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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頭時,那雙漆黑的眼璀璨明亮,好像漫天的星辰悉數(shù)散落在她的眼眸了。 “莫公子替我尋個住處便可以了,不要……令侯爺找到我?!?/br> 莫清源思索片刻,仍是同意了。 meimei的身子重要。 最后楚嫵直接以“大夫”的身份住進(jìn)了尚書府內(nèi)。 她仍是承恩侯夫人的時候也不怎么見人,現(xiàn)在聽莫清源的蒙了層面紗,氣質(zhì)又迥異,竟無人認(rèn)出,將這兩人聯(lián)系到一起。 此后,她就幫著調(diào)理莫meimei的身體,如今近三月過去,莫meimei的身子已然大好,謝驚瀾也征戰(zhàn)歸來了。 楚嫵望過去,她的眸子漆黑清涼,一如那日夜晚,隨后她收回指尖拖著下顎,一副慵懶散漫的姿態(tài)。 “你不懂。” “侯爺是做了什么惹夫人生氣的事?”莫清源猜測。 楚嫵垂眸,輕卷纖長的睫毛迎著光輕輕的顫,好像翩躚的蝴蝶。 片刻后。 “每一件都挺惹人生氣的。” 自一開始,謝驚瀾策劃的每一檔事,楚嫵雖然不說,但全看在眼里。 包括那次金光寺遇刺,從刺客不傷她反而有意誘導(dǎo)開始,楚嫵便想到這一切都是謝驚瀾的布置。 不過中途跳出個莫清源應(yīng)當(dāng)是意外。 現(xiàn)在她因為這點意外,反跟莫清源湊在一起……對謝驚瀾而言,是不是也叫惡有惡報呢? 楚嫵有些惡意的笑著。 莫清源對這對夫妻間的事情雖有猜測卻不甚清楚,此刻他瞧見楚嫵眉眼里有些愉快又有些惡劣的笑意,忽而想到京城里那些紈绔子弟說的一句荒誕話。 這莫非就是夫妻間的情趣? 晚安。 嫵嫵回來了,感情線繼續(xù)~ 第797章 侯爺病且殘(56) 皇帝正一臉陰翳的看著下方。 面前的青年紅衣獵獵,面若冠玉,一雙腿無礙可自由行走,端的是濁世佳公子的形象。 唯獨那雙眼,便是垂著,也足可窺其他深暗。 謝驚瀾竟完好如初的歸來了……不,他變得比以前更好,又或者說,過往的一切皆是他裝出來的! 想到這里,皇帝心頭便涌起陣陣怒火。 早在狩獵之前,他心底便涌起一陣奇異的危險感,此后便想將謝驚瀾就地伏誅! 不曾想,還是晚了一步,都被謝驚瀾熬過來的,損失的不過是他的一個夫人,而此后送他去戰(zhàn)場折磨,竟是送了他一次浴火重生的機(jī)會! 這叫皇帝如何不恨?如何不氣。 皇帝的怒火幾乎是無法遮掩的,見面亦不嘉獎謝驚瀾的功勞,反而陰沉沉的問起: “三兒是如何回事?” 三皇子的慘案他已然知曉。 皇帝近段日子以來,的確是對三皇子起了不少戒心,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還是曾經(jīng)最寵愛的一位,他便是想打壓也不過賜他一個無實權(quán)的皇子妃,再多便是收攏他手里的勢力。 萬不會做到如此地步。 ——皇帝一貫雙標(biāo)。 斷腿、毀臉、挖眼…… 這般折辱,謝驚瀾他如何敢?如何敢?! “陛下!” 不待謝驚瀾回答,旁邊便有一將領(lǐng)站出來稟報,“您有所不知啊!” “哦?”皇帝的表情陰測測的,定然要謝驚瀾一方給個說法。 他是個帝王,能較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知曉現(xiàn)在一切已然發(fā)生,再憤怒都不過是枉然,三皇子雖回不到最初,皇帝又出一計,便想借此打擊謝驚瀾的氣焰。 身為帝王正是如此。 這天下的一切皆可以成為他所用的工具,哪怕那是他的親子。 “三皇子偷竊我軍邊境的布防圖,于深夜密會蠻夷大將忽必拓,兩人達(dá)成合作,將犧牲侯爺和邊城無數(shù)百姓的性命,換去三皇子最后的功勛,此等通敵賣國之人,實在可惡!” “虧得侯爺事先留了個心眼,攜精兵三千,當(dāng)夜將三皇子及那忽必拓當(dāng)場抓獲,才僥幸不曾釀成大禍!” 皇帝當(dāng)即拍了拍身下的龍椅,怒聲:“好啊好啊!” 似乎是在說三皇子的所作所為,可那雙眼始終是直直的望著謝驚瀾而去的。 “三兒犯下大錯,于是謝卿怕其逃跑,便砍去了他的雙腿;又怕他底下的人相救,又毀了他的臉嗎?” “啟稟陛下?!蹦菍㈩I(lǐng)繼續(xù)道,“當(dāng)是三皇子見人贓并獲,恐被抓住,還想再逃,一番纏斗里便自己傷到了身子?!?/br> 這套說法,皇帝擺明了是不信的。 謝驚瀾攜三千精兵過去,怎么可能連一個三皇子都護(hù)不住,而三皇子這斷腿毀容的模樣,跟五年前從戰(zhàn)場歸來的謝驚瀾一模一樣。 這自然是謝驚瀾的報復(fù),對他們皇室的報復(fù)! 想到這點,皇帝的心又憤又寒:“那也不可……” 皇帝還欲再說,但下一秒,謝驚瀾抬頭望來,竟將他一切要說的話統(tǒng)統(tǒng)堵在了嘴里。 只見那雙眼幽邃深深,仿佛從深淵里走來,“那么陛下以為,三皇子貴為皇子犯下這般大錯便也無事了?” 皇帝握緊身下的龍椅,一時間竟有種如墜冰窖的恐懼感,渾身都好像被浸泡在冰窟窿里,從四肢到心臟都是寒冷的。 更何況,他本身就在心虛。 能做出這種事情的怎么會僅僅是一個三皇子呢…… 再往一眼,又覺得謝驚瀾那眼平淡無波,方才似乎是自己多心了,稍稍松了一口氣,但那顆心始終無法放下。 皇帝大一頂帽子扣下來,皇帝心底便是想著“天家生來便高人一等”,嘴里也是不能亂說的。 他要占據(jù)大道大義。 “自古以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三兒只是一個皇子?!?/br> “陛下能這般想那便好了?!敝x驚瀾繼續(xù)冷淡道,只是那殷紅的唇畔似乎彎起些許。 不是笑,是極致的譏諷。 “陛下當(dāng)真是傳世名君?。 ?/br> “當(dāng)時情況急迫,侯爺也是逼不得已,在看到三皇子傷著后,侯爺也很緊張的,立刻派軍營里最好的大夫去替他醫(yī)治,這才令傷情更嚴(yán)重?!?/br> “對啊對啊。” “至于今日為何囚車出籠……害,還不是軍營里不知道是哪些個嘴巴不牢的把消息傳出去了,鬧得人盡皆知,百姓震怒?!?/br> “侯爺也是一片苦心啊,若不這么做,就三皇子在軍營里的所作所為,陛下今日的天威恐怕都要受損!” “侯爺也是為了這江山、這蒼生著想,請陛下贖罪?!?/br> “請陛下贖罪!” 謝驚瀾寡言,但一起來述職的將領(lǐng)們一個個向著他把好壞歹話都說盡了,還全占在道理上,鬧得皇帝若是再發(fā)作,便顯得他小家子氣。 皇帝自是憋了一肚子悶氣,又發(fā)泄不得。 三皇子都這般了,已經(jīng)廢了……罷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