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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難道還缺個照顧她的人?況且,她生活壓根就沒受到什么影響,比很多眼睛好的人,還活得瀟灑自在,令人羨慕?!?/br> 沈父抿著唇?jīng)]說話,她過的好不好跟她嫁到沈家來,明明是兩碼事。 “你個死迂腐,兒子都不在乎了,你在乎個什么勁兒!”沈母忍不住罵他,“巴不得沈闊一輩子光棍呢?” “可是……”他知道妻子身體不好,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跟她頂撞的,但今天實在忍不了。 “可是什么可是?!彼€沒把反駁的話說出來,一道慷鏘有力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 老爺子拄著拐杖,從樓上走了下來。 沈毅是個孝子,忙起來去攙老爺子,“爸,您怎么起來了?酒還沒醒吧?” “老頭子我沒喝醉!”他看向站在那兒的小兩口,戳沈毅的腦袋:“小安有什么不好?善良體貼,美麗大方,還懂得尊重老人。這么好的兒媳婦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沈毅四五十歲的人了,還被老爺子這么教訓(xùn),臉上有點不自然,但父親教訓(xùn)兒子天經(jīng)地義,他不敢吭聲的,把老爺扶到沙發(fā)上坐下了,才說:“可是爸,她眼睛畢竟看不見。以后跟沈闊生活在一起,難免會不方便?!?/br> “方便不方便是你說了算的?那是沈闊說了算!”老爺子繼續(xù)訓(xùn)他,“你活了這么大把年紀了,怎么連這事都看不透呢。還當(dāng)人爹呢,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面對老爺子毫不客氣的訓(xùn)話,沈毅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余光瞄向沈闊二人,看著的確很登對,喬慎林的為人他很清楚,早年他生意落敗,誰都不跟他來往,還是喬慎林對他伸出了援手。 他教出來的女兒,應(yīng)該不會差到哪里去,但…… 他嘆氣:“爸,今天是你七十大壽,沈闊的事我們以后再說吧?!?/br> 他意圖岔開話題,老爺子不上當(dāng),“還知道是我大壽呢?既然知道,那我今兒就把話撂在這兒,喬家丫頭這個孫媳婦我是認定了。你要敢反對,就別認我這老頭子了?!?/br> “……爸?!?/br> 沈毅再嘆氣,老爺子沖喬安暮招手,“丫頭,吃東西沒有???走,陪爺爺去廚房找點吃的?!?/br> 喬安暮和沈闊一起過去了,沈毅坐在沙發(fā)上扶額,沈母過去替他捏太陽xue,“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cao心這么多,白頭發(fā)都多了?!?/br> 見他唉聲嘆氣的,又說:“兒子本來就跟你不親近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想把他弄得一輩子都不回來?” 沈毅轉(zhuǎn)頭看她,沈母把他的頭掰正,繼續(xù)說:“我知道你心疼兒子,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高興就好了。你這個嚴父當(dāng)了這么多年,還沒當(dāng)膩呢?” “你沒當(dāng)膩我還想早點抱孫子呢?!鄙蚰缸聛?,“沈闊過了年就二十六了,我這身體時好時壞的,還不定能不能等到那天?!?/br> “好端端說這些有的沒的干什么?!鄙蚋覆粯芬饴犓f這些,握著她的手,說:“你會好好地看著我們一雙兒女子孫滿堂的?!?/br> 沈母一笑,“你這是同意了?” 沈父哼了聲,說:“全家都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你還敢怪我反對?” “這不是告訴你了?!?/br> 沈父說:“得了,愛怎么樣怎么樣吧。反正從小到大我也管不住他?!?/br> 沈母聽明白了,很贊同地點頭:“沈先生,等著抱孫子吧。我瞧你剛剛看小妍的表情,眼熱著咧。還親自抱她回來,以前不是挺嫌小姑娘鬧騰的?” 沈毅難得有點赧然,擺擺手說:“喝醉了,我先上去睡一會兒?!?/br> 71、第71章 農(nóng)歷十二月二十, 喬安暮的生日,A市下了場不大不小的雪。 五點鐘,她被沈闊從床上挖起來, 刷牙洗臉收拾行裝, 準(zhǔn)備飛美國。 生日是他提前給她過的, 陸知希也到場了, 鬧到晚上十一點, 本想早點休息, 但兩人都有心事, 躺在床上睜眼聊天到轉(zhuǎn)點。 他掐著時間, 送了她一件很特別的禮物……一枚刻著兩人名字縮寫的戒指。 套在她手上,他親了親她眉心,什么話也沒說, 喬安暮知道,這是他的承諾。 無論這次去美國的治療結(jié)果怎么樣,他都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直到她慢慢變老。 戒指冰涼, 但心卻很暖,很甜蜜……免不得又折騰一番,到下半夜才真正睡下。 被叫醒時, 喬安暮還睡眼朦朧, 吊帶睡裙松松垮垮穿在身上, 露出漂亮的鎖骨, 以及昨晚親密過后的痕跡, 渾身都酸。 她忍不住嘟噥:“都怪你,我現(xiàn)在整個人就跟散架了一樣,還怎么去機場?” 食飽饜足的男人很好說話, 順手拿了件外套過去,在她臉頰輕輕落下一個吻,“沒事,你走不動我就抱你下去,不會耽誤去機場的時間?!?/br> “誰要你抱?!?/br> 大白天,老大不小了,她可沒這么厚的臉皮。 說是這么說,下樓的時候還是要他一手攙著。 樓下陸知希和助理已經(jīng)在等了,見沈闊一手拎個行李箱,一手扶著走路有點奇怪的喬安暮,很快了然,笑瞇瞇說:“我說你兩怎么這么慢呢,原來是干好事去了?!?/br> 喬安暮臉色一紅,上車之后老半天都不說話。 陸知希湊她耳邊笑:“害什么羞啊,都是成年人了?!?/br> 喬安暮瞪她一眼,陸知希閉嘴去瞪旁邊的沈闊,沈闊輕咳兩聲,溫聲細語哄喬安暮。 她眼睛看不見,陸知希又是公眾人物,辦登機和托運行李的事落到了兩個男人身上。 陸知希這次去美國是拍雜志,正好選了跟她同一架航班,一來方便跟她說治療方面的細節(jié),二來也可以幫著照顧她。 喬安暮有點暈機,但因為要動手術(shù),醫(yī)生特地囑咐了期間不能亂吃藥,免得影響治療……所以上飛機之后,她幾乎整個人都廢了,什么嚼口香糖,閉眼睡覺都不管用,吐的七葷八素,耳鳴頭暈,各種癥狀。 陸知希和沈闊一左一右,全程盯著她,緊張的差點喊機長迫降了。 十二小時之后,總算到達美國,因為有時差,到那邊還是上午。 一行人先去訂好的酒店休息了幾小時,吃了東西,等喬安暮恢復(fù)的差不多,才前往眼科專家所在的醫(yī)院。 手術(shù)安排在明天上午,這一晚,沈闊幾乎沒怎么睡,眼里全的擔(dān)心,天剛亮,喬安暮就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 討論治療方案時,醫(yī)生沒有給過他們準(zhǔn)確的答案,只說可以嘗試,結(jié)果怎么樣,誰也無法預(yù)料。 沈闊坐在手術(shù)室門口的休息椅上,緊張、擔(dān)心、焦灼、無力,各種情緒交織,無法想象,失明的這幾年,她一個人是怎么堅持過來的。 這才一次,他就已經(jīng)耗光了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