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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淡淡瞄他一眼,疑惑反問:“得到通途?”子倉一愣,瞬間反應(yīng)過來:“不是吧,你是說,無論他的答案怎樣,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都是一樣的、根本沒有通途?”蘇永安遞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眼神。他輕輕撫摸著懷中的小土鳥,看著前方海域內(nèi)、被群蛇環(huán)繞的兩只小騰蛇,眼中精光閃現(xiàn):“他是怎樣的人,我早已知曉答案,那些題目,不過是讓他認(rèn)清自我而已。至于通途?呵,給我扯出這么一大團亂子,怎么還會有通途!”子倉一窒,依稀間仿佛再次看到了萬年前曾經(jīng)震撼修真界、冷情果決的曦水道人。他想起那位執(zhí)拗的冰鸞,再對比蘇永安此時的態(tài)度,噌的一躍而起:“不是吧!你當(dāng)真決定接受他?不是開玩笑?”蘇永安的一貫宗旨是,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人或物上,不會多花費半分心思。如果他為艾拉斯卓所做的這一圈,真像是他方才所言:是為了讓艾拉斯卓認(rèn)清自我的話,那這當(dāng)真是一種另類的關(guān)懷?但是這種坑損到極致的做法……他晃了晃腦袋,看著正笑瞇瞇為懷中小土鳥順毛的蘇永安,“你確定你此舉當(dāng)真是接受?”蘇永安閑閑的給了他一個眼神,突然笑得溫柔:“有意見?”“不!”子倉瞬間挺直脊背,飛快后退搖頭:“沒有!”“沒有就好!我的事,我自有主張!”七千年后,婆娑嶺內(nèi)陡起sao亂,街道內(nèi)一群群修士御劍而起,向婆娑灣深處而去。酒樓內(nèi)眾人隱約看到婆娑灣盡頭處劫云重重,威壓深重,似有大能正在其中歷劫。一位白衣少年猛然拉住一位匆忙起身的修士袍袖,“你們都去那里做什么?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修士防備的看了他一眼,見少年眉清目秀、面色清潤,他同桌另兩位少年一高冷、一慧黠,心忖其應(yīng)為某大家族子弟,低哼一聲:“也沒什么,估計再過不久大家也應(yīng)都知道了,賣給你一個人情也無妨。現(xiàn)在婆娑灣深處有只神獸在歷化形劫,我需得趕緊去,你趕緊松手,不然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白衣少年乖巧的松開,沖他甜甜一笑,嘴角顯出兩顆小酒窩,“哎,好的,我承你的情,多謝?!?/br>一枚簡單的笑容,讓修士覺得心中積聚的怒火瞬間被澆熄,莫名消散,他不爽的哼哼兩聲,飛竄出酒樓、御劍而去。酒樓中其他耳聰目明的修真者當(dāng)即跟隨站起:“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快去看!”“什么品種?在歷什么劫?現(xiàn)在怎么樣?哎,等我一下!”“快快快!晚了說不定連湯都喝不上了?!?/br>“哎哎,你們還沒付靈石呢!回來!錢!”“……”眼見酒樓內(nèi)眨眼間人去樓空,白衣少年蹭蹭蹭跑到窗邊,那里一黑一白兩位男子正在悠閑品酒。他怯怯的將手背在身后,諂媚笑道:“爹爹,他來了,咱們要不要趁他活著,撿回去看門?”他身后原來桌上的碧衫少年扭頭,只笑不語;黑袍少年繃著小臉、不著痕跡偷聽。蘇永安優(yōu)雅的放下茶杯,微翹起嘴角,溫柔一笑:“想去撿?”經(jīng)過這數(shù)千年,他對眼前三只的心理一清二楚,又怎會不知他們在想些什么。三小只猛然繃直脊背,急忙搖頭。見此,子倉噗嗤一笑:“你們先各自回到自己的體內(nèi)空間中去,不要給我們拖后腿。放心好了,總會將人撿回來?!?/br>三只眼前一亮,向子倉感激一笑,急忙點頭。婆娑灣深處,雷劫重重聚集。艾拉斯卓此次需要經(jīng)歷四次雷劫:化形劫、金丹劫、元嬰劫以及化神劫。然而,對比蘇永安那時,雷劫卻更加兇猛凝練,蓋因他本身殺孽戾氣太重,以至因果纏身,每一次雷劫,便是一次洗練。三十六道化形劫,三十六道金丹劫,四十九道元嬰劫,以及六十四道化神劫,道道均為紫霄真雷,橫劈入魂噬骨。在堅持了最初的百十道后,后來的每一道雷劫,都已是煎熬。然而,他卻不能放棄,他才剛剛進入到這一界,還沒遇到永安……在下一道劫雷醞釀的瞬間,他自空間中取出丹藥,一股腦倒入口中,感覺體內(nèi)靈氣恢復(fù)了些許后,陡然化為原形。燦爛而靚麗的巨大冰藍色冰鸞陡然現(xiàn)身,其身姿之優(yōu)雅美妙,吸引了一干修士們的視線,在人群中引起了轟動。那可是縱觀修真界亦稀少至極的冰鸞??!眾人越發(fā)興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雖不知為何這只冰鸞會突然冒出、連著過這許多雷劫,但這并不妨礙他們的貪婪之心。半月后,當(dāng)最后一道雷劫降下,天空降落一道祥光,直射在地上那團黑乎乎的焦體上,空中一只五彩冰鸞虛影正在冰雪間傲游暢鳴。天象祥瑞,大有可為。同一時間,所有圍觀修士瞬間竄出,向地上那團已毫無動彈能力的焦體沖去。艾拉斯卓感受著身體在祥光下的舒暢愉悅,眨了眨眼睛,就待狠心放棄這道舒暢的光線、回到體內(nèi)冰原空間時,陡見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白色鞋面。鼻尖內(nèi)熟悉的溫潤氣味,讓他的血液再次悸動澎湃。他緩緩抬頭,對上那雙漆黑如點墨的眼眸,只覺這數(shù)千年來的孤寂只如過眼云煙,已淺淡至空白,消散不見。“我那里還缺個守門的,去嗎?”清澈如滔浪擊石的聲音,讓他心弦一顫。艾拉斯卓怔怔的張了張嘴,卻無力發(fā)聲,只能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蘇永安淡然一笑,單手將他抓起、放到飛劍上,在那群瘋狂的修士們接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了婆娑灣。艾拉斯卓渾身僵硬的仰躺在飛劍上,烈風(fēng)習(xí)習(xí)下近距離看著眼前數(shù)千來未能得見的人,心中幸福而又甘甜。“永安?!彼盍嗽S久的力,終于發(fā)出這個想念了千年的音節(jié),一時間差點熱淚盈眶。“嗯?”艾拉斯卓強自動了動僵硬的唇角,然而還未待他發(fā)聲,就見蘇永安身后猛然多出來一位黑袍男子,雙手親密的搭在他肩上,并未得到蘇永安任何拒絕。他心中敏銳的雷達立時探出,并馬上憶起來人身份:那個曾與蘇永安一起回他們的世界,待了一段時間的陌生人。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他的情敵!他微垂下眼簾,掩飾住眼中的精光與心中紛雜的思緒。飛劍上子倉斜挑起眉,勾起惡劣的壞笑,在蘇永安的視線下收回雙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蘇永安眼底清涼,看著劍上似正低頭沉思著的焦炭,笑得溫柔異常。沒關(guān)系,未來的時間,還很長!作者有話要說: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