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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閑裝的男人自角落的集裝箱后走出,握著手機笑著看向湯錦年這邊。“cao?!睖\年著實沒想到,掛了電話站在原地半天,大步走上前,與宋良擁抱。“誒,別抱,別仗著老子沒長起來就總在這上面占便宜啊?!?/br>湯錦年放開宋良,在下午太陽的陰影中瞇著眼仔細打量他:“你走了多久?”宋良沒心沒肺道:“也就十幾年?”“……”湯錦年向他后腦勺掄了一掌,被宋良抬手架住,兩人一塊往車那兒走。從高中時的哈雷摩托到現(xiàn)在的越野,許多年沒見,宋良依然能在眾多私家車中一眼認出湯錦年的車“怎么永遠是最sao包的那個?!?/br>“滾蛋。”兩人分別從兩側(cè)開了車門上車。宋良道:“到市中心把我放下?!?/br>湯錦年側(cè)首看他一眼,沒說話。宋良也不說話。越野倒轉(zhuǎn)方向,駛出這片倉庫。他要走,湯錦年也攔不住,沉默一陣,只得如常地說起話來。隨便扯皮幾句,問問對方過得怎么樣。很快便到了市中心,宋良準備下車,湯錦年便在附近找個地方將他放下,看到一處地下車庫,徑直開了下去。車庫里十分昏暗,兩人坐在座位上。湯錦年轉(zhuǎn)頭看向他道:“你爸犯下的錯不該由你承擔?!?/br>沒頭沒尾的一句,兩人卻都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宋良想了想,說:“幫哥們找個人,寇飛艷?!?/br>湯錦年聽這名字有些耳熟,想起來是高中時候他們那級有名的漂亮女生:“什么事?”宋良沉默一瞬,道:“最近紀委又查我頭上來了,到時候可能需要她出面作證?!?/br>“明白了?!睖\年點點頭,記下那名字“她在本地?”宋良似笑非笑道:“當演員了,前幾年紅過一陣子。”湯錦年的神情變得有些復雜,知道宋良已經(jīng)知曉他最近的活動軌跡,沒想到宋良消失已久,消息卻靈通到這地步。他也沒多想,承諾道:“我試試?!?/br>湯錦年一般說試試的時候,就意味著他答應了并且會做到。宋良松了口氣,開了車門下車。湯錦年跟著下車,拿了張銀行卡給他,宋良兩指夾住將卡推了回去,開玩笑地搓搓手指:“超市購物卡就夠了。”“……”湯錦年隨手翻了翻,還真在褲兜里找出兩張千元的超市購物卡,宋良這次也不推辭,直接收了。兩人相對無話。安靜一陣子,宋良笑著推了推湯錦年胸口:“你成家了沒?”湯錦年漠然看他:“別跟大爺裝,你不是都知道?”宋良聳聳肩,又嗤他:“這么大年紀了不結(jié)婚想干嘛?!?/br>湯錦年不答,他自己也不清楚答案。宋良道:“走了?!?/br>湯錦年在原地站著想事,等宋良從地下車庫上去,才兀自進了駕駛座,出停車場刷卡,開往公司。馮睿說是五點要開會,等湯錦年到?;实臅r候已經(jīng)四點五十八了。一路乘電梯上去到頂樓會議室是五點零二分——遲到了。對于一個新人來說這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幸好人還沒來齊,在座的只有榮安,馮睿和幾個不認識的。榮安看起來很忙,就算是坐在這兒等人,手里也拿著電子記事本,一眼不眨,手指飛速劃動。湯錦年推開玻璃門,幾人都抬頭朝他看了眼,有的沖他點點頭,有的則看一眼就不理了,低頭玩手機。大家都在玩手機,學生黨玩,上班族玩,連這些看起來生活應該十分豐富多彩的人也在玩,只不過他們的衣著更精致,妝容完美,戴著框架眼鏡。湯錦年走進來看著馮睿示意的眼神找了位置坐下。拿著PDA的榮安頭也不抬道:“你應該去參加新人的例會而不是這里的中層會議。”湯錦年還沒來得及回應,晏天南便推門進來:“他就是這次會議的中心,當然有資格參加?!?/br>榮安這才從PDA上抬頭,看到晏天南,推了推眼鏡,將電子記事本放在手邊,什么都沒說,不卑不亢的模樣。晏天南從湯錦年身后走過,路過他時說:“不過樓下新人的例會你也得去,這邊開完會就可以去了?!?/br>湯錦年點頭示意明白。晏天南坐在長會議桌的頂頭,說:“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实男鲁蓡T,湯錦年,現(xiàn)在主攻影視和音樂兩方面,參與了張芷輝張導演最新劇作的拍攝,出演主角。”會議室里響起零散的鼓掌聲,湯錦年本是塌在軟椅里半躺著的,晏天南之前并未告知這次會議的目的,所以他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臉不紅心不跳地坐起來,挺直腰背,煞有介事的樣子。對面幾人主動起身與他握手。“加澤,企宣部的?!薄拔沂巧勖鞣?,音樂總監(jiān)?!?/br>湯錦年站起來一一回握。這次晏天南只叫來了短期內(nèi)與湯錦年活動相關(guān)的經(jīng)理和公關(guān),湯錦年作為一個藝人的身份從今天開始才真正正式起來。晏天南道:“公司打算把他的出道和張芷輝張導的新片開機、開播聯(lián)合在一起,我會去和張芷輝溝通,在這之前,不必向不必要的人透露任何信息,其它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一切照舊?!?/br>很快散會,晏天南還有些事要跟其它公司高層談,音樂總監(jiān)等人便目送著在他們眼中被晏天南金屋藏嬌一個月才拿出示人的新人演員出門乘電梯下樓。馮睿給湯錦年指路,跟他下來一起去參加?;市氯说牟欢ㄆ诶龝?/br>?;蕦儆诩耙?、音樂為一體的娛樂公司,旗下藝人不在少數(shù),坐擁十幾位一線演員,歌手,每年招新出手也闊綽不已,挑選少則十位多則二十幾位有潛力的新人進公司簽約,安排出道,一切就像特定的程序,只不過湯錦年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個程序。這個新人會是肯定遲到了。當馮睿跟著湯錦年出現(xiàn)的時候十分惹眼,在座都是剛簽約沒幾月的新人,互相沒見過幾面,每幾人的助理還是共用的,小助理之間八卦,這位被晏總親自帶入公司提攜的新人自然多被提及,新人藝人們便紛紛側(cè)頭看他。湯錦年還不知道在這棟大樓里自己身上已經(jīng)被貼了‘晏總所有’的標簽,一群人在一組布藝沙發(fā)上圍坐著,他看了兩眼,隨便朝貌似是領(lǐng)導者的那人一點頭:“抱歉,來晚了?!比缓笠涣瞄L外套,在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馮睿去了拐角的休息室,助理們的聚集地。那名領(lǐng)導者愣了愣,開口問:“你是?”不遠處接了杯咖啡觀戰(zhàn)的馮睿緊張萬分。湯錦年聞言,抬眼看了看,道:“你們之前是在自我介紹?”所有新人安靜,有些不知所措地隔岸觀火,靜觀其變。新人中不乏有后臺硬實,囂張乖戾的,但乖戾的往往不聰明,聰明的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