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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自然她也能聽到。 “樓下包房,怎么了?” “那我也下來,不太想待了,一會有空沒?出去陪我喝酒?” “這兒的酒不夠你喝的啊?” “你就說去不去?” 許諾言沒吭聲,因為艾楚楚趁他接電話分心,猛地把手心向外扯了下,掙脫了他的大掌。 許諾言來不及跟電話里的人再說什么,直接掛掉,沖過去長腿一邁三兩步就追上她把人按在墻壁上,“不許走!”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雖然視線很暗幾乎看不清她的臉頰,但許諾言像是有種直覺,這人必定是別開臉一副不愿跟他講話的樣子。 他又嘆了口氣,妥協(xié)了,盡量放軟了口氣:“你把我從黑名單中拉出來,我就放你走。” 艾楚楚抬手抓起墻邊掛在物品架上的傘,抄手就朝著他的腦袋砸了上去,“王八蛋,拉你大爺?shù)暮诿麊?,有他媽女朋友了還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讓我把你放出來?你丫就好好做夢吧!” “嗷~”一聲痛呼。 他雖然被砸痛了腦袋,卻還是緊緊圈著她的手腕不松手,他不放開她就一直砸,完全不給他反抗的機會,嘴里還激動地罵罵咧咧:“我艾楚楚這輩子,下輩子,上上下下一千輩子都不會搭理你這偽君子混蛋!” 身后,包房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許是有人聽到了動靜趕來,‘啪’的一聲,房間內(nèi)的照明燈一盞盞有序的亮了起來。 刺眼的光線讓艾楚楚眼睛一痛,許諾言比她反應(yīng)快,率先抬手給她擋了下光,扭頭望過去,對上許允川奇怪的視線。 許允川走進來,看著靠在墻上貼的極近的兩人,皺眉:“你們在干什么?” 艾楚楚一把推開許諾言的肩膀,把傘順手掛回架子上,整理了一下裙子,冷著陰沉的臉色朝沙發(fā)走過去,在地上重新找到了她的手鏈。 “三哥?!痹S允川叫人,他的表情還算自然鎮(zhèn)定,說道:“剛聽到楚楚的聲音,便跟過來看看,沒想到你也在?!?/br> 許諾言看了眼艾楚楚,沒搭理他,低頭整理自己的衣領(lǐng),神色不太好看。 許允川卻笑了,他走過去拉著艾楚楚的手,十指緊扣的方式,朝許諾言走過去,臉上一副喜滋滋的樣子,“早說哥你從紐約創(chuàng)業(yè)回來了,一直不得空見你,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艾楚楚,你應(yīng)該也認識?!?/br> 本來艾楚楚還在悄悄用力想甩開許允川莫名其妙牽著自己的手,但聽到這番介紹,她扭頭看著許允川,愣住,一時忘記了手里掙扎的小動作。 許諾言看著許允川,對方也安靜地看著他,面無波瀾,四目相對間,彼此的目光中閃著什么情緒,很靜,又很冷。 許允川的表情先是一松,神情緩下來笑了,他抓著艾楚楚的手當(dāng)著許諾言的面親了一口,當(dāng)著他的面讓艾楚楚跟著叫哥。 艾楚楚眨了眨眼睛,感覺手心被捏了下,有點痛痛的,她沒表現(xiàn)出什么,但還是配合他的表演,看向許諾言,開口:“哥?!?/br> 她故意把聲音壓的很軟,甜甜的那種。 許允川這下笑的更大聲了,他樂呵呵地對許諾言說:“哥,時間也不早了我跟楚楚就先回了,等過兩天我再帶她去見見我舅和舅媽!” 說完,他也不給許諾言時間反應(yīng),拉著艾楚楚拉開門就跑了出去,那速度,比兔子還快! 艾楚楚連招呼都沒跟林別枝打,就被許允川一路拉著跑出了會所,在大街上的時候,許允川還在笑,捧腹大笑,到最后笑的有點喘不過來氣肚子疼的時候才停下來。 他眼里甚至都笑出了眼淚,看著艾楚楚,調(diào)侃道:“你剛注意了沒?我哥的臉色,那黑的,跟鍋底似得,哈哈哈哈哈哈……” 艾楚楚揉了揉被他攥痛的手,有些無語地說,“他是你哥哎,干嘛這么笑話他?” “我就是要激他,誰讓他當(dāng)初為了你揍我?!?/br> 艾楚楚背脊一僵,看著他的眼睛,靜了一瞬,才問:“當(dāng)初?” 她想問是什么時候,腦中卻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東京,酒店,開門,滿臉負傷的許允川。 艾楚楚開始回憶,自己跟許允川兩年前,似乎為了電影能更好的營銷,炒過幾次緋聞,每次采訪也是按著熒屏情侶的關(guān)系來的。 許允川見她有些心不在焉,輕笑了下,“你說我哥被我的話氣到了沒有?” 艾楚楚回神,“氣到了又不會告訴你?!?/br> “不影響啊,你不激激他,他都不知道你還有人惦記,這樣才能讓他珍惜你!” 艾楚楚被他這套說辭弄的愣了下,隨后別過臉,面色清冷:“切,誰稀罕,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 許允川聽到這話盯了她一會,隨后笑笑沒發(fā)表意見:“好了,別愣著了,我叫了代駕,先上車我送你回家?!?/br> —— 許諾言到清吧里調(diào)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問酒保要了杯酒喝,他氣場不對,酒保也沒敢怠慢。 一杯接著一杯喝下去,胃里暖暖的,心里卻是冷的。 兜里的手機一直亮著,估計是公司的事,他起初還接,后來接上就對著電話噼里啪啦發(fā)了一通火—— “養(yǎng)你們在公司是吃白飯的嗎?我不在就這點破事不能找劉總嗎?沒了我,地球就不會轉(zhuǎn)了是不是?” 總是就是很生氣,語氣很沖,說實話,這是他頭一回跟下屬這么發(fā)脾氣,估計對面的人也很懵,但他當(dāng)時就是沒控制住,胸腔里蹭蹭冒上來的火似乎不發(fā)泄出去就會把他弄瘋的節(jié)奏! 他把手機扣一旁,神色又黑又沉,剛坐了沒兩分鐘,就有女人過來搭訕。 “帥哥,一個人?” 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很沖啊,他一點也不喜歡,現(xiàn)在就喜歡個艾楚楚人家還不理他,許諾言心中一陣煩躁,懶得搭理她,從錢包里抽了一沓錢出來扔桌上,頭也不回地出來了。 十二月北城的夜晚氣溫又干又冷,他卻只穿了件襯衣,袖口挽到小臂上一點的位置,露出一只精致的手表,單手揣兜走在大街上,什么眼光都不顧。 因為皮相好,他這造型吸引了很多來往人的側(cè)目。 許諾言毫無所覺,沉思起來。 好歹也有兩年沒見了,怎么會不想她,所以他從紐約回來處理完新公司的事就立馬趕過來見她。 可是呢,這妞兒卻愣是一副瞧不上他不搭理他的架勢,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這讓許諾言很受傷,好難過啊好難過! 他們分開后,許家也在盛景行那孫子身上吃了虧,兩年都去了,艾楚楚還對他對她做的那件事念念不忘,至于嗎? 艾楚楚!你至于嗎? 雖然我做的那件事的確很畜生,但人不比許允川哪個臭小子好多了? 行吧,許諾言承認,以前