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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此處三千余年的恢弘建筑,是一座神殿,也是一座墓室。門的另一側(cè),用著現(xiàn)世之人一時難以分析透徹的神文寫著,此處乃某位法老為他的重要之人修建。既是摯友,也是摯愛。陰差陽錯下不能得見,也不知其去往何處,有無歸所。故此,為其仍舊不知埋葬在何處的遺體修此蔽身之所。又為其筑起神像,洗清世人誤解的污名。最后,盼其靈魂往生后能夠?qū)ほE歸來,兩人還能重遇。——為了滿足這一條件,絕不允許外人擅闖進來,打擾有可能來到了這里的摯愛的靈魂安息。太陽的光芒不再只是溫暖,若非又異變出現(xiàn),在場的所有人類都會在頃刻間被燒成灰燼。所幸,從門內(nèi)吹來的狂風(fēng)搶先一步,將呆滯的人們卷走,沖出地底范圍,扔到了百米開外的沙地里。這群倒霉的人重重落下,被撞得暈了過去,大抵還會順便失個憶,但總歸沒有生命危險。……震天動地的異變沒有征兆地收斂了。地底的光忽地散去,那風(fēng)也漸漸收回。石門上的洞沒法復(fù)原,但目前看來,留著這個窟窿也不算礙事。就從這突破口進入,向前——一路向前,穿過環(huán)繞不清的重重廊道和圓形石柱。又是與最外側(cè)同出一轍的巨大石門平靜地屹立在這里,將位于神殿最深處的主墓室與外隔絕。墓室中自然漆黑一片,已然保持了不知多少年歲的死寂。然而。興許是錯覺……不!不對,不是錯覺!窸窸窣窣,窸窸窣窣。有什么奇怪的聲音在絕不該有聲音出現(xiàn)的墓室中幽幽響起。繼而這昏暗的空間剎那通明。一尊精致至極的黃金棺擺放在墓室最中央的平臺上,如每一件沉寂了千年的物品那般安寧。可是,這具棺木竟然沒有棺蓋。只要屏住呼吸,懷著忐忑之心無聲走近,就能看見此生再也無法忘記的一幕——一名金發(fā)男子靜躺在棺木中。數(shù)遍世間能找到的萬般美景,這之中,也不會找到任一,比這仿若被時間所封鎖、顏色卻仿若鮮活的美麗之人更驚艷。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下一章就復(fù)活了嘛5555555這個神殿文里解釋了,就是拉二修給塔希爾的你們看標(biāo)題,這篇文是綜漫啦~讓我先寫個其他世界,有想看的嗎?第50章……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若有若無。是從極深極遠(yuǎn)的地方傳來……不對。沉在極深極遠(yuǎn)的地方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他】才對。那聲音在他的上方,之所以朦朧不清,仿佛是因為要穿過不知多深的黑暗,還要透過不知多厚的水面,才能夠抵達(dá)到這里,讓渾渾噩噩的意識醒來。“……醒……”“還不……”“為……也……”就是這般斷斷續(xù)續(xù),根本聽不清,除卻吵人以外沒有任何作用。沉眠的意識蘇醒了,準(zhǔn)確地說是被吵醒的。可他迷茫。在過于漫長、甚至對人來說可稱恐怖的時間里,有相當(dāng)多的東西被磨損掉了。這里面,大抵就包含了無比重要的記憶。即使?jié)u漸蘇醒也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似乎更沒有要往深里挖掘,去回想“自己”的意志。——空洞。如同靜靜地懸浮在黑暗空間內(nèi)的一塊石頭,這個意識茫然地不為所動,連“回應(yīng)”的本能都失去了。那聲音似乎堅持不懈地叫了他半天,叫到最后得到的還是無波無瀾,死水一潭。不用說,這個結(jié)果讓聲音的主人非常生氣。“%¥%%*&!”這一大堆因為語速極快顯得意義不明的話語,很有可能是在罵他。罵完之后,這聲音把最后的耐心分了出來。而可能是情緒變得強烈,聲音穿透黑暗與水面,傳到最深處時,竟變得比此前任何時候都要清晰可聞。只聽那聲音在怒吼:“再不起來——你——那個……又要遇到□□煩了!”聲浪泛濫開來。——哐當(dāng)!只用了一瞬間,原本死寂無紋的水面仿若受到了劇烈的震蕩,竟然前無僅有地掀起了千重浪花。還是有幾個字沒能聽清。就在那句話的最后面,應(yīng)當(dāng)是某一個人的名字。不知道被模糊處理的那個名字到底是什么。唯一能確定的是,就是在這一刻,先前無論怎么叫都沒反應(yīng)的渾噩意識一下子就徹底清醒了。“……”“…………”終于開始了。從一無所動到猛然間反應(yīng)回轉(zhuǎn),他在黑暗中掙扎。濃墨一般的黑暗就像泥沼,粘稠的淤泥不僅死死拉扯著四肢,還殘忍地堵住口鼻,讓他在只有漆黑與死寂的恐懼空間中窒息下沉。但,既然已經(jīng)醒來,就絕不能坐以待斃。更何況他還為那一閃即逝還沒聽清的【名字】猛地攥緊了心,無法跳動的心臟仿若被捏碎了一般疼痛不堪。焦急,躁動,不安,驚慌……如此多的負(fù)面情緒一擁而來將他淹沒,全是因為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怎么……回事?——他是誰……非?!匾坑钟龅健闊┝藛??是什么……——如果他有危險,我必須……不行、不行……不行!必須醒過來!無論是順著氣管延伸至胸腔內(nèi)部的guntang灼燒感,還是幾乎狠厲到要把四肢扯散的巨力阻攔,都不能讓這個才清醒過來的人放棄。窒息無所謂,反正他已經(jīng)【死】了。被狠狠拖住的四肢要斷了那就斷吧,只要還能剩下一只手,就要不顧一切地往上,直至脫離“水面”——而這么拼命的原因僅僅只有那一個。記憶可以消失,連自己的存在都可以忘卻,唯獨“那一個原因”已經(jīng)成為了本能。“我……”“…………”在拼死地、不顧一切地掙扎出“水面”,無數(shù)次張口想說卻難以說出的聲音,才總算是突破了沉重屏障,艱難地道出了。雖然讓然只有一個字。“拉——”下一刻如有萬千道明亮光線撲面投來,將包括他在內(nèi)的四周照得通白。仿佛所有的顏色,都被這刺目不能睜眼的光亮吞噬了進去。……不知過去了多久。吞沒一切的白光散開了,如潮水褪去,在恍惚間就顯露出此刻所在之處的真容。如展開的薄薄蝶翼,陰影中,原本平靜垂落的眼簾先是微乎其微地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