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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瞎了。這人連吐槽的方式都這么含蓄,梁風(fēng)要給他跪了,準(zhǔn)備去他身后拿水喝。路過他時,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張芷輝:真要這樣么,真的么。梁風(fēng)并沒正面回應(yīng)他,笑著單手拍了拍他胸膛,開玩笑:“也算總有正當(dāng)?shù)睦碛赡樇t心跳了么~”說完去凳子上拿了瓶子喝水。“……”張芷輝懶得管他。他們的關(guān)系很奇怪,梁風(fēng)估計(jì)是整個劇組除他助理外唯一知道張芷輝性向的人,兩個同志時不時交換個信號,彼此卻都不交心。大概是因?yàn)樗麄兌疾皇橇?xí)慣吐露真心的人。這幾天山里天氣越來越冷,湯錦年請假要回公司開會,大家一想,離最初到這里已過了兩個星期,所以劇組索性決定,全體都放假三天。湯錦年開車回市區(qū),順便載了蕭紹宇,他這次回來主要是去公司開會連帶著參加傍晚與酒店重要客戶的晚宴,蕭紹宇想讓湯錦年帶他去蹭一頓吃的,湯錦年也就把他帶了過來。晚宴在酒店的一家分會所舉行,晚上八點(diǎn)半,餐會已經(jīng)開始,客戶們在場地各處談話聊天。蕭紹宇特地?fù)Q了身休閑禮服,車停在紅地毯前,湯錦年從駕駛座下來。蕭紹宇開了車門從后座出來,他雖然是演員,卻也是個新人,還沒有參加過任何宴會酒會,下了車眼神十分茫然,四處張望。湯錦年讓他跟著自己,他便不到處亂跑,乖乖地跟著。然而還在場地外,只一抬眼,越過數(shù)人,他目光便直接與十幾米外的那人對上。衡宜秋看到他后,終于停了和身邊人的對話,直直地望著他,眼神高深莫測。“怎么了?”湯錦年注意到怔住的蕭紹宇,問他。蕭紹宇想回答,嘴唇動了動想和湯錦年解釋,又不知要怎樣回答,繼續(xù)看向人群中的衡宜秋。湯錦年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眼便看到衡宜秋那種毫不掩飾的眼神。湯錦年這種時候雷達(dá)反而敏捷了,皺了皺眉:“男朋友?上過的那種?”上過……蕭紹宇活生生被嗆住了,扶著車咳嗽了半天,異樣重逢的心情徹底被破壞,一時間表情十分奇妙,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蕭紹宇穿著的禮服內(nèi)襯還帶花邊,顯得十分幼稚,規(guī)矩地系著領(lǐng)帶,衡宜秋就不同了,雖是一身內(nèi)斂的黑色禮服,領(lǐng)帶卻松松垮垮地垂在胸前。蕭紹宇小聲跟他交待:“不是我上他,是他上我?!?/br>湯錦年從侍應(yīng)處拿過兩杯飲料,自己拿了杯香檳,遞給蕭紹宇是一杯白葡萄汁:“小孩子就喝飲料?!?/br>小演員和闊少的故事,簡直太狗血了,隨便一想就能想個大概。湯錦年一看過去,衡宜秋便將視線轉(zhuǎn)開,不再看過來了。那人是衡家的大少,雖然是家族企業(yè),父母卻早幾年就退隱了,公司發(fā)展壯大到現(xiàn)在完全是靠他自己,是個精英。湯錦年帶著他進(jìn)宴會,隨口了解情況:“你想跟我過來就是因?yàn)楹庖饲???/br>蕭紹宇道:“可以這么說……差不多吧?!?/br>湯錦年也不多問,道:“想過去就過去,不想見就進(jìn)去里面,或者跟著我也可以?!?/br>蕭紹宇糾結(jié)一瞬,道:“我……跟著你,隨便走走。”這次晚宴布爾殿作為主辦方,湯錦年得和許多人寒暄客套,幾不停歇,蕭紹宇跟著跟著就和他走散了,一轉(zhuǎn)眼,做工考究的黑西裝已橫在了眼前。蕭紹宇的神情一下收斂起來。“你是怎么到這兒的?”衡宜秋劈頭便問了句。他顯然是沒有看到蕭紹宇和湯錦年一輛車過來,懷疑蕭紹宇是故意跟蹤自己過來。蕭紹宇道:“和朋友一起?!?/br>“啊,是啊,朋友?!焙庖饲镞@么說著,卻擺明了不相信他這套說辭,轉(zhuǎn)頭看向一眾賓客,煞有介事地諷刺道“你又勾搭上了哪個男人?”蕭紹宇嘲道:“不是你你好像很失望啊?!?/br>“不?!焙庖饲锴懊鎽B(tài)度表現(xiàn)得那樣激烈,面對反諷,竟然沒有跳腳,反而不能更冷靜地說“不,我很慶幸?!?/br>蕭紹宇一下沉默了,望著他,無言以對。衡宜秋調(diào)整心態(tài),不再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問他:“最近工作怎么樣,新單位還適應(yīng)吧?”蕭紹宇道:“被開除了,因?yàn)樽黠L(fēng)不正?!?/br>不遠(yuǎn)處湯錦年在和幾人寒暄,自從試播集播出后,湯錦年正式在小熒幕亮相,不少以前的朋友都打電話來十分感興趣地打聽是怎么回事。湯錦年道:“對,老子現(xiàn)在是演員了?!?/br>眾人笑起來,說湯大少有上進(jìn)心啊,比我們這一群又上進(jìn)心多了,說不定不久后在另一個領(lǐng)域也能像現(xiàn)在這樣獨(dú)占鰲頭。有人問道:“那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呢,男伴?”另一人嗤他:“你傻/逼了吧,天底下人都知道湯錦年是杠杠的直男啊?!?/br>湯錦年不置可否,回頭看向蕭紹宇,抬了抬下巴道:“小朋友,也是同事?!?/br>于是這一幫沒節(jié)cao的勾肩搭背,遠(yuǎn)遠(yuǎn)地朝蕭紹宇喊:“嗨,小演員朋友,你好啊……”衡宜秋和蕭紹宇同時望向他們。蕭紹宇先轉(zhuǎn)回目光,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我現(xiàn)在是演員了?!?/br>第二十六章,兩個晚宴(二)從衡宜秋的神情能看出他應(yīng)該是很震驚。但他克制住了提問的沖動,什么都沒說,點(diǎn)點(diǎn)頭走了。“湯少?!焙庖饲镏鲃舆f過手打招呼。“不敢,衡少?!?/br>“叫我宜秋就可以?!?/br>湯錦年伸出手與他交握,想到蕭紹宇,便回頭看了眼。衡宜秋也隨著朝那方向瞥了眼。蕭紹宇正倚在長桌上與一位女士談笑,那位女士看起來比他年長,他就像一頭小麋鹿。湯錦年與衡宜秋在半小時前已通過蕭紹宇互相對視過一眼,衡宜秋現(xiàn)在也就開門見山,直接問道:“那位,是錦年好友?”湯錦年也不隱瞞,說:“不是老婆,但是朋友?!?/br>湯錦年猜測是衡宜秋甩的蕭紹宇,但他看上去并不是那樣風(fēng)流多情的人。不過他這樣的人,能力比湯錦年還要高上幾分,能夠完美地偽裝自己,表面上如何能看出來。衡宜秋愣了下,笑了。衡宜秋換了話題:“老爺子怎么沒過來?”衡家是世家,所以他把湯家也當(dāng)世家,湯錦年喝了口酒,斜眼說:“提他做什么?你也愛上他了么?”衡宜秋笑了起來:“傳聞湯伯父年輕時就豐神俊秀,一表人才,想來才二十幾年過去,前段時間剛見過,依舊風(fēng)采不減,我們這種小輩也只能望其項(xiàng)背,又怎么敢企圖指染?!?/br>湯錦年“cao”了聲,真是服了他。衡宜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