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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出門,這些日子大多數(shù)都是奧茲曼迪亞斯親自送櫻去上學,少數(shù)時候才是蛇杖。他一個人留在法老的宮殿里,便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時間,率先攻克了此前為難了所有人的便當問題。也不知道他嘗試了多少次,總之,等某一天法老王領著放學的女兒回來,只屬于櫻的小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晚餐了。法老王和少女連帶著蛇杖在那一刻露出的表情有多震撼,此時已不需要贅述,只要知道他們差點以為眼前的食物在發(fā)光就行了。即使只是普通人的食物,也要囊括賣相與香氣做到完美,連擺盤的技術都顯得堪稱藝術,想來味道更是不凡——畢竟吃了一口的人都落淚了。塔希爾,櫻同樣尊敬不亞于法老的父親大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除卻攻克廚房難題之外,他還接過了教導櫻學習的重任。大概概括為,法老王帶著少女玩,家中嚴父便領著她學。不止是學校里的課題,還包括了——魔術?啊,對。畢竟櫻的全名還叫做間桐櫻,身為魔術世家的現(xiàn)任家主,魔術當然也得精進起來。塔希爾雖然失著憶,但對“魔術”竟有著格外深刻的印象,在這方面沒什么問題。而且就算他不行,蛇杖不僅能頂上,還能教得更好。因此,綜上所述……櫻的第二位父親大人說一不二,意志絕不輕易動搖。也正因如此。他就很不喜歡那個誰,整天想一出是一出,變著法子給他添亂。比如,教六歲小女孩兒學會不加掩飾地哈哈大笑?“至少學會分清楚什么是合適的場合!”某法老被一把抓住頭頂屹立不倒的呆毛,接受了一頓毫不客氣的教訓。天知道失憶人士蒙著眼睛怎么也能抓得這么準,還這么熟練。櫻也在一起接受教育,被壓著改掉了好不容易才突破自我學會的放聲大笑。——大聲笑笑其實也無所謂。但正如前面所說,要分清楚場合!不能在大庭廣眾下突然發(fā)出嘈雜的笑聲!……還不如,就是此時發(fā)生的這件事。如此嚴厲清冷的父親大人,抓到家里的小女兒半夜不睡覺偷偷看書,自然要更加嚴厲地教育她一番。“你們最近背著我,在暗自鼓搗什么?”塔希爾對櫻,要比對直接上手拽住呆毛的法老王溫和得多,可縈繞于身的冷冽氣息卻也沒有減去多少。他還沒細看櫻偷偷研究的“書”的內(nèi)容是什么,因為那上面的字太小了,晃眼看不太清,只大概感覺那長短的格式,好像是詩。所以只瞥了一眼,便先說道:“如果只是他心血來潮想出來的娛樂,就不用告訴我了?!?/br>“不過,娛樂也要有限度,在需要正常睡眠的時間,不要看影響休息的閑書?!?/br>他看似淡漠的威懾,是可以讓本來就做了錯事的少女心虛擴散,乖乖地低下頭認錯的。“對不起,父親大人,我一不小心看入迷了……”“知錯就好?!?/br>還是這么淡漠的一句,塔希爾就算教育人,也不會羅里吧嗦廢話一堆。在確認櫻是真的認清了錯誤,以后不會再犯后,他就點點頭,準備離開少女的房間了。“……但是,那個,父親大人!”“嗯?”塔希爾本來已經(jīng)走到門口了,聞言轉身,投來了詢問的目光。視野模模糊糊地捕獲到,紫發(fā)少女坐上了床,懷里抱著枕頭,正遮住臉偷眼看他。聲音透過厚厚一團抱枕的阻擋,變得有些甕聲甕氣,可塔希爾還是聽見了。櫻悄悄說:“父親大人,那本書……”“您——可以的話,您一定要看一看!”塔希爾:“……?”少女突然的爆發(fā)讓他微怔,卻是等到下一句話,才明白了原因。“那上面所有的詩,都是父親大人以前寫給喜歡的人的……所以……”櫻欲言又止。擅作主張將這個真相告知于金發(fā)的父親大人,就已經(jīng)算是一時沖動之余耗盡她所有的勇氣了。少女不敢多說,紅著臉縮進了被窩里:“就……就是……總之——”“請您務必看一看!晚……晚安父親大人!”“……啊,晚安?!?/br>十秒鐘后,塔希爾替櫻關上了門。他的手里就拿著櫻讓他“務必要看”的書。有點頭疼。自打分開住兩個房間后,法老王收斂了很多,看上去也完美遵從了他的要求“保持距離”。可他沒想到,那個男人還能用這種奇妙的方式——“……”“寫給喜歡的人的詩么?!?/br>金發(fā)青年面色淡淡,似乎對大概是“情詩”的存在不曾有特別的關注。他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不出意外的話,應當是先把書放在一邊,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然后躺下,在黑暗中沉默入眠。可是,有那么一點意外。“還是先看看吧,那個男人真的能寫出什么好詩嗎——當然指的是詩的藝術性?!?/br>只不過是因為答應了櫻“務必要看”,塔希爾才會臨時改變主意。他對法老王的文采沒有明確的認知,反倒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應該很適合寫詩才對,仿佛以前就寫過了很多很多。但,他寫過的那些詩,內(nèi)容是什么?唯獨這一點毫無頭緒。罷了,那想不起來的就不管了。在夜里仍舊明亮的燈下落座,金發(fā)青年微微垂眼,翻開已經(jīng)有些被煩舊的書頁。他的視力果然還是不行,要把字字看清,就只能把頭垂得更低。柔順的幾縷金絲順著耳邊滑落,發(fā)尾恰好拂過紙頁的表面。經(jīng)過一番努力,終于有詩句最先躍入眼簾:【當你從我的身邊走過,就帶走了我的心。】——砰咚。身體深處,似乎莫名地出現(xiàn)了本應不存在的急速心跳。不對,很奇怪,這句……怎么會感到格外熟悉?【我想親吻你的額首,用愛撫展平憂郁,不讓這彎彎細眉蹙出令我心痛的紋路?!?/br>眉心有些發(fā)燙,不知是不是錯覺,就好像真有人伴著這句無聲的詩詞,在他的眉間落下了這個輕柔的吻。【我想親吻你的雙眼,讓自己倒映其中,從此以后我的身影就能永久沒入你的心中。】這下子,似乎連略微發(fā)酸的眼球都跟著燙了起來。塔希爾的指尖微顫。他在猶豫,十分想要用手遮住又有了奇怪感覺的雙眼。可又跟試圖看清某個男人面容時眼球遭到無情灼燒的劇痛不同,只是熾熱,而無痛感。不太想要繼續(xù)看下去了,因為可能會讓熾熱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