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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留下個好印象呢?” 謝驚瀾覺得自己心頭郁結著一口氣,他再次提醒,“你如今尚占著承恩侯夫人的名號?!?/br> 他還沒有死! 楚嫵擺擺手,“我知道,我知道啊……但你們遲早都是要散伙的,你得給我一個找下家的機會?!?/br> 謝驚瀾:“……” 這口氣比先前更憋悶了,他忍了忍,一直到眸色深深,終于沒有將那些不快表露出來。 “在廟內不宜打扮的過分明艷,況且我如今還傷著,你佩戴著這根血紅的簪子,還要與我表現出夫妻和睦的表象?” “好吧好吧……” 楚嫵撇撇嘴,終是把頭上那根過分絢麗的簪子取了下來,不等謝驚瀾松一口氣,她又換了根碧玉簪插上。 “那就換個俏寡婦的打扮咯,素一點的漂亮總歸是可以了吧?” 謝驚瀾:“……” 他忍又忍,終究是不堪入目。 于是男人伸出手,將楚嫵往頭上擺弄的那只素手按了下來。 少女回頭,一雙美眸在暗色里熠熠生輝,她還就著那只被握住的手反過來輕摳謝驚瀾的掌心,好似在詢問。 無意更勝撩人。 “謝驚瀾,你做什么呀~?” 還有更,但應該很晚,建議明天起來再看吧。 第761章 侯爺病且殘(20) “不要戴?!敝x驚瀾按住了她欲往頭上插簪的手。 楚嫵眨了下眼睛,卷翹的睫毛顫了顫,更襯得下面的一雙眼眸如白晝般璀璨絢爛。 “為什么?” 謝驚瀾的唇動了又動,終是只吐出一句: “你已經很好看了?!?/br> 楚嫵眼眸微張,露出點點驚訝的模樣。 一時間,恍若無數細小的光點全部鉆入了她的眼眸之中,共同匯聚成浩瀚璀璨的星海,熠熠生輝。 但凡徜徉在其中,盡是柔軟愜意與自得。 片刻后,她笑。 兩人挨得那么近,本就明艷的眉眼五官更是發(fā)出了十成十的誘惑力。 “侯爺為了不讓我當俏寡婦真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啊,這般模樣真該讓你那些屬下瞧瞧的……”楚嫵打趣著,“不過侯爺嘴今兒個倒是難得的甜了一次呢?!?/br> 楚嫵說話的時候,那動作到底是停下了,眼尾睥過來,同時卻不經意的用指腹勾了勾謝驚瀾的小拇指。 只一下,那上面盡是酥麻之感。 “美人也是要靠日常穿戴維持的,將那些細節(jié)一點點堆疊起來,才能構成真正的大美人。” “那是對世俗的人而言,你不需要?!敝x驚瀾又道。 楚嫵歪了歪頭,恰有一道光從馬簾的縫隙里漏進來,落到她白皙的臉上,霎時無數溫暖的光芒跳躍其間。 又染著俏皮的可愛。 “侯爺是夸我是絕世美人嗎?” 謝驚瀾不搭話,只靜靜的看著她。 片刻后,楚嫵笑了一下,那只手到底是放下了,于此同時謝驚瀾也松開了包裹的手,觸碰時的溫度隨著分開也漸漸消散,但始終落了一縷在上面。 下一秒,楚嫵又伸手去碰了下謝驚瀾尚且完好的那半張臉。 謝驚瀾是要躲的,但他的腿依舊在治療中,動起來總歸沒那么方便,而且在那一瞬間,只是跟楚嫵的眼眸對上,他忽而停頓了一下,剎那失了先機,似乎是身體本能的不想。 落在臉頰酥麻的觸感愈發(fā)強烈。 她笑盈盈的道,“雖然知道侯爺大抵是在唬我,不過今日侯爺這哄女子的話恰說到我心上了,我甚滿意,這只簪子便送給你罷。” 楚嫵直接把碧玉簪塞到謝驚瀾手里。 馬車正好停下,是已經到金光寺了,楚嫵說完這句便要直接跳下,可簾子撩起一半,她又驀地回頭。 清晨融暖的日光越過她,一直照在身后謝驚瀾的身上,為這個過分陰寒的男人也籠上了一層暖意。 “對了?!背车溃斑@簪子是前些日子我出門問診的時候自個買的,可不是宮里送來的那批,不用擔心。” 說完,人一舉跳了下去,亦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 謝驚瀾握著那根簪子輕輕一摸。 總是沉沉陰邃的眼眸竟染上三兩分笑意,不深,淺淺的,但依舊能看出,那是在笑的。 這簪子分明就是男子的款式,又或者…… 從一開始便是準備送給他的。 ——是他的。 - 能來金光寺上香的,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謝驚瀾無論過去還是現在,都是京城里響當當的存在,而且他出行還有那標志性的銀面和輪椅。 于是,兩人一下馬車,便被人認了出來。 那些人一邊好奇的看向他,一邊退得遠遠的,那模樣就跟躲洪水猛獸似的。 可見如今的謝驚瀾是多么令人懼怕了,跟曾經夾道歡迎、眾人愛慕的小將軍一比,更是時過境遷,令人唏噓。 楚嫵從護衛(wèi)手里接過謝驚瀾的輪椅,慢慢的推著,做夫妻恩愛的模樣,面上還要露出一副柔弱溫婉的表情,實際上卻偷偷在戳謝驚瀾的后背。 謝驚瀾:“嗯?” 現在不同于在馬車上兩人都坐著的時候,現在一人站,一人坐,楚嫵反比謝驚瀾高了一截。 為配合兩人說悄悄話,楚嫵將腰彎下,同時聲音也聲音壓得低低的,只容二人能聽見。 “這些人都跑走了,都怪你總是板著一張臉,才會沒有人愛的。” 因說話用的氣音,平白染上了一絲嬌。 謝驚瀾自己清楚,并不是那個原因。 他出事后嗜殺成性,喜怒無常,脾性可謂一落千里,偏偏皇帝還護著他,于是再無人敢靠近他身邊,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他不高興便是一頓好罰。 這亦是皇帝削弱承恩侯府過往影響力的手段之一。 此刻,謝驚瀾側頭看她。 楚嫵在外尤其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要維持她那點她的柔弱人設,此刻低著個頭,姣好的容色恐怕只露給外人看了三分,而坐在輪椅上的自己從這個角度卻能看個一清二楚。 謝驚瀾并不喜歡她這副怯怯弱弱的模樣,可無端的,又生有幾分歡喜。 最后,謝驚瀾道,“不及你?!?/br> “沒事,等再過段時間,我把你的臉一道給醫(yī)好了,想必這些女子便會重新回來喜歡你的?!?/br> 謝驚瀾學著她,用氣音說話,可男性的聲線本就要低沉幾分,這般聽來,竟有幾分的惑。 可說出的話卻是不屑的。 “因為一張臉決定是否喜歡,這便是你口中所言的第一種,膚淺的喜歡?” 楚嫵奇怪的掃了他一眼,“擇偶也是要一層層來的好嗎!首先你連容貌都不過關,旁人都不愿意靠近你,又要如何挖掘你更深層次的靈魂的閃光點?” “這便是先將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