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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搜什么……”“但凡有可疑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給我?guī)Щ貋恚 ?/br>小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不冷靜的凌錚,知道自己多說無用,只好揣著滿腹疑惑帶著兩個人匆匆而去。凌錚腳往后一蹬,咣的一聲揣上了審訊室的門。秦嶸不動聲色地坐在桌邊,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那是一個全國性的直播,”秦嶸語氣中不無諷刺,“你這次傲嬌得有點過頭了?!?/br>凌錚把審訊簿往桌子上一摔,“姓名!”秦嶸有點受不了地望了望天花板。凌錚像是只是為了例行公事,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又接著問:“年齡!”秦嶸嘆了口氣,搖搖頭,果然又聽凌錚繼續(xù)道:“性別!”凌錚一個男字寫到一半,感到氣氛不對勁,抬眼一看果然對方嘴角掛著曖昧不明的笑,待他體會到這笑容底下的含義后,整個人都炸了。“你笑毛??!”他重重地一拍桌子,對面的人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抱歉,”他抬手掩飾了一下笑意,牽動著手銬發(fā)出金屬碰撞的聲音,“我還以為凌警官對這個問題的認(rèn)識已經(jīng)很深刻了……您繼續(xù)?!?/br>凌錚陰沉的臉與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把陳剛的照片拍在桌上,“這個人你認(rèn)識嗎!”“不認(rèn)識?!?/br>“說實話!”“我說的就是實話?!?/br>“9月17日晚十點到十二點期間你在哪?”“在外面散步?!?/br>“大半夜的散什么步!”“法律上還不允許人晚上在外面散步嗎?”秦嶸欠了欠身子,“我也是警察啊?!?/br>“是警察你還知法犯法!”“散步和偷竊相比起來,不知道哪個更像是犯法?”秦嶸反問。凌錚克制了一下情緒,“別以為你能威脅得到我?!?/br>秦嶸一聳肩,偏了偏頭。“你跟誰一起散步?”他接著問。“一個人?!?/br>“沒有不在場證人,也沒有不在場證據(jù)?!?/br>“聽起來像是這樣?!?/br>“據(jù)目擊者稱,涉案人身材高大,目測有一米八五左右?!?/br>秦嶸點了下頭。“他是步行離開的,證明他家里離現(xiàn)場很近,從日租屋到你家只需要步行十分鐘?!?/br>“你去過的?!?/br>這樣火藥意味濃厚的審訊持續(xù)了數(shù)個回合,審訊室隔壁監(jiān)聽的人憂心忡忡地交換了個眼神,今天的凌錚可不是平時他們認(rèn)識的那個頭腦冷靜的凌隊長,更像一個易燃易爆的炮竹,被秦嶸一點就著。“行,你可以什么都不承認(rèn),”凌錚忍無可忍,把鐵證往他面前一丟,“那你來解釋一下,為什么在事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鞋印跟你的鞋印完全一致?”秦嶸愣了下,拿起報告來逐字逐行讀了下去,在看到最后的結(jié)果時凝起了眉。“想起來了嗎?”凌錚終于扳回一局,聲音頗為得意,“你長期跟已婚男子保持不正當(dāng)?shù)钠埱谊P(guān)系,卻不知該人心臟患有隱疾,導(dǎo)致對方受刺激過度暴斃身亡。事后你用專業(yè)的手法清理了現(xiàn)場,然后跳窗而逃,卻因此不慎扭傷腳踝,我說的對,還是不對?”秦嶸思忖片刻,“故事倒是挺精彩的……”“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承認(rèn)?那好,我問你,你的腳是怎么扭傷的?”“我說過了,那天晚上散步,天太黑看不清楚,踩空了?!?/br>“這些照片是不是你?”秦嶸把一摞照片拿過來挨個看去,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都是?!?/br>“你怎么解釋死者手機里有你的照片?”“這些照片我在公共平臺上發(fā)布過,任何人都可以下載到手機上?!?/br>“看不出來死者還是你的鐵桿粉絲,”凌錚挖苦道。“我的粉絲有很多,但不代表我要為他們的個人行為負(fù)責(zé)?!?/br>“那鞋印的事你又如何解釋!”秦嶸沉默了一下,才道:“我無法解釋。我沒有去過現(xiàn)場,我不知道為何我的鞋印會出現(xiàn)在那里?!?/br>凌錚往后一仰,筆和審訊簿往桌子上一丟。敲門聲恰到好處地響起,凌錚瞪了他一眼,起身離開了審訊室。“凌隊,”小劉小心地說:“已經(jīng)搜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東西?!?/br>凌錚不相信,“什么都沒有?”“真的沒有,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凌錚沒有采納小劉的建議,而是大力推開了審訊室的門,三兩步邁到秦嶸跟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說!那些東西呢?”秦嶸因為他的粗暴舉動而表現(xiàn)出不滿,“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還裝?你用來在死者身上留下傷痕的東西,還有你是用什么把他的手銬住的?你給藏去哪兒了?還是說已經(jīng)丟棄了?以你的作風(fēng),應(yīng)該已經(jīng)銷毀了吧?”秦嶸勾了勾嘴角,“我不認(rèn)識死者,也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如果有的話……”他微微側(cè)過身子,利用凌錚的遮擋避過了攝像頭,用只有他能看到的口型說:那天晚上,不就用在你身上了嗎?凌錚先是一愣,隨即看懂了他在說什么,怒火中燒,轉(zhuǎn)身一拳將攝像頭砸了個粉碎,繼而四下尋找,最后抄起審訊室唯一一把能當(dāng)做兇器用的椅子,舉起來就要往秦嶸身上砸。正在監(jiān)控室里的人看到這一幕嚇壞了,風(fēng)一般地沖進(jìn)來,死命地拉著凌錚。“凌隊!凌隊你冷靜一下!”小劉和另一名警務(wù)人員使出吃奶的勁把暴走中的凌錚拖了出去,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了。“凌隊,”小張匆匆趕到,“你meimei來了。”凌錚動作一滯,小劉緊忙趁這個機會奪走了他手上的兇器。“凌小箏?她來做什么?”回答他的是隨同小張而至的凌小箏,她喘息急促,面色潮紅,一看就是趕來的很匆忙。“哥,我看了直播……”凌小箏上來就抓住凌錚的胳膊。凌錚這才想起自己meimei還是那個衣冠禽獸的粉絲,鐵青著一張臉,“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她急著否決,“秦警官不可能是你要抓的人?!?/br>“你又怎么知道?”“因為我是他的不在場證人!”現(xiàn)場的空氣凝固了數(shù)秒,見凌錚沒有再沖動了,小劉和另一名警察悄悄松了手。“你說什么?”凌錚難以置信地問。“哥,”凌小箏咽了咽口水,“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我晚歸被你撞到,我說跟朋友出去玩了,其實我是騙你的?!?/br>凌錚面色陰沉。“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外面,結(jié)果遇到了幾個壞人……”凌小箏低下頭,省略了其中驚險的部分,“我在逃跑的時候,遇到了秦警官,是他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