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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澤身為SS級哨兵,氣場很強,此刻他把氣場壓到極低,幾乎就像個普通人。江寒輕向臥室走去,顏君澤跟上,女人轉(zhuǎn)身,跟在了江寒輕后面,顏君澤落在最后。“老爺子可能不行了,進(jìn)入‘長夜’幾天了?!迸送蝗坏馈?/br>江寒輕愕然。難聞的腐臭味瞬間灌滿鼻腔,江寒輕嗅覺正常,姑且覺得惡臭難聞,顏君澤五感靈敏,受到的刺激更大,惡臭直沖天靈蓋,他下意識屏住呼吸,就見一只花色精神體,裹挾著惡臭朝他撲來。一抹白影瞬間出現(xiàn),白色巨狼被熏得一個踉蹌,甩著腦袋不想下口,一爪子拍飛那只撲上來的花色鬣狗,一狼一狗兇狠的撕咬起來,白色巨狼簡直懷疑狼生,實在太臭了,它受不了。再看主人,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那女人放出精神體的瞬間,身形敏捷如燕,撲向江寒輕,手中針管直刺江寒輕脖頸,卻在針尖即將觸碰肌膚,女人被一腳橫踢,如同炮彈一般撞碎窗戶,摔下樓去。顏君澤這一腳絲毫沒有留情,他沉著臉,跟著從窗口跳了下去,還在房間內(nèi)撕咬的一狼一狗,消失不見。江寒輕追過去,趴在窗口往下看,后面是條小巷,想要離開,必然會繞到前路去,二樓有點高,江寒輕想跟著跳,又怕摔斷腿。女人生命力頑強,被SS級哨兵踢一腳,又從二樓摔下去還能沒事,捂著側(cè)腰踉蹌著爬起來,繼續(xù)往前跑。顏君澤穩(wěn)穩(wěn)落地,這個時候,就能充分體現(xiàn)出和哨兵干架,是多么不理智了,顏君澤幾乎是眨眼間就要拿住女人,卻在此時,顏君澤突然踉蹌了一下,下意識按住了腦袋,江寒輕心中暗叫糟了,女人掌心一把匕首直刺顏君澤要害。江寒輕狠狠一咬牙,也不管是否斷腿了,跟著從二樓跳下去,精神力屏障瞬間形成,護(hù)住了受到攻擊的顏君澤,顏君澤順勢避開女人的偷襲。江寒輕的精神力屏障,如同被鋼針刺中,讓他頭皮一炸,整個人汗毛豎起,身體不穩(wěn),在空中撲騰兩下,眼看著就要以臉著地,下方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將他抱個滿懷,兩人轟隆倒地,江寒輕沒收住力,一口啃在下方人唇上。這一口有點狠,兩人唇上都見了血。江寒輕無心這些細(xì)節(jié),他眉頭緊皺,大腦刺痛,他清楚的意識到一個事實——女人的精神力比自己高!不過,疼痛還能忍受,他跳起來,如同一只兇狠小獸,就要撲過去,卻被人拉了一把,人影掠過,那女人再次被踹飛出去,兩人乘勝追擊,然而下一刻,兩人雙雙跪了,恐怖的精神力如同無數(shù)根尖錐,刺入兩人腦海。江寒輕剛剛恢復(fù)不久的意識海,脆弱的如同稚嫩嬰孩,頃刻間被扎成了篩子,鮮血淋漓,劇痛難忍,他發(fā)狂的嘶吼,腦袋快要炸開,他感覺自己被人抱住了,死死抱在懷中,仿佛只要這樣,就能替他抵擋如此恐怖的精神力攻擊。江寒輕意識消失之前,眼前看見的,是一雙赤紅的眼睛,俊美男人目光綿密深情,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雙眸赤紅若血,面色卻蒼白無力……江寒輕看見一個高大的黑影,朝他們走來,然后,意識徹底陷入黑暗。江寒輕在無邊劇痛中失去意識,又無邊劇痛中蘇醒,他的意識還有些混沌,只感覺很多人影圍在床邊,他看不清人,意識模糊,含糊的喊出一個名字。陸淺哭得眼睛紅紅的,“輕輕,輕輕啊,你醒了嗎?你說什么?”陸淺耳朵湊近他唇邊,聽清一個名字。“顏君澤……”陸淺回頭,心情非常復(fù)雜,看見被褚毓攔在門外的顏君澤,他面上毫無血色,卻依舊沒有離開半步,他懷里抱著一盆草莓,一直守在門外,不曾離開。“阿毓,讓他進(jìn)來?!标憸\聲音有些沙啞。褚毓紅著眼眶,惡狠狠的盯著他,“不許進(jìn)!我不許你靠近我弟弟!把草莓給我!”褚毓說著又要去奪,再次被顏君澤躲開,他不許任何人碰這盆草莓,這是輕輕的救命草莓,他誰也不給。白野和藍(lán)軒一直站在邊上,看著顏君澤額上細(xì)密的冷汗,心里非常難受。襲擊者太厲害,連顏君澤都被傷成這樣,何況是等級較低的江寒輕?哨兵的感知屏蔽是一種自我保護(hù)手段,除了屏蔽外界的干擾,也能一定程度的阻隔向?qū)У木窳簦燃壴礁叩纳诒?,形成的感知屏蔽越是?xì)密厚重,雖說無法主動攻擊,但卻能阻上一阻,向?qū)У木窳σ胱羁焱黄七@層感知屏障,精神力等級必須和哨兵同級或者超過哨兵。江寒輕和顏君澤這次遇到的,就是這樣的存在。兩人都傷得不輕,顏君澤醒來后,第一時間過來找江寒輕,褚毓不讓他進(jìn)門,他就站在外面等,誰勸也不走,一定要等到江寒輕醒來為止。顏君塵雙臂環(huán)胸,靠在墻上,冷眼旁觀這一切,他覺得弟弟這是魔怔了,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顏君澤,為了一個人,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陸淺疲憊道:“阿毓,讓他進(jìn)來,輕輕找他?!?/br>幾乎站到麻木的顏君澤,一聽說輕輕要見他,推開褚毓,快步走到床邊,一手抱著花盆,一手握住江寒輕的手,“輕輕,我在這里,是不是很痛?要不要吃草莓?草莓我拿來了?!?/br>江寒輕沒有睜眼,眉頭緊鎖,正在和讓人發(fā)瘋的劇痛抗?fàn)?,“草莓……?/br>顏君澤連忙招呼白野進(jìn)來,他懷里一直抱著榨汁機,顏君澤不假人手,親自清洗草莓,現(xiàn)場榨汁,三顆治療草莓,榨了滿滿一杯草莓汁。顏君澤把人小心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里,把吸管遞到江寒輕唇邊,輕聲道:“輕輕,張嘴,喝草莓汁,喝完就不痛了?!?/br>熟悉的氣息將江寒輕溫柔的包裹住,小心翼翼,仿佛呵護(hù)易碎的珍寶,顏君澤身上好聞的味道,讓他緊繃的神經(jīng),微微放松下來,他咬住吸管,一口氣把一杯草莓汁全部喝完。普通的意識海損傷,遠(yuǎn)沒有噬魂造成的傷害難治,江寒輕一次吃掉三顆治療草莓,睡了一覺再醒來,幾乎感覺不到痛了。之前醒來,意識還有點混沌,這次算是徹底清醒了。睜眼便看見守在床邊的人,看著他熬紅的眼睛,江寒輕想起失去意識之前,看見的那雙赤紅如血卻又綿密深情的眼睛。江寒輕低笑出聲,“你拿自己的SS級當(dāng)精神力使用了嗎?傻不傻?”顏君澤伸手,撥開他有些凌亂的發(fā)絲,“可惜不是SS級精神力,沒能護(hù)住你?!?/br>江寒輕搖頭,“不怪你,是我?guī)闳サ?,要怪也是怪我自己,何況,就算是SS級精神力,也未必能防得住那種程度的攻擊?!?/br>兩人四目相對,都沒有說話。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