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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認為自己不會失敗。他跟御主幾乎沒有命令之外的額外的交流,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只不過,聽慣了戰(zhàn)場之上的廝殺聲,這次不與敵人直接接觸,就這樣快速地結(jié)束一切,方便歸方便,但總歸還是有那么一點不習慣。一兩次便罷,同樣的干脆利落重復到最后一次的時候,這個狂獸般的男人就開始感到無趣了。屬于戰(zhàn)士的血液沒有沸騰的機會,只能不甘地凝固在堅硬的漆黑表殼之下,可能直到最后都得不到復蘇的機會。英靈是對解決敵人的方式無所謂,但如果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意外,譬如眼里有著熊熊仇恨之火的對手,不管實力是弱還是強,他好歹不會那么無聊。【對手】。能配得上這個稱呼的人類大概是不會存在的。對手出不出現(xiàn),英靈對此還是無所謂。不出現(xiàn)便罷,出現(xiàn)也沒有任何影響——不外乎就是被嗜血狂獸的利爪尖牙碾碎的結(jié)局。大概正因為如此。英靈在發(fā)現(xiàn),自己投擲出去的寶具并沒有及時體現(xiàn)出應有效果的那一刻。他并沒有感到錯愕,驚慌自然就更不可能了。“回去就要告訴master,找不到蹤跡的其他三騎從者都在這里。嘖,麻煩死了。”頓時展開的固有結(jié)界頑強地彈飛了他的魔槍,還將結(jié)界幾乎緊密地拓展到他的腳前,這無疑是最囂張的挑釁。與從者的對戰(zhàn)也是英靈毫不畏懼的,戰(zhàn)斗的場面必然浸染了他的靈基。只是。英靈無情的赤瞳在某一時刻略微向下傾斜。視野之中闖入了十分渺小的存在,是三個弱小得夠不上從者的邊的人類。弱小的人類看上去還只算人類中的幼崽,還未正式與他對視,就已經(jīng)在氣勢的全方面壓制下忍不住顫抖,實在不能算作威脅。“麻煩?!?/br>他這么低聲自語了一句,卻沒有猶豫地抬起手。——轟!只聞得仿佛敲擊在聽者心頭的轟然鏗鏘之聲,染上血霧般渾濁不堪的重重絲線,那柄被彈開的魔槍,重新出現(xiàn)在全身被黑與紅覆蓋的英靈手中。“……唔!”“咳、咳咳——”還沒正式動手,不知怎么瞬間沖到他面前的三個人類就被外泄的魔力巨浪掀飛,重重摔了出去。三道渺小身影摔得卻沒落進固有結(jié)界的范圍內(nèi)。讓英靈動用寶具來解決掉他們,的確有些大題小做。所以,他的真正目標是面前礙事的結(jié)界,這次要徹底解放寶具,用得到的破格力量將這還算堅韌的結(jié)界擊碎,無足輕重的小鬼們只能說是順便。但,事先很難想到的是。“……”英靈在某一剎那,將要劃開他們咽喉的那只手臂極為突兀地停頓了一秒。這當然不是他的本意,回過神時魔力消耗極具巨大,并且還在以難以統(tǒng)計的速度飛快流逝,御主的詢問,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通過感應傳達過來。可英靈卻沒有時間回應。“——砰鏘!”暗紅瞳孔中難得有別的生物的影子倒映得清晰可見,這道影子的主人,在上一秒還被英靈漠視。因地表粉碎而蕩開的白煙彌漫而起,迎合著狂風席卷四周,埋沒了原本給人以巨大壓迫感的高大身軀。同時被遮掩住的,還有另一個人。從弱得被掀飛后只能踉踉蹌蹌沖上前的貧弱人類,到眼神凌厲到能讓英靈真正留下印象的敵人,這一轉(zhuǎn)變只花費了短短一瞬間。少年的護目鏡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掉到了地上,并且什么時候消失在了遠處,也屬于未知。黑發(fā)在眼前搖曳,未能遮蓋住凝眉之下那雙將殺意凝聚的眼中,奇異的螺旋狀圖案急速轉(zhuǎn)動,霎時迸發(fā)出超越人類極限的力量。——又出現(xiàn)了短暫得不到一瞬的停頓。可能只有英靈本身才能覺察到這一絲停頓的存在,并且連他都不能明確捕獲其中端倪,只能憑直覺確定,方才的確發(fā)生了某種他還毫無頭緒的變化。手里劍與魔槍的碰撞,倒沒有引發(fā)太大的波瀾。脆弱的短劍在第一時間就融化成了鐵水,好在沒有傷到握劍人的手心。甚至于魔槍在失去阻力后無比順暢地斬開少年的身體,卻沒有染上半點血跡。被斬斷的身體更像是遭到雨水打破的湖水,只出現(xiàn)了些許晃動的波紋,隨即便神奇地恢復如初。宇智波帶土打一開始就沒準備跟英靈面對面硬來。別的他的經(jīng)驗不能完全算是他自己的經(jīng)驗,除了對寫輪眼的應用以外,他的近身戰(zhàn)力完全比不上從者,rou體也還處于人類范疇,別說一槍,半槍都承受不住。因此,他近身只是為了引開這個英靈的注意,并且——“東張西望什么,你的對手不是在這里嗎!要是說什么我還不夠資格的話,你就太沒眼光了!”英靈:“……”“你是忍獸么?還是某種野獸變成人的樣子?長得真奇怪,身上這么多刺也太危險了——唔哇!好可怕!”英靈:“……”“如果不是為了大家,我肯定看到你就被嚇得一動不動了,唔現(xiàn)在也還行,沒在第一個照面被打趴下,說明我還是干得不錯……對吧!”英靈:“…………”這個家伙,仿佛是故意在欺負現(xiàn)在狀態(tài)的他懶得跟奇怪的人說廢話。看上去是在進行一方已然占據(jù)上風的對決,旁邊驚慌失措的圍觀者剛來得及發(fā)出錯愕的近乎聲。少年即使能讓身體虛化,避開致命的攻擊,但反應和速度都跟不上英靈。沒走過幾個回合,他的身上就已血跡斑斑,左邊胳膊破開了一個洞,正在咕嚕咕嚕地冒血。這樣的戰(zhàn)斗讓習慣血rou橫飛的戰(zhàn)斗的英靈非常不痛快,主要原因是人類少年話太多,短時間內(nèi)跑得好快人又煩。人類還會用幻術,制造出一個接一個的幻境把他套在其中。雖然每個幻境都被他一槍擊碎,但挨個一串下來,眼睛沒花都能叫好事。還有一個次要原因……或者說,這個潛藏的原因應該最重要才對。英靈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剛才在他的靈體之內(nèi),絕對發(fā)生了什么。狂獸般的男人布滿魔紋的臉上沒有表情變化,心中卻在想著,這三個人類就是圣杯戰(zhàn)爭中除自己的御主以外,還未死去的最后三個御主。御主的身邊沒有從者,有兩個脆弱得不堪一擊,另有一個倒是勇猛,展開的能力頗為古怪,還能與他周旋一二。即使至少有一個英靈豎起了固有結(jié)界,也還是很奇怪。不守護御主,仿佛要放任自己的御主被來者不善的敵對從者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