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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到底是“哪件事”?只不過,也沒什么關(guān)系。在嚴令禁止法老王父女之間錯誤的娛樂再繼續(xù)之后,塔希爾從櫻那里收繳了法老親筆的所有詩集。原來奧茲曼迪亞斯跟櫻說,他的大作加起來可以湊成很厚一本書,但其實并不止這么一點兒。法老王漫長的九十多年人生可不是白過的,認真算下來,這個男人給愛人寫的情詩足以湊齊好幾本,還沒算上作為英靈降世新寫的那些。塔希爾慢慢地把這些詩都看過了。請注意,不是他想看,而是某人恬不知恥說出的“你的水平也許能與我相差無幾”這句話,引起了祭司大人的密切關(guān)注。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介意……嗯,是“不滿”。就像自己的專業(yè)領(lǐng)域受到了“外行人”的強烈挑釁,塔希爾不愿跟法老王面對面交流,略微思考過后,就用信來代替。他也開始寫詩,不過寫的肯定不是情詩,而是還是不知道為什么一開頭就無比順手的贊頌詩。事實證明塔希爾的詩歌水平同樣超絕,還要勝過法老王一截。帶著神奇般極其華麗順暢的筆觸,他贊美太陽,贊美萬物,贊美生命,以及稱頌?zāi)澄煌酢?/br>等等,“某位王”是怎么混進來的!“……”在發(fā)現(xiàn)自己寫著寫著就開始變著花樣兒稱贊某位法老的那一刻,塔希爾萬年難得一變的表情都有些迸裂了。這不行。肯定不行。塔希爾抽空寫這些東西,是要讓法老王明確認知他們不是同一個水平的,而不是讓他——“呲啦呲啦!”所有偏題了的內(nèi)容都連著紙張一起變成了拼不出原貌的碎片,被面無表情的金發(fā)祭司就地銷毀。祭司大人是高傲而矜持的,絕不允許奇怪的內(nèi)容傳入他人眼中。他本來只想法老王稍微……不,認真鑒賞自己創(chuàng)作的詩歌,可奇怪的是,每寫完一首,送出去,就會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方才那一首里的不妥之處。想改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但要讓他接受這樣的不完美缺陷,那又不行。于是他就繼續(xù)寫,發(fā)展到最后,就是每晚都會有新作誕生,并送到只隔了一個走廊的法老王手中。法老王收到信,也極其積極地給他回信。從櫻那里收繳來的詩看完了,法老王這里還有源源不斷的新詩。無一例外,從男人那里來的全是露骨直白的情詩,其間蘊含的感情就如火焰一般熾熱。祭司有多熱切地贊美世間萬物,那法老就有多熱切地向他表白愛意。前面一個人剛寫【渴求常伴太陽的光輝】,后面一個人就回【每日清晨太陽都從我胸中升起,到黃昏變作星辰墜入你的眼】。隨后第一個人無語,刻意避開太陽,又寫【我看到從豐收的麥田中燃起的生命之火】。那第二個人便緊扣主題,立即跟上【但這火焰仍會熄滅,比不過我對你的不滅愛火】。【……還請不要摻入太多私人感情來破壞氛圍。】這是出現(xiàn)在信里的第一句與詩歌無關(guān)的話,塔希爾嚴肅地提醒對方,他們在進行的是相當正式的交鋒對決,用非常手段影響對手的情緒是犯規(guī)。【有什么不對嗎?這些都是我的真實感受。如果寫在信里讓你感到困擾,我毫不介意當面說給你聽。】【……不用了?!?/br>塔希爾只有在這方面總是拿奧茲曼迪亞斯沒辦法,他的冷漠自持,全被男人的火熱直接壓倒性地克制著。這兩個年齡加起來都快六七千歲的幼稚家伙單獨把女兒排除在外,自己在私下寫詩寫信,簡直不亦樂乎。“無恥?!?/br>蛇杖又要說了。它在這一幼稚行為中充當?shù)慕巧褪恰靶攀埂?,每天都得來回兩趟,陪蠢貨們玩情趣?/br>“明白了么,小丫頭。人類這種生物,一旦陷入追求配偶這一生理性活動中,就會變得像一對白癡。哦,他們倆本來就是白癡,弱智加弱智?!?/br>蛇杖大爺當著本人敢怒不敢言,也不知怎么想的,就跑到人類少女這里來發(fā)泄。按理來說,櫻沒了睡前消遣,應(yīng)該乖乖睡覺才對。但蛇杖先生來了,還跟她分享父親大人們不樂意告訴小孩兒的秘密,櫻十分感動,并且開始聽起了八卦。感謝父親大人們,她與蛇杖先生的友誼就此開始建立(雖然蛇杖完全不承認有“友誼”這回事兒)。“父親大人(金色的)不知不覺寫出來又撕掉的詩,難道就是給父親大人(哈哈哈的)他的?”“廢話,除了那個傻子法老還有誰。他還活著的時候就給傻子寫了好多好多了,雖然……嘖?!?/br>“……原來如此!”櫻被深深地感動到了,眼中裹滿淚水。全靠父親大人們的言傳身教和蛇杖先生的補充,她在這個年齡就深切地體會到了“愛情”的力量,并對此心生向往。“嘶嘶,嘎哈哈塔希爾那個笨蛋以為把紙片毀掉就完了,沒想到本大爺留了一手,悄悄把他寫的那些東西投影出來了!”“哇——蛇杖先生!您真的好厲害!”“哼哈哈哈哈!本大爺是誰,不過是區(qū)區(qū)幾張紙。看在你這么崇拜本大爺?shù)姆萆?,把?fù)印本再悄悄給你看看也不是不可以?!?/br>“這個,這屬于父親大人的隱私,我還是……”“隱私個屁,寫出來了被本大爺看到了就不是隱私了!快看,趕緊給我看!”櫻(忍耐又渴望,最后渴望戰(zhàn)勝了忍耐):“…………那我就以最鄭重的態(tài)度,來瞻仰學習父親大人的杰作了!”對,對對,少女是想要學習的,絕不是窺視父輩們的隱私……嗯……唔……抱著冰涼涼的蛇杖先生,櫻躲在被窩里偷看了一陣子。“…………不愧是,父親大人。”黑漆漆的被窩里,少女臉紅了。“是吧,那家伙看上去是個死正經(jīng),其實是個死悶sao。嘔!白癡!哈哈哈哈哈哈哈!”蛇杖又欣賞了一遍,一邊唾棄,一邊笑得打滾。少女與蛇杖的友誼火熱升溫,以至于過了一陣子,過去不被命令絕不挪窩的蛇杖主動提出,要送櫻去上學。塔希爾:“?”奧茲曼迪亞斯:“?”在他們忙著“對決”的這一期間,難道發(fā)生了什么奇怪的事?蛇杖:“居然還敢懷疑本大爺?shù)木有拿?!你們這兩個蠢貨!”“父親大人,櫻……也想和蛇杖先生一起去上學。”什……什么!連乖巧可愛的小女兒也這么說!再三確認櫻是認真的之后。遭受了育兒史上第三次沉重打擊的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