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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頭的強烈不滿。他開口,說出來的便是——“你在某些方面愚蠢又遲鈍,就是愚鈍在這里,拉美西斯。”王剛不知所措地來到金發(fā)祭司的身前,還未向往常一樣伸手抱住他,就被這突然的一句話鎮(zhèn)到,面上顯露出一絲茫然。茫然再擴(kuò)大一分就是受傷,但好在,本質(zhì)比任何人都要愛護(hù)他(只是從來不說)的大祭司大人很快就用下面的發(fā)言接上,又一次成功將王的腳步焊在了原地。“難道你還意識不到你對我的意義嗎?你到現(xiàn)在還不知曉你對我的吸引力有多強烈嗎?”“什……塔希爾?你的意思,難道是……”咄咄逼來的語氣,竟是從最為冷淡的人口中說出。奧茲曼迪亞斯沒想到塔希爾想說的他的愚鈍,竟指的是這個方面。而且冷淡的愛人還主動在這時向前踏出一步,帶起好似不久之前就感受過的強大氣場,毫不知遲疑地向他逼近。“我的底線會因為你的要求降到最低,我的理智也會因為你的目光潰散崩離。你應(yīng)該明白這一點,但是,卻還是要用你——”王的衣領(lǐng)被重重地抓緊了。他的頭也不禁跟著衣領(lǐng)下墜的弧度向下一沉,顯露一絲空白的面孔,也在這一刻與另一個人的冰藍(lán)瞳孔接近。塔希爾強行與他平視。對視時間持續(xù)了頗久,但在兩人的視線幾乎就要融進(jìn)對方燃起溫度的雙瞳中前,金發(fā)祭司忽又將頭轉(zhuǎn)開。他沒有隨之放開王的衣領(lǐng),卻是將臉偏在了更靠近男人耳垂的位置。就這樣,在不會看見對方表情的前提下,用比平時的語氣強硬了十分的話音再做了最后一次強調(diào):“你的直直注視,會讓我情不自禁便犯下錯誤?!?/br>讓他生氣,無論怎么都不想承認(rèn)某件事的真正原因,就在于這里。這個遲鈍的王,明明早就該意識到自己對另一個人的意義有多深重了。明知道會導(dǎo)致如此嚴(yán)重的后果,怎么還非要用自己的目光和觸碰引誘他,讓他犯錯?沉溺于渴望一下子忘乎所以,就是這個錯誤。在朦朧夜色中望見的王的目光盛滿猶如月光的柔情,連同過往的數(shù)千年都只能在夢與黑暗中回憶追尋的面容一起,都成了引誘他不禁沉醉的罪果。一次的觸碰只是錯誤的開始,接下來他便會因為深受誘惑,在其后相當(dāng)漫長的時間內(nèi)無暇思考別的事情。也不是腦中一片空白,而是其中所有的空間,都被一個人所獨占。便是出于這個原因,塔希爾才會這般氣惱。法老王,奧茲曼迪亞斯,拉美西斯……無數(shù)個身份匯聚在一起形成的同一個男人,直接導(dǎo)致了他竟一時渴求溫暖不愿割舍的貪戀出現(xiàn)。再沒有比這更能讓人惱怒不已的錯誤了,再加上引發(fā)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住焙翢o自知之明,自然更讓人生氣。塔希爾在艱難隱忍后方才被迫說出這番話,在他看來,既然說了,就一定要讓“罪魁禍?zhǔn)住闭嬲匾庾R到這個問題所在。他要再直接,再強硬一點。“我已經(jīng)可以看見你的臉了,所以,安靜一點,不要讓我分心。”“不許再在我不允許的時候擅自觸動我的心弦,拉美西斯?!?/br>在呆住的法老王耳邊響起的,便是這般guntang深重得能夠烙印在石碑上的要求,只此一句,便讓人無法反駁違背。作者有話要說: 塔希爾,一個攻起來能按倒法老的男人(如果他想的話)第79章“……”“……”實在是太有氣勢了。大祭司大人的這個發(fā)言,是沒有任何破綻可言的。法老王的一舉一動一旦超過界限,就成為了罌粟之毒。他的腦中無時無刻都是他,隨時隨地都想著他,渴望與他拉近距離,渴望得到更多與他相關(guān)的一切,這樣的后遺癥直接影響了他的理智與感情,非常讓人煩惱。恰如此時此刻。理智還沒有回來,全因為王就在面前這么近的地方。所以才說,塔希爾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rèn)。在情緒爆發(fā),展現(xiàn)出無法避開雙目的強勢光芒的金發(fā)大祭司的內(nèi)心深處,他的某個渴望在相當(dāng)不合時宜的此刻悄然出現(xiàn)。——是他的錯,但更多的還是拉美西斯的錯。如果什么都沒發(fā)生,此時的他就不會那么渴望吻住面前的這個男人。激烈的情感與看似平靜的舉動,形成了莫大的矛盾分割。偉大的法老王肯定難以想象,所謂溫情之后愛人不禁顯露的羞澀畫面……嗯,果然只能存在于他的想象之中。方才愛人短暫打量他的那幾眼,不全是因為被戳到痛點的惱怒。還有占據(jù)頗大分量的幾分思索。塔希爾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把擅自引誘自己的拉美西斯按到床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男人神色必然精彩的臉,再低頭吻他。……算了。還是沒這個必要。因為想了想果然非常嫌麻煩,塔希爾方才勉強放過了愚鈍還不自知的拉美西斯。他的“仁慈”讓法老王暫時逃過一劫……不對,可能法老王知道真相反而會心跳加速,對沒能得到這樣的冷酷對待深感遺憾。“沒什么了。走吧。”“……哎?”“難道這一整天都要待在房間里悶著嗎?!?/br>“……?。 ?/br>奧茲曼迪亞斯雖然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可是,他的智商下線了一小會兒,還是會再度上線的。法老王完完全全地確定了,這個重要的話題切換得有些過于快了。先不說愛人的反應(yīng)完全不是正常的恩愛之后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轉(zhuǎn)瞬就切換到要正常出門的場景,中間毫無過度,實在是……“唔……哈哈!果然還是有那么一點不好意思吧,塔希爾?”“你的這個想法不是很有趣?!?/br>“不要這么說——”法老王回過了神,在“對手”放棄進(jìn)攻之后總算找回了點主場優(yōu)勢。他見塔希爾作勢要無視自己徑直離開房間,拒絕再參與任何曖昧相關(guān)的話題,頓時便忍不住笑了。“好啦好啦,提起不該提的事情是我的錯,讓你生氣和讓你犯下錯誤都是我的錯?!?/br>王總算做了正確的事情了。指的是還不算太晚地伸出雙臂,帶著nongnong笑意將愛人攬進(jìn)懷里。他低頭,學(xué)著塔希爾之前的舉動,把下巴落在大祭司一側(cè)的肩上,說話時帶出的吐息就噴灑在愛人的耳邊:“別氣了,要走也要帶著我一起走啊?!?/br>“……”神色冷淡的金發(fā)祭司略微側(cè)過視線:“不要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