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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朝湯錦年招手道:“過來給你看個東西。”豆丁一看湯錦年要走,怕被丟下,忙抬爪扒了扒湯錦年。湯錦年走出兩步,對梁風道:“你幫我把他帶上樓吧……或者帶回你屋子也行。”說完他便和張芷輝一起走了。他走后,梁風試著抱豆丁,俯身拍了拍手,對它說:“抱抱?”豆丁望了望他,警惕地向后退了兩步,張大眼睛,并無排斥,但明顯不愿意,并且留戀地望著湯錦年離去的方向,像是擔心他把它扔下。見狀,梁風聳肩,與它一同望著那個方向,反正沒事干:“那我就陪你一起等他回來吧?!?/br>張芷輝帶湯錦年去的是不遠處的一個水泥房子,那處看起來是一個棄置的小作坊。兩人走進去,湯錦年發(fā)現(xiàn)里面收拾得一塵不染,擺放著七八臺健身機械。“……”湯錦年道“這是?”張芷輝道:“健身房?!?/br>劇本要求湯錦年要在未來三個月內達到軀體能清晰地看到肌rou的程度,并且體重要在不影響健康的前提下減到最低,以呈現(xiàn)出末世后期顧江的狀態(tài)。張芷輝給他解釋道,劇本里顧江的成長線即是如此,由一個衣食富裕,女人不缺的黑道太子爺在末日那種生與死的環(huán)境下的歷練中,逐漸變成堅韌,能夠被依靠的人。后期他臉上畫上的隱隱的蒼白也會漸漸褪去,身體健康,體魄強健更是堅韌的另一個標準,影視就是這樣,不論影片和電視劇,作品想要表達的,不僅要通過語言和鏡頭或是音樂的運用表達,觀眾能感受到的,最直觀的東西就是畫面,看到的東西決定一切。——所以湯錦年以后每天增加了一個半小時的健身任務。“嗯,可以。”湯錦年覺得自己還能接受,趁這個機會轉轉型做型男也挺不錯。但是,有一個問題。湯錦年略為疑惑地側首,問道:“剛才為什么不讓梁風來?他不是也要做這個?”“在劇本寫的環(huán)境里,他……應該也要練肌rou的……吧?”看著張芷輝的神情,湯錦年后半句話說得沒那么確定了。“他只需要一點小肌rou就可以了?!睆堒戚x道“何曉正給他設計的路線是逐漸舒適型。明白么,就是事實上,我們打算讓他在這段時間里吃胖點,首兩集必須是他最瘦的狀態(tài),到后面他比你滋潤很多?!?/br>湯錦年:“……”他無言地看著張芷輝,身形還算鎮(zhèn)靜,眼里有淡淡的悲憤。張芷輝拿著場記的安排表,做了個手勢,冷漠道:“所以你可以把你的零食都讓給他吃?!?/br>“……我沒帶零食來?!?/br>--------------------------拍攝從當晚開始,場景搭建在樹林里,幾十人的劇組,所以即便是在夜晚的深山老林里,也沒什么可怕。秋天降溫,連蚊子也少了許多。外拍燈的燈光在樹林中顯得格外刺亮。吵吵嚷嚷一直忙碌到凌晨,大家都收工準備回去休息。“你的狗呢?”梁風和湯錦年在山上打滾一晚上,衣服上俱是泥土,臉也臟兮兮的,梁風手臂上搭著助理給他的外套,與湯錦年一路回去。“沒帶出來,栓在這兒怕被吃了?!睖\年道。梁風笑起來,左右看看兩邊漆黑的樹林:“還真有可能。”兩人步行著爬坡,累了五六個小時,連走上坡路都有些氣喘。梁風:“回去準備干什么,直接上床睡覺?”湯錦年揚眉道:“還有什么可干的?”有人從后面超上來,路過他們,搭著湯錦年一肩爬上來,調侃說:“可干的可多了去了?!闭f完便笑著跑了。二人一同看向那人,翻了個白眼。梁風從外套里摸出手機:“你帶電腦了么?不知道這兒有沒有網?!?/br>“……沒有?!睖\年才想起來這事,當即覺得剩下的人生了然無趣,停在原地。梁風往上走了幾步,回頭看他,看到湯錦年那表情,瞬間明白了,笑得彎腰:“我?guī)Я耍煌砩夏銇砦曳块g看電影?”這句話說完梁風就后悔了,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表現(xiàn)得太主動了,白天剛出柜,現(xiàn)在湯錦年難免會敏感許多,要是他真因此開始抵觸就壞事了。但他同時又想,以他這個情商和反射弧,會有敏感一說么?工作人員為他們打著燈在路兩旁走,外拍燈下梁風的表情一時十分精彩。湯錦年不明所以,答道:“行啊,要是我洗完澡還沒睡著就去找你。”果然沒察覺啊,梁風聳肩道:“萬一我睡著了呢?”湯錦年不看他,邁著大步爬坡,一邊不能再理所應當地道:“那我就戴著耳機看,你睡你的不就行了?!?/br>梁風失笑,覺得他著實欠揍,抬腿去踹,結果因為在坡上,反而沒站穩(wěn)往下跌了幾步堪堪站住,被后面的人扶了把,“cao”了聲繼續(xù)爬上來,連老天都護著這家伙,正巧到一個較陡的地方,湯錦年頭也沒回,向后遞手拉他上來。他們倆都是大男人,腿長步子大,走了一會就遠離了大部隊,前面是張芷輝和編劇。張芷輝這頹廢青年,做什么都是一副懨懨的樣子,比何曉正還高幾公分,卻愿意被拽著走,何曉正一身熱血拉著他往上爬。相比這下他們也是一直一彎,但都是主動型的攻款,孑然一身,身形矯健。梁風嘆了口氣,莫名其妙覺得自己有點悲劇。但也只能悲劇著——站在小山頂,湯錦年早已下去幾米遠,梁風踩在山石上,望著山下,緩緩呼出口氣,唇角不自覺地稍稍勾起,這樣也不無不好。他大步朝下走去。第二十四章,幫忙洗澡什么的~那晚湯錦年沖完澡就困了,還特地下來敲門給梁風說聲。他松松系著白毛巾浴袍,外披著風衣,梁風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仍是拍戲時的那一套衣服,頭發(fā)臟臟亂亂的。梁風回來后就倒在床上睡了,不想洗澡,剛剛才睡眼朦朧地爬起來,看到湯錦年的灰呢子風衣和赤/裸的腳腕才清醒了點,目光粗略地上下掃視了他全身,撐著門雙眼惺忪,努力試圖清醒過來,道:“你洗得好干凈。”湯錦年:“……”他本來是來說一聲‘我先睡’了的,現(xiàn)在看到梁風這一頭亂草,便什么也不說了,一手推了他進門。梁風也就是趴在床上瞇了會,現(xiàn)下醒了大半,揉了揉頭發(fā)道:“我馬上洗澡。”梁風房間里收拾得很干凈,才入住半天就已經像個家庭旅館的樣子了,湯錦年倚在書桌上,看他到處拿了換洗衣服,扔在床上。梁風站在床邊開始解襯衫扣子,這天太晚,道具師都沒來取走戲服,梁風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