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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跳地蹦下樓梯,聞著香氣找到一樓的“食堂”。簡州猛地剎住腳步:!!居然會有這么多大貓貓!簡州下意識回頭找裴時易,得到一個含笑的眼神,簡州鼓起勇氣走上前,剛剛邁進(jìn)貓貓的圈子里,就得到了所有貓貓的注目禮。翻糖湊到云潮耳邊喵喵叫,迅速給云潮介紹了小簡州。云潮看了兩眼,低頭舔舔翻糖,讓她趕緊吃飯。蛋黃作為店長,也是提前知道簡州的貓貓,告訴其他貓貓簡州會在貓咖暫住的事情。雙胞胎好奇心最重,他們對簡州的耳朵好奇極了,于是湊到簡州跟前。簡州忍住奓毛的本能——兩個他打不過的大貓貓!簡州出生就開了靈智,長得格外緩慢,吃得又不如玳瑁好,體型比玳瑁小不少。玳玳湊上前聞聞他:“咪——”你的耳朵好漂亮。瑁瑁比較直接:“咪!”好酷!老板我也要做一個這樣的耳朵!裴時易:“……”這么點大的貓居然就知道要整容了?可真是……簡州被夸得耳朵紅紅。裴時易挨個拍拍腦袋,“快去吃飯,不許胡鬧?!?/br>他站起身,不動聲色地?fù)瘟艘话炎雷印?/br>簡州這才擺脫特別熱情的雙胞胎,走到自己的小碗前吃飯。貓咖的伙食很好,就是純rou,烹制得香氣四溢。貓貓吃飯一向是貓咖的“名場面”之一:這可是二十多只貓貓一起吃飯啊,想在貓咖一次性看全二十一只貓咪,每天午飯和晚飯就是最好的機(jī)會。常客們經(jīng)常會搶這個時間段的預(yù)約,或者就卡著這個點去。不過今天他們發(fā)現(xiàn)有個陌生的小可愛:“我數(shù)了一下,好像是二十二只。是我數(shù)錯了嗎?”“多了一只貍花貓。咱們銜蟬以前沒有貍花,我還遺憾了好久?!?/br>“那只新來的小貓好像有四只耳朵!這是田園貓嗎?還是什么比較稀少的品種?”裴時易轉(zhuǎn)過臉對好奇的顧客笑道:“是簡州貓。這種貓貓耳朵很奇特,遠(yuǎn)看上去有四只耳朵,實際上只是耳朵的構(gòu)造和別的貓貓不一樣。”他稍微介紹了簡州貓的來歷和一些傳說,引起顧客們一陣恍然大悟似的“哦哦”聲。裴時易說話間,貓貓們已經(jīng)吃完了飯。銅錢事多,非要擠著銀舟去圍觀簡州,玳玳瑁瑁吃完也顛顛地跟過去。四只大貓蹲在簡州身邊,有三只伸著頭盯著人家吃飯。簡州:……顧客們:“哈哈哈哈哈。”……薄靳回來的時候,貓咖已經(jīng)打烊。裴時易洗了澡,難得不在臥室,而是在三樓正對街道的落地窗旁小憩。背著窗外霓虹,合著眼睛,眉心微微皺著。薄靳伸手一摸,似乎比他離開前還要燙。裴時易似乎真的睡著了,即便被摸了臉,也沒有睜開眼睛,反而向薄靳靠過去。薄靳連忙坐下來,裴時易剛好歪進(jìn)他懷里。裴時易額頭貼著薄靳的脖頸,呼吸急促,從他身上汲取一星半點的涼意。裴時易差點以為血管里流動的不是血,而是guntang的巖漿,他仿佛要從內(nèi)里燒成一把燦燦的火光。感覺到有涼意靠近,裴時易只掙扎了一下,就迅速沉淪在熟悉的氣息里,心安理得地窩進(jìn)去。薄靳從懷里拿出一塊青黑色的鱗片,被他捏在手里不一會兒就縮成一粒青黑色的圓珠,黃豆粒大小。薄靳指尖在珠子上一點,穿出一眼細(xì)細(xì)的孔,他在柜子下的針線盒里隨手翻了一截紅線串起來戴在裴時易手腕上。燭龍護(hù)心的逆鱗很快緩解了裴時易的熱意,裴時易醒過神,茫然道:“你回來了?”薄靳順著將裴時易抵在柜子上,焦躁地輕按著裴時易的身體:“你到底怎么回事?”他的靈力只敢繞著裴時易打轉(zhuǎn),并不敢探進(jìn)去,唯恐?jǐn)噥y裴時易體內(nèi)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靈力。裴時易口渴得厲害,啞著嗓子道:“真的沒事?!?/br>薄靳道:“怎么可能沒事?你當(dāng)我是……”裴時易往他懷里一磕,笑道:“說不定是好事呢?”薄靳下頜繃緊,咬牙道:“你燙成這個樣子,換個修為差些的,直接就能被自己的靈力煮成一鍋粥,你跟我說是好事?”他懷里這副身體,蜷起來的時候才感覺到有多瘦。從第一次見裴時易,就覺得他生得清瘦,只是逼人的神采沖淡了身上的病弱氣,所以看起來反而沒有薄靳那么病懨懨的。薄靳一直以為裴時易喜歡病秧子模樣,所以才給自己捏了這么個人形,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裴時易正要說話,撂在一邊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裴時易在薄靳頸間親了親,拿起手機(jī)接通:“喂?”“老板,是我,徐圖之。”他的聲音都打著顫:“我我我們撿到一只貓妖,傷得特別厲害,我看著快不行了,您能聯(lián)系到非管局嗎?”裴時易皺眉:“你先送到貓咖來,我和薄局長都在。”他掛了電話要站起來,被薄靳攔腰抱起。裴時易愕然:“你干什么?”毛孩子就在臥室里,跟他們隔了一道門,要是被看見,他這么大的人還要不要臉了?薄靳道:“抱你下樓?!?/br>裴時易:“我走得動!”薄靳:“你現(xiàn)在最好別說話?!?/br>裴時易:“……”徐圖之來得很快,兩人下樓沒多久,徐圖之就和農(nóng)場的當(dāng)康一起到了。當(dāng)康是個身量很高的男人,面容俊秀,非常沉默,到了裴時易和薄靳面前也只是微微俯身算作禮數(shù)。他懷里抱著一團(tuán)衣服,里頭裹著一只貍花紋的大貓,渾身都是傷口,卻沒有流動的鮮血——血都凍在傷口里,一層紅色冰碴糊在皮毛上,讓人懷疑他身體里是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成冰。好在妖的生命力極強(qiáng),肚腹還有微弱的起伏,身上的靈力正在飛速散去。眼看就要不行了。裴時易示意當(dāng)康把貓放到自己面前。他上手一碰,指尖的熱氣就被貓妖身上的寒氣吞噬干凈。徐圖之道:“他好像是從農(nóng)場后面的深山里出來的,爬進(jìn)農(nóng)場就不動了,還好我耳朵尖聽見動靜,不然就糟了?!?/br>當(dāng)康低聲道:“傷太重,我們救不了,只能拜托局長?!?/br>薄靳低頭輕輕聞了一下,皺眉:“這不是爭斗打出來的,傷口沒有活物的靈氣?!?/br>裴時易摸了摸貍花貓的腦袋,掌心的靈力緩緩流進(jìn)貍花貓的身體,從內(nèi)部先護(hù)住五臟,驅(qū)逐入體的寒氣,聞言隨口道:“極寒之氣割出來的,不打緊,有口氣就能救,緩過來就好了?!?/br>薄靳護(hù)在裴時易身邊,擔(dān)心他靈力游動損傷自身。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