上給郁恪,堆積了倆月,像兩座小山似的。郁恪:“……”楚棠摸摸他的頭:“陛下乖。”郁恪除了聽他的話,還能怎么樣,只能乖乖處理奏折了。他真是萬萬沒想到,到了這里還要批折子。楚棠不在家,他倒能專心處理。郁北一切狀況都好,不會破壞他和楚棠的二人世界。到了下午,郁恪接到了宋越的電話,說想約他出去聊一聊。第91章情敵交手宋越把地點約在了星名公司樓下的一家咖啡廳。寬敞精致的咖啡廳里,裝潢典雅,調(diào)光浪漫,有人在彈鋼琴,琴音舒展,慢慢流淌。因為消費高,又是上班時間,店里的人很少。郁恪到的時候,宋越已經(jīng)坐在那兒了,那副和他的臣下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此時仿佛凝了霜,似乎要做什么重大的事一樣。就憑這兩天的見面,他就摸清楚棠這位繼兄的性格了。哪怕臉差不多,但脾性天差地別——容約生長在清貧之家,縱然后來位及丞相,一身氣勢越發(fā)凜冽,可到底謙和,遵守禮分。而這個繼兄,對誰都不茍言笑,除了對楚棠會緩和一些。正是那一份緩和,才會使他對楚棠的心思昭然若揭。可楚棠偏不懂。郁恪一方面覺得宋越可憎,因為這人有近水樓臺的機會,能與楚棠同住一個屋檐下,只要想到他們之間可能發(fā)生過什么親密的事,他心里就像被蟲子嚙咬似的,難免心生嫉妒和防備。另一方面,他又感念于楚棠的遲鈍——雖然他在這方面的遲鈍曾讓他苦苦壓抑那種不可言說的心思,潛伏了幾年,但所幸到最后,楚棠愿意給他機會,而對于這個半途繼兄,楚棠肯定不會想到他也有超越親情的意思,疏離禮貌相對,多少能讓這個繼兄有所退卻。不退卻也沒關(guān)系。郁恪走過去,唇邊噙笑。他才是由楚棠認可的正宮,絕容不得其他人窺伺他的人。“宋哥。”郁恪禮貌問候道。他一改往常示人的面無表情,一臉笑容能夠閃瞎人的眼睛,活脫脫一個涉世未深的英俊大男生。宋越渾身不自在,瞥他一眼,平淡應道:“坐吧。”郁恪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和長褲,暗紋和袖扣很精致,出自同一個高端牌子,正是楚棠常穿的那個。宋越眼尖,立馬就認了出來,端著儀態(tài),語氣寡淡:“郁學弟回國已經(jīng)幾天了,還沒找到住處嗎?”“暫時未有,”郁恪笑笑,右手玩了下左邊的袖扣,道,“哥哥說他家歡迎我,說我想住多久便多久,我就沒怎么上心找?!?/br>坐在咖啡廳里的兩人,一個西裝革履,五官深邃,一個眉目含笑,臉龐俊美,氣質(zhì)和樣貌不相上下,足夠吸引人的目光了。店里已經(jīng)有很多人時不時瞅過來,以為他們是哪兩個新出道的明星,竊竊私語。服務員過來,臉頰紅紅的,問道:“這位先生想點些什么呢?”“一杯摩卡,多謝?!庇翥↑c頭道。服務員道:“好的?!?/br>坐在對面的宋越忽然出聲道:“麻煩外帶一杯卡布奇諾。”服務員停下腳步,記下單子,道:“好的,麻煩稍等?!?/br>宋越回過頭,抱歉地笑笑,說:“楚棠剛好在我的辦公室,他喜歡這里的卡布奇諾,我等會兒帶上去給他?!?/br>郁恪眼里的笑冷了冷:“是嗎?”他看了一眼這家咖啡廳,道:“我覺得楚棠會更喜歡我泡的雪頂含翠。早上哥哥起來的時候,就和我說,喝太多咖啡對身體無益,讓我少喝。而雪頂含翠呢,天然又清口,哥哥一向都很喜歡,還對我的泡茶手藝贊不絕口。”這當然是假的。他第一天來時曾泡過雪頂含翠,楚棠當時就隨口提了一句說好喝。但不妨礙他添枝加葉完善一番。郁恪不知道楚棠是喜歡哪個多些,畢竟他沒見過楚棠喝咖啡,但是輸人不輸陣,向情敵顯擺炫耀,是他的長處——練得多了,自然熟練。這幾句話,既說明兩人同居是和和美美的狀態(tài),又顯示了郁恪確實是受到楚棠喜愛的。宋越臉色黑了一下,話語里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我怎么不知道他喜歡茶呢?”就連這個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