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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又是左手抹過右手那個古怪的動作,秦嶸拾起了死者的手機,這也是凌錚后來才推測出的。秦嶸在手機上做了些cao作,最后拿出一塊類似布的東西將手機上上下下擦拭干凈,這才小心翼翼地擺回原處。大概覺得已經(jīng)處理得差不多了,秦嶸伸手去開門,卻又遲疑了。片刻后,他放棄正門,走到窗邊,拉開窗子,一陣微風頓時吹了進來,也吹醒了看到入神的凌錚。“這個,”內(nèi)心充滿疑問的凌錚迅速地爬了起來,模仿秦嶸的行為左手在右手上抹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摘手套?!?/br>“手套?”凌錚從未想過這一點,“他在室內(nèi),為什么要戴手套?”“這一點我很難向你解釋?!?/br>“你模擬的這個嫌疑人太冷靜了,一個尋常人在看到另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時,怎么可能表現(xiàn)得那么沉著?”“因為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緊張也無濟于事,S大多是很理智的,只有M才會時常被情感支配。”“那手機呢?”凌錚指著門口,“動死者的手機又是為了什么?”“刪除證據(jù)?!?/br>“什么證據(jù)?”“聯(lián)絡的證據(jù),你查過死者通話記錄了?”“查過。”“短信?”“也查過?!?/br>“微信?”“……”凌錚終于意識到死者的手機里缺少什么了。“我這就打電話讓小劉去查死者的微信記錄?!?/br>“你已經(jīng)被停職了,”秦嶸無情地指出,“你走出警局大門的落寞背影早就被發(fā)到我手機上了?!?/br>凌錚不甘心地抿了抿嘴,“就算你分析得都對,你還是不能解釋為什么你的鞋印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br>“是啊,”秦嶸也陷入了思索,“那天晚上我正穿著同一雙鞋,出現(xiàn)在離這幾公里以外的地方,難不成有人像你一樣,偷梁換柱了不成?”凌錚聽他舊事重提,拉下了臉,秦嶸的眼睛卻因這四個字漸漸發(fā)亮,“就在上一周,我把鞋送去做了保養(yǎng),慶功宴的前一天才取回來?!?/br>凌錚精神了,“送去哪里?”“專賣店,但凡他們的客戶,都提供終身保養(yǎng)服務?!?/br>凌錚已經(jīng)沖到了門口,見秦嶸原地沒動,不耐煩地催促他,“走啊?快點。”秦嶸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M果然都是容易受情感支配的生物?!?/br>作者有話要說:☆、十雙皮鞋差不多同一時間送了與秦嶸同款同碼的皮鞋到店內(nèi)保養(yǎng)的人名很快被查了出來,叫嚴明,由于工作人員的失誤,將兩雙完全相同的鞋弄混淆了,分別給到了不屬于它們的人手中。另一方面,小劉也通過被刪除的微信記錄發(fā)現(xiàn)了新線索,微信號和手機號一比對,證實了他就是死者生前最后接觸過的人。凌錚趕到嫌疑人工作單位的時候恰逢下班時間,在看到照片上的人走出辦公大樓后,凌錚想也不想就要上前,卻被秦嶸按住了肩膀。“你干什么?”凌錚不滿于自己被攔下。“這里人多,等會兒再去,人跑不掉的。”“能現(xiàn)在抓,干嘛等會兒,警察抓人還用得著查黃歷嗎?”“所以你就在直播的時候把我?guī)ё吡???/br>凌錚被頂?shù)秸Z塞。“雖然他的做法很不對,但充其量治個妨礙司法罪,可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他就很難在社會上立足了。”“你想得倒是挺周到,”凌錚嘀嘀咕咕得表面上不認同,行動上卻沒有再進一步的表示。“體諒下吧,總有些人天生就活得比別人辛苦,我指得不是物質(zhì)上?!?/br>“我可看不出來你活得比誰辛苦,”凌錚小聲道,卻被秦嶸聽在耳里,笑笑不置可否。二人一直跟著嚴明來到了停車場,直到左右無人的時候才現(xiàn)了身。“警察,”凌錚習慣性地說出這兩個字之后才想起來自己的證件已經(jīng)上繳了,往旁邊一讓露出身后制服筆挺的秦嶸,“他就是證件。”嚴明認出他們的身份后面如死灰,“我知道了,我跟你們走?!?/br>陳處特地關(guān)照門衛(wèi)給凌錚下了禁入令,秦嶸把人帶進去之后,凌錚就只能百無聊賴地等在門口,順便翻看嚴明的檔案——自從他被停職后,這起案子便不再由重案組負責,也不知道秦嶸跟上級說了什么,明明不是隸屬于偵查大隊的他卻取得了這起案件的調(diào)查權(quán),這份檔案也是凌錚從他那里得到的復印件。“凌警官……”身后傳來的聲音是如此熟悉,凌錚轉(zhuǎn)身一看,來人竟然是有段日子沒見的陳太太。“是你啊,”他招呼道:“你來有事?”“都這么長時間了,我想知道我老公那件案子有沒有什么新的進展?”“這……”凌錚躊躇著。陳太太憑一個女性的直覺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了新發(fā)現(xiàn),激動地上去去拉他的手,“已經(jīng)找到兇手了對不對?他是誰?”凌錚百般無奈,只好再一次向她解釋,“陳太太,我說過很多遍了,你先生是死于意外,沒有兇手一說。”“那天跟他一起在出租屋里的人是誰?”陳太太提高了聲音,“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我先生已經(jīng)死了,我也要讓他身敗名裂!”凌錚簡直有點怕了這個女人,保安聽到sao動后也出來打圓場,三個人拉拉扯扯中,凌錚手里的卷宗撒了一地。陳太太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地上的某一張,“我見過這個人,我認得他……就是他害死了我老公,害得我在人前抬不起頭來,害我女兒躲在家里不肯去上學……”她嘴里嘀嘀咕咕了一大串,凌錚忙于撿文件,也沒有聽清她到底說了些什么。等好不容易收拾完地上的混亂,再抬頭一看,那女人已不知去向。秦嶸從局里出來了,凌錚緊忙迎上去,“怎么樣?”“全都認了,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死者手機里都是我的照片了。”“為什么?”“因為他到死都以為那個人是我?!?/br>凌錚不解,“你說什么?”“那位仁兄不僅盜用我的照片,連鞋都有意無意地買同一款,假冒我的身份出去騙人,跟他有這種不正當關(guān)系的人,不止死者一個?!?/br>“這樣也行?”“想想我們兩個的身材確實差不多,不過到最后他也不知道逮捕他的就是正主,只說照片是網(wǎng)上找來的?!?/br>凌錚一時間腦子沒轉(zhuǎn)過彎來,順口就問:“你不起訴他?”秦嶸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凌錚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蠢話,只好揉揉鼻子,又問:“案子已經(jīng)破了,你幫我向陳處要回我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