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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暈過去的甄志章,把朱橫送了回來。薄靳順手抽出打印機里的報表,輕輕折了兩道:“我現(xiàn)在回一趟貓咖,那邊的事你們先查,需要再叫我。”他說完就走過來,一手拎住朱橫的領(lǐng)子,眨眼就不見了,留下白玨摸著頭,總覺的薄靳剛才那句話怪怪的——什么叫我“回”貓咖?回家回非管局都正常,回貓咖……奇了怪了,老大這是把貓咖當家了?……今天的貓咖人特別多,基本都是沖著小玳瑁來的。這兩個小東西,把整個貓咖的地皮都蹭了一遍,身后總是跟著一批人舉著手機拍拍拍。走動的時候扭動的小屁股;高高翹起來的胖尾巴;還有……咳咳咳。薄靳一進門,在門口的玳玳立刻看見他,喵喵叫喚著沖過來。薄靳俯身,玳玳立刻順著他的袖子爬到肩膀上,好奇地看著薄靳背后的朱橫。玳玳歪著小腦袋:“喵嗷?”他覺得這個胖叔叔很眼熟。這么大的貓,滿腦子都是早中午晚吃了什么,還能眼熟昨晚見過一面的人類,絕對稱得上記性好了。薄靳伸手將他捧下來:“來給我們貓咖拍視頻,你們老板呢?”朱橫欲哭無淚,還真拍?。?/br>當然是真拍,所謂物盡其用,既然朱橫已經(jīng)不能進行紀錄片的拍攝,那就干脆給他們貓咖拍一支視頻。不過薄靳雖然是認真的,裴時易卻只是隨口一提。裴時易面對兩腿顫顫的朱橫,捏著下頜沉吟起來,他當時也是話趕話隨口調(diào)侃,沒真動那個心思,沒想到薄靳居然是來真的。裴時易:“算了,我就開個玩笑。我這兒也沒攝像機給他用,你還是帶回去好好問吧,先緊著局長您的正經(jīng)事,別再放那幫人到處亂竄了?!?/br>他大概是沒法和薄靳好好說話,正經(jīng)不了一句話的功夫,就要找個由頭不輕不重地撓一下。比如說剛才那后半句話,完全是不加思考脫口而出,倒不是裴時易真的打算吵架,他就是習慣了。裴時易指節(jié)抵著唇,覺得自己也是閑得慌。薄靳也十分熟練地將裴時易撩閑的爪子摁回去:“那還得像裴老板這樣的熱心群眾伸出援助之手。”凡人養(yǎng)成一個習慣只需要二十一天,薄靳天生神物跟rou體凡胎不搭邊,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居然也養(yǎng)了一身莫名的“熟練”。裴時易哼笑一聲:“假正經(jīng)?!?/br>貓咖正在營業(yè),裴時易也不方便和薄靳待在角落里說話,他剛要轉(zhuǎn)身,突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摸出一枚青黑色的鱗片。“喏,你的鱗。”薄靳想起他剛印出來的危險性報表,一頓,道:“留下吧,以后可能用得著,你最近還是多注意貓咖?!睕]多久非管局就該收網(wǎng)把到處偷貓偷狗的外國人轟出去,這陣子正是他們狗急跳墻撈最后一筆的時間,玉川市內(nèi)寵物丟失的數(shù)量急劇上升。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裴時易不了解國外那套體系,容易被鉆空子。薄靳叮囑完,手在紙張上摩挲片刻,將報表抽了出來:“對了,還有三個月的觀察期還剩一周,報表我已經(jīng)印完,沒問題簽個字就行?!?/br>裴時易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嗯?”他愣了下神,慢半拍道:“好,我知道了?!?/br>他微皺著眉,慢慢接過報表,表情難得有些猶疑,似乎忍著什么。薄靳心里微微一動:或者裴時易已經(jīng)習慣他的存在了?也是,他在貓咖三個月,日日都在裴時易眼前晃來晃去,即便是草木成精,也該有點感情。這個微妙的想法一旦落地,立刻就扎根破土,冒出一截神氣活現(xiàn)的苗。吞江飲海的神物,大多有點憐愛之心泛濫的毛病。裴時易如此,薄靳也不例外,一想到裴時易心里可能有那么點舍不得,薄靳不動聲色地捏了捏手指,打算說兩句好聽的。裴時易展開報表,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他忍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背過肩膀,突然笑道:“太好了……我明天可以去訂個蛋糕?!?/br>薄靳面無表情地把那耀武揚威的苗拔了。作者有話要說: 薄靳:我要走了……裴時易:好!薄靳:??作者魚:我覺得他們倆的發(fā)展不太對……現(xiàn)在的互懟,都是以后的黑歷史。第23章女裝紀錄片正片播出的當日,恰好是薄靳在貓咖待的最后一天。周五一口氣放出最后的三支預告片,都是短短的幾分鐘,剪輯大概是重金聘請的,各種場景配著BGM踩點轉(zhuǎn)換,看得人欲罷不能。裴時易點開預告片的時候,距離投放已經(jīng)過了六個小時,最后一支預告片的單集播放量甚至超過了前幾支的總和。因為貓咖在三十多秒的時候出了一次鏡,占了足足六七秒的時間。鏡頭平穩(wěn)地掃過貓咖——高低錯落的桌椅,曼曼揚起的紗簾,貓穿過人群,在桌椅的邊角蹭過,任由顧客們的手在身上揩油。鏡頭微微抬高,忽然定在一個人身上,那人高高瘦瘦,正背對著鏡頭說著什么,偏了下臉。他眼眸極黑,一眼望過來,專注得仿佛只放得下一個人。就連屏幕前的薄靳都怔了下。彈幕當即就瘋了,多到視頻卡頓:“一眼看我原地戀愛!為什么!老板好絕一男的!”“這個眉眼?。〗^了?。∥腋杏X我以前看的所有男主都有了臉?!?/br>“fong了,怎么這么好看!我想看正臉??!”“鏡頭別走!”“這是貓咖的老板嗎?我可以去偶遇嗎?”薄靳掃了一眼彈幕,微微側(cè)臉,裴時易正盯著屏幕,連手上簽報表的動作都停了,目光落在屏幕上,表情極專注。裴時意做什么都很認真,鮮少一心二用,他如若要看什么東西,目光就仿佛有了歸巢,徹底安放。要是把他面前的手機換成個活生生的人,恐怕要被他一眼看得神魂顛倒。薄靳的目光沉沉極有分量,裴時易不得不分出注意力給他,奇怪道:“看我干什么?”薄靳轉(zhuǎn)開目光,面不改色:“隨便看看。”裴時易揚起下頜:“準你在走之前多看看,畢竟你那個小破局可沒有我這樣的?!?/br>他看完視頻,刷了會兒評論,發(fā)現(xiàn)有評論在夸獎攝像的運鏡手法,隨口問道:“那個朱橫怎么樣了?”薄靳淡淡:“罰款之后遣送回國了?!?/br>裴時易估摸這個罰款恐怕罰得對方離傾家蕩產(chǎn)不遠了。薄靳靜了片刻,低聲道:“我明天送松糕過來就不在貓咖待了?!?/br>裴時意一怔:“不是明天才是最后一天嗎?”薄靳道:“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